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微微的皺著,深不可測的看了會兒霍衍,“你跟之前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霍衍“怎麼不一樣?”
安歌目從他臉上撤回,繼續漫無目的的往前走著。
的聲音很淡,似是淹沒在沿途的風里,
“不知道。就是覺。你之前可沒像現在這麼黏人。”
當然是不一樣了。
之前,他沒有恢復記憶,對無法拿出百分之百的意。
現在,他恢復了記憶。
他的世界不允許缺席。
他不黏,還能黏誰。
“安安。”男人快幾步擋住了面前的去路,他的聲音有幾分,也有幾分沙啞,“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復婚了?”
霍衍終于問出了口。
安歌歪著腦袋看他,“沒有啊。我只是還沒有想好。”
霍衍有些急躁,他雙手摁在了的肩膀上,聲音有些迫,
“那你大概什麼時候能想好?一天兩天還是一個月兩個月亦或者是更久?”
他眼眶紅紅的,眼底全是紅,樣子看起來有點兇,也有點嚇人。
安歌眉頭皺起,手拍開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你不要那麼兇,我一點都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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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說,就跟他錯開一個,繼續往前走。
霍衍立在原地,整個心臟都如同被厚厚的霾給包裹住了,久久都無法痛快。
安歌走出很遠,發現他還沒有跟上來便停下了腳步。
回頭看著那仍然立在原形格外高大拔的男人,出聲對他喊道
“為什麼就不能先談個然后再復婚?”
以前說復婚就復婚,現在還是這個思維。
什麼人?
一點調和浪漫都沒有。
“還愣著干嘛?我累了不想走了,你過來背我。”
安歌那個位置,是個岔路口。
右手邊,剛好是一條通往古街的道路。
轉過面向著霍衍時,整個后背都被古街溢出來的暈所籠罩著。
大紅燈籠,給整個節日氣氛渡上了一層喜氣的氛圍。
人于燈里,帶著璀璨笑意的那張臉,生的像是濾鏡下最艷的靈。
在霍衍心口上的那塊巨石,終于坍塌了下去,讓他有一種劫后余生的覺。
他幾乎在人話音落下后,就抬腳疾步朝這邊奔了過來。
步伐很快,不到十秒他就來到了的面前。
暈里,他眸如濃深的古井,藏著極其濃郁的暗流。
他垂眸,目專注的看著人對他昂起頭來的一張臉蛋,的弧度抑制不住的上揚了幾分,
“所以,你本就沒有想過不要我,只是想在辦復婚手續以前跟我談一次?”
他昨天大半夜就飛過來找,但又因為害怕而不敢來見,這種小心翼翼的心思,安歌多是有一些的。
對他到底是有幾分心,上前一步,把自己的腦袋靠在了他的口上,
“你都那麼努力的把你那些小野花們都掃除了,我當然不能無于衷了。”
人的腦袋乖巧的在他口上靠著,的小臉著他的口,說出來的話似是能熨帖他的心,令他心涌的厲害了。
霍衍手將更深的擁懷里,嗓音低低啞啞的說,
“那等我們談完就扯結婚證,好不好?”
安歌嗅著男人上清冽的好聞氣息,聲音悶悶的,“不好。”
霍衍心臟倏的一下,又沉了起來。
他垂眸,看著將腦袋蹭在自己懷里的人,聲音愈發的沙啞了,
“為什麼?難道只談不領結婚證?”
安歌就……覺得很心累。
把臉從男人的口抬起,揚起頭看著男人滿目通紅的眼睛,皺眉道
“正常的,難道不是先談?等關系穩定了,然后下一步就是求婚?求婚以后是訂婚,訂完婚了才是結婚的?
為什麼,你就只想著結婚,卻要把前面的很多步驟都要省掉?我安歌是跟別的人差哪了?我是不配被求婚,還是不配被舉行婚禮?”
聲音有些幽怨,可樣子也不是多生氣,就是……很郁悶的樣子。
“我……只是怕夜長夢多,害怕你又反悔不跟我結婚,我……”
安歌撇了撇小,“說得好像你有多在意我呢。之前,你還因為厲什麼的要跟我分手來著。”
翻舊賬。
霍衍被噎的無話可說,他似乎除了抱以歉意,基本上沒有反駁的可能。
“抱歉,我當時只是想用激將法,想著利用厲,你或許會因為吃醋而跟我復合……”
安歌懶得提厲那種倒胃口的人。
抬起頭,看著男人一副滿是歉意的一張臉,
“反正,談可以,想輕輕松松的扯結婚證沒那麼容易。別的人有的,我一樣都不能,不然顯得我多廉價?”
霍衍覺得這會兒固執的有點孩子氣,腮幫子氣鼓鼓的看起來很可。
他低頭,在香的腮幫子上親了親,薄微微勾起,低聲說,
“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都聽你的……”
安歌皺眉,埋怨道“什麼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你為男人,你自己沒有主意的嗎?求婚是你們男人的事。難道,我說要求婚,你才求婚,我說求婚不需要了,你就可以省略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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