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已經不準確了，準確說是……塊！

一整個的塊，全都被扔在了床上，還是在被拚湊完整的況下。

“死亡時間不長，和之前一樣，全都被氣所傷。”宿向把報告給楚，“我們試著招魂，還是和之前一樣，沒有招到任何的魂魄。”

楚對著檢查了一下，翻看了一下斷口截麵，“這個斷麵……”

“怎麽？”

“有仙氣的存在，曾經有仙氣為他療傷過。”

楚曾經過這個力量，就是在開啟通道的時候，曾經過。

古神的力量。

“仙氣？”宿向皺眉，“不是說神界早於人界斷絕，哪兒來的仙氣？難道是請神？”

“不，是古神的力量。”

請神，是絕對請不到古神的。

楚眼神暗了暗。

是夜。

楚睜開了眼睛，隻一個閃就到了關押芮雲洲的地方。

係統：【宿主，你大晚上到這兒來幹什麽？】

楚：【……】

係統：【宿主，你現在不是應該忙程鳶的事嗎？】

楚推門而，房間裏的芮雲洲和從前一樣，安安靜靜的躺著。

走了過去，站在了床邊。

下一秒手中幻化出了一把利劍，利劍毫無預警在了芮雲洲脖子上、

楚：【現在可以跟我說，你是怎麽聯係古神，讓古神幫忙開啟兩界通道的吧！】

係統：【……呃……】

它剛要猶豫，之間楚手上的利劍已經劃破了芮雲洲的脖子，沁出了鮮。

係統：【我說我說，我全都是為了你好！說到底還不是為了讓你回來，我才做這些的……】

它的囉嗦，在楚將清絕劍往下的時候，全都停住了。

係統：【開啟兩界通道不是需要古神的力量嗎？但是這個世界神界已經與人界斷絕聯係了，從哪兒找古神啊！】

係統：【我經過搜索之後，找到了一個古神。】

楚：【索家青銅鼎之的古神之力。】

係統一怔：【哎，你知道啊！那你還問我？】

楚：【我是問你，你是怎麽把徐晉和程鳶全都算計進去的。他們兩個為什麽會聽你的？】

清絕劍再次往下，利劍已經有大半邊全都陷了芮雲洲的脖頸中，鮮流出的更多了。

而原本一直昏迷的芮雲洲，已經緩緩睜開了眼睛，他直直的盯著楚。

“師……師父……”

因為嚨被切破，他的聲音詭異的沙啞停頓。

楚視線冷冷的注視著芮雲洲，“是你去找的徐晉嗎？是你把他們算計進去的嗎？”

芮雲洲眨了眨眼睛，“救……師父。”

楚譏諷一笑，“真的隻為了救我？還是為了……為了恢複天道與神的聯係！”

芮雲洲：“……救師父！”

這三個字，他說的用力，因為太過用力，甚至還從裏噴出了鮮。

係統：【楚，你也太狠心了吧！你們在異界上百年的，他什麽格，你還不清楚嗎？】

楚：【我說了，比廢話！】

芮雲洲：“我說！”

係統在楚的靈臺裏尖。

芮雲洲卻沒有理會，“我是去聯係的徐晉，我告訴他你被困在了異界，隻有古神的力量才能打開。”

“我告訴他，如果他不去，我就去找程鳶。”

楚：“那個時候程鳶也在異世。”

芮雲洲笑了笑，笑的有點兒用力，脖子上的傷口沁出更多的鮮來，“師父，天道誕生之初，時間是混沌的。對於剛剛誕生的天道來說，本就沒有時間。”

“別人可能不知道，但是我……作為天道一定知道。即使師父你還在異界，可我卻已經看到了混沌時間之中發生的事。”

楚垂眸：【所以，你全都知道？】

係統：【我知道。所以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我有辦法讓你回來。】

楚冷哼一聲，“徐晉和索瑛的婚禮……”

芮雲洲：“這和我無關，我隻是……隻是告訴他，封瓶上符文的力量來自古神之力。要想破除，必須弒神！”

楚：“……”

想要弒神，就必須要打敗神的第一守護，索家。

楚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徐晉在你的暗示之下，猜到了索瑛就是索楓的裂魂，而你……而你教了他裂魂之。”

“如果計劃順利，徐晉殺死索楓，就能前往青銅鼎……”

楚停頓了下來，“可是……程鳶回來了。”

“之前徐晉還隻是在懷疑，可程鳶回來了，我沒有回來，就加深了你言論的可信度！”

芮雲洲：“是。殺索楓，進青銅鼎，迫古神開兩界通道。這是他要做的。”

“可惜……沒功。”

楚握了手中的清絕劍，“所以……”

“所以，那個程鳶的孩子接下去做他沒做完的事。”

楚眼神了幾下，冷冷譏諷一聲，“讓徐晉把自己十世緣的功德，千年的修行全都傳給程鳶的，也是你？”

“這不是我做的。”芮雲洲道，“是徐晉自己選擇的。”

係統：【其實，徐晉這個選擇沒有錯，語氣把靈力給索楓，不如給程鳶。】

楚垂眸，沒說話。

係統繼續道：【反正事發展還算順利，你回來了！索家也解決了啊！現在隻要找到程鳶就行了！】

係統語氣甚至還有點兒輕快：【徐晉上的十世緣也解決了，解希也活下來了！皆大歡喜啊！】

楚：【皆大歡喜？】

係統仿佛沒有聽到楚語氣裏的寒意一樣，【對啊，皆大歡喜啊！所有的事都解決了，隻要找到程鳶就好了。】

【程鳶就在青銅鼎，隻要你進去了……】

哢嚓一聲。

楚手下用力，一劍就切斷了芮雲洲的頭，也讓喋喋不休的係統閉了。

楚收劍，芮雲洲的頭還在眨著眼睛，“師父……”

楚轉過朝著外麵走去，“如今我還殺不死你，但是……我能滅一個天道，就能滅第二個。”

“不要讓我找到機會。”

房間，被砍掉頭顱，出一道道的紅線，朝著連接，不一會兒，就將頭顱和連接完，一點兒傷痕也看不出來。

他依然還是保持著那副睜大眼睛，無法彈的模樣。

隻是……

那雙眼睛裏，多了些許的痛苦和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