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朝被他說得耳熱,有熱氣從背脊竄上來,“你……你不覺得我拖累你呀?”
謝昶輕笑:“的確是拖累,可你不拖累我,這輩子還想拖累誰?”
謝昶大掌緩緩向下挪移,平坦綿的小腹,實在想象不出白纖薄的肚皮隆起來是何模樣。
做母親一定也是最漂亮的,但如果可以,他還是不愿太早懷孕生子。
他并不急著要孩子,做母親太累,自己都還只是個孩子,連自己都照顧不好,那些重擔不該這麼早落在纖弱的肩膀。
何況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又太短,他是這麼抱著,都覺得一輩子抱不夠,多一個人實在累贅。
避子湯傷,他才請大夫調配男子服用的藥,至在盛京之外的這些日子,可以讓安安心心地游玩,不必為孕牽累,否則舟車勞頓,再康健的子也未必遭得住。
他將人掰正,沿著脖頸緩緩往下吻,男人滾燙的氣息在心口,阿朝頓時倒吸一口氣,“今天不要了,好不好……”
“嗯,”謝昶低沉的嗓音從里傳來,黑暗中呼吸顯得格外的清晰,“就親親你。”
阿朝四肢已經開始泛,總覺得這話聽過不下數次。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最后膝彎被抬起,眼底的水霧在面前染開一片黃暈的圈,手只能到他的發頂。
綿長而溫的纏磨,阿朝從未想過有一日,會被這樣一個吻迫得繳械投降,渾發抖,昏昏然不知今夕何夕。
等他抱著從凈室回來,阿朝腦海中還是迷醉的狀態,口齒不清地問他:“謝無,你是狗嗎?”
不然怎麼會有那麼長的舌頭。
迷迷糊糊間聽見一道輕笑的聲音鉆進耳蝸:“汪。”
阿朝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撐起眼皮看他。
謝昶笑著了的頭發,“沒聽清就算了,我話從不說第二遍。”
阿朝只覺得顱炸開了一朵煙花。
是瘋了,還是謝無瘋了?
……
翌日一早,謝昶去書院,阿朝子懶怠,一覺睡到巳時。
崖香用菱角和甜藕熬的湯羹,吃起來糯糯,阿朝才喝了一小碗,凌硯從外頭進來。
“夫人,外面有位婦人想要見您,似乎是這鎮上燈籠鋪的老板娘。”
燈籠鋪……阿朝有些印象。
虎子爹常年進山劈柴伐竹,從前南潯書院的柴火都是他們家運送,后來聽說在鎮上學了門手藝,似乎就是做燈籠。
阿朝趕忙讓凌硯將人請進來。
直到對上那張悉的婦人面龐,時的記憶立時涌現腦海,虎子娘看到站起,眼眶也紅了一圈,了:“你真是阿朝?”
阿朝含淚笑著喚:“張嬸!”便什麼都顧不得了,跑上前去抱住了虎子娘。
虎子娘拍了拍的后背,直說:“你們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想起人家現在是閣老夫人了,虎子娘又拘謹地將人放開些,仔細瞧的臉蛋,這丫頭眼睛像爹,眉和鼻子像娘,明白無誤就是阿朝!
虎子娘眼前都亮了亮,不慨:“沒想到十年過去,你竟出落得這般漂亮,如今是大人了!”
阿朝被人夸也是會得意的,角翹起來,將人請進正堂喝茶:“張嬸,你們這些年過得好嗎?”
虎子娘:“你放心,我們一切都好。”
自打謝家滿門獄,謝宅就被府查封,后來又聽聞被人買下,虎子娘也已經十年沒進謝宅了,四下掃一眼,除了前院的醫館不復從前,后屋全都打理得干干凈凈,就同過去一樣。
阿朝從回來都沒敢主去見從前這些街坊鄰居,怕虎子娘多想,先道:“才回來三兩日,本打算祭拜完宗祠就去看你們的,讓您親自過來,實在是我們的失禮。”
虎子娘哪敢接這話,“你們忙你們的,橫豎都已經回來了,哪天見不是見,我也是今早去書院,看到阿昶……哦,我是說首輔大人,他告訴我,你們已經親了?”
阿朝輕輕地點了點頭:“早年湖州戰,我與哥哥走散了一段時日,后來他把我找回來,我們便在京中定居了。”
撒了個小謊,將流落揚州那段抹去了,好在虎子娘深信不疑,似乎對與哥哥親也并不排斥。
難不哥哥同說過什麼?
虎子娘瞧見底下的婢都穿著綾羅綢緞來給上茶,雙手更是無安放,又覺推辭不好,趕忙請人將茶盞放下來,連聲道謝。
“你們本也不是親生兄妹,況且還有那……”
虎子娘瞥了眼崖香,阿朝立刻會意,讓屋里人都先下去了,“張嬸有話直說便是。”
虎子娘糾結一番,這才道:“你家當年遭難,你娘讓那方士給你與閣老大人下了連心蠱,此事你可知曉?”
阿朝微微有些詫異:“竟然是蠱……”
虎子娘低了聲音:“昨日我同閣老大人提過此事,他看上去不大高興,你實話同嬸子說,他可是真心待你?不會是因為這樁事,把你囚在他邊吧?”
阿朝忍不住笑道:“哥哥待我是極好的,我這輩子怕是都找不到比他對我還要好的人了。小時候他是如何對我的,你們也都看在眼里,您就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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