南初肚子一陣咕咕。

兩人對視怔了半秒，異口同聲：“還是先吃飯吧！”

陸之律打了前臺電話，客房部的人送餐過來。

這家酒店的午餐還算盛，米其林新港式菜市，黑松走地、蠔皇叉燒包很對南初的胃口。

正切著惠靈頓牛排大快朵頤的時候，角沾到了醬。

陸之律拿著餐帕替了下角，狀似無意的問了句：“打算什麼時候結束在深市的工作？”

里的牛排還沒咀嚼完，眼底閃過不解，“結束在深市的工作？為什麼？”

陸之律側眸看，“你不回帝都怎麼看陸如琢？而且，我們現在不是往復婚的路上走？婚后總不能分居兩地吧？”

南初其實本還沒朝后想這些，答應了跟他試試，但是并沒有想過真的要落實復婚的事，至目前是。

放下餐叉和道，吸了口氣說：“我覺得我們現在就這樣好的，我周六周末可以飛去帝都看孩子，或者你空了，也可以把孩子帶到深市來玩。”

這回換陸之律不解：“那這樣算什麼？開放式關系？既然你決定這樣，何必管我爺爺同不同意我們在一起？如果你要這樣，我爺爺本不會管我們。”

說起這個，南初微微垂了眸子，手指著餐布說：“我現在本來也沒所謂你爺爺同不同意。不同意也沒什麼，不復婚就不復婚。我媽在婚姻里待了幾十年，南建安死那天，才解，我覺得不結婚好的。”

“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你有空我也有空的時候，我們就約個會，談個。”

“等你不喜歡我，或者我不喜歡你的時候，你沒空我也沒空的時候，就結束，也沒什麼

不好。不管我們的關系再怎麼變，你依舊是陸如琢的爸爸，我也是他的媽媽。”

說完，又補充一句：“不過我們這樣算正式談，我不能接你同時有其他人，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們就……”

陸之律看著，默了好半晌，緩緩問出一句來：“你是賭氣還是認真的？”

說：“認真的。我現在沒法為了你或者孩子辭職回帝都，我剛來深市衛視臺兩個月，剛有起步，跟這邊同事相的也好，我不想再被迫的頻繁跳槽。”

“我以前做娛記魚了好多年，除了有一個像樣的本科畢業證之外，沒什麼履歷，這你也知道，深市衛視臺算是我起步的地方，我才干了個把月，要是現在跟你回帝都，我很確定，我面不上帝都衛視臺，帝都衛視臺的要求也遠比深市衛視臺的要求高，我打聽過了，那邊的首席新聞記者，學歷都在碩士以上。”

“我知道，如果我真的跟你回去，你們陸家隨口一句話就可以把我塞進帝都衛視臺里，可等你不高興的時候呢？等我們分開的時候呢？因為你和陸家找到的工作，到時候我還有臉繼續干下去嗎？”

這幾天因為季揚的事，他們一直在驚心魄的路上。

也沒有這麼認真的跟他談過心里的想法和以后，但現在，說的一切都是心里話。

陸之律說：“我們復婚以后，不會再分開，南初你是沒有安全嗎？那你告

訴我怎麼做，你才會有安全？還是需要時間考驗？”

南初搖了下頭，“這跟有沒有安全沒關系，就算你現在給足了我安全，我也不可能辭職跟你回帝都。”

“陸之律，我們分開這大半年里，我發現我可以沒有你，但是我不能沒有工作。你現在要我為了你放棄我現在干的還不錯的工作，抱歉，我做不到。”

這番話說完后。

陸之律深吸了口氣，氣息變重了不，但久久都沒回應。

南初看看時間，午休快結束了。

起說：“你要是不愿意，那我們就算了，我要回去上班了。”

又是“算了”這兩個字眼。

陸之律靠坐在那兒，看拎著包離開套房，臉沉了沉，終是大步追上去，一把攥住了的手腕：“除了說‘算了’你還會說什麼？以前是離婚，現在是算了，你是真想跟我算了是嗎？”

南初迎上他質問的目，“我是喜歡你，但我不想辭掉我的工作跟你回帝都，如果你非要我這麼做，那我的確想跟你算了。”

“就像你喜歡我，也沒法拋棄陸家一樣。有時候我覺得我們其實是一樣的人，你說不是你的全部，現在我也發現，生存遠比重要，謝謝你教會我這一課。”

丟下這些話，南初離開了酒店。

陸之律站在套房里，僵了大半晌，最終，跌坐在床邊，眉心皺的能夾死只蚊子。

……

陸之律下午的航班，飛回了帝都。

原本他這趟回來想跟老爺子談一談跟南初復婚的事，可現在

還有談的必要嗎？人都沒想過復婚這事兒。

談個屁。

去嬰兒房抱了會兒陸如琢，給陸如琢沖完，孩子喝了睡著后，他緒才好一點。

轉出來，坐在后院秋千上煙。

他一手夾著煙，一手對著手機回了會兒律所的工作消息。

回完工作消息，又想起一事兒來，點開了老薄的對話框：【我記得之前好像喬予有陣子一直待在南城不肯跟你回來？后來怎麼回來的？】

薄寒時：【？沒有不肯，你記錯了。】

陸狗：【我沒記錯！】

薄狗：【不是，你問這個干嘛？南初待在深市不想跟你回來？】

陸狗：……

陸狗：【你說不說？】

薄狗：【轉賬。】

陸狗：【？？？】

薄狗：【訣不能白教，我不當免費的老師。】

陸狗：……踏馬的這是親兄弟！

【姓薄的，你差這點錢嗎？】

對面特別氣定神閑：【差啊，薄雋行錢不嫌多。】

“……”

陸狗：【轉賬一萬】

薄狗：【了點兒？】

對面狗的不行……

陸狗：【轉賬兩萬】

薄狗：【后來予予在津市出差，我去找，陪了幾天，解決完津市的事，自己回帝都的啊，沒有不愿意回來，咱兩況不一樣。】

陸狗：【？？？你踏馬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