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黃教鼓著掌走過來,眼中盡是欣賞,“前輩的技值得這些小頭學習學習。”
宋叔謙遜的擺擺手:“老了,跟年輕人比不了。”
‘老了’那兩個字,宋叔特意咬的很重,讓三個支隊的人都忍不住看了眼夜涵。
夜涵自己也皺著眉頭撇開了視線。
“行。今天也算是見識到了彼此的專業水平,對今後的磨合訓練也有一定的幫助。累了一天了,你們今天就早點休息。”黃教示意民飛大隊先回去休息。
而另外那三支大隊被留了下來。
孟尋頭也沒回便帶著隊友朝著寢室樓那邊去了。
“真他媽解氣啊!”
“許前你真有一手!”
“還是宋叔牛,那速度讓那群家夥都看傻眼了,哈哈哈!”
大家紛紛口吐爽快之言,樂嗬嗬的回寢室樓各自洗漱,準備爬窗戶看那三支大隊的人都在做什麽。
孟尋跟幾個人剛回到寢室,便接到了江廷野的電話。
時間掐的還真夠準的。
“喂?”
“怎麽樣?”江廷野關心。
孟尋了口氣,坐到床邊,並沒多言:“還行,剛開始不悉,現在好了。”
“是嗎?”
江廷野怎麽會不知道這邊的事?
他要是不知道,餐廳那張餐桌又是怎麽送過來的?
“孟尋你怎麽向來報喜不報憂?”江廷野有點不滿:“我不是囑咐過你,有事一定要跟我說嗎?”
“都解決完了呀,還說出來惹你擔心做什麽?”孟尋語氣溫溫的,實在讓人生不起來氣。
左鬱蕾搭著巾走過來,故意靠近孟尋在耳邊的手機,大聲說:“江董事長,你未婚妻今天挨欺負了!包括你的飛行員們,都被蔑視了!”
“什麽?”江廷野語氣變了,“怎麽回事?”
孟尋嗔的瞪了眼左鬱蕾,可左鬱蕾直接把手機搶走了,“誒……”
左鬱蕾一邊躲孟尋,一邊對著手機講:“江總,我們今天一到這裏就被人來了個下馬威!寢室沒有衛生間也就算了,餐廳的座位也不讓我們坐,後來開飯我們也還是最後一個分到的!等訓練的時候,我們集被人板,被人瞧不起!”
“這哪裏是瞧不起我們?這分明是瞧不起孟尋啊,瞧不起孟尋也就是瞧不起江總您!這能忍?”
孟尋無奈極了,“左鬱蕾你不要胡說八道!”
而打水回來的寇玫與維薇,冷眼旁觀著,並沒有幫孟尋去阻止左鬱蕾。
因為左鬱蕾沒說錯啊。
那三個支隊的人的的確確瞧不起他們,還不能跟大老板告個狀了?
孟尋實在搶不過來,隻好叉著腰聽著左鬱蕾繼續講。
左鬱蕾索打開了免提,像是豌豆手一樣突突突的講:“江總你是不知道,真是要把我們氣炸了!宋叔那麽個老軍飛,居然被他們說太老了,要不是我頂著木航的名,我說什麽都要撕了那些人的!”
電話那邊的江廷野沉默著,沒有發言。
但左鬱蕾說的每個字他都聽進去了。
過了很久,江廷野開口:“孟尋。”
孟尋在旁邊:“怎麽了?”
“這事兒我會給你個代,早點休息,晚安。”
說完江廷野就掛了。
孟尋都來不及解釋什麽。
左鬱蕾滋滋的,得意的很。
孟尋神卻不大好,“左鬱蕾,你不能這樣。”
“我怎麽啦?”左鬱蕾靠著櫃子,“我也沒有說錯啊。”
“這事兒是我們之間的問題,一旦牽扯進江廷野,別人會說我們仗勢欺人,這對我們以及木野國際的名聲都不是有利的。”
左鬱蕾不服氣:“那我們就活該被他們瞧不起嗎?一直忍氣吞聲?他們是個屁啊!”
寇玫及時出麵做和事佬,“不是。你們都別有緒,孟尋的意思是咱們的事咱們自己憑本事解決。牽扯進別的進來,容易讓有心人趁機大做文章。”
“鬱蕾也是心疼咱們的隊員,這麽遠過來還遭了不公的對待。”
孟尋沒生氣,“我知道,沒生氣。”
左鬱蕾哼了一聲:“孟尋,你是我們的總隊。你知道總隊意味著什麽嗎?”
孟尋看向,認真的聽講。
“這兩個字意味著你是我們的頭領,就像是狼群的狼王。人家別的狼群的狼王都咬你了,你還不吭聲,那跟著你的狼也無力反抗你知不知道?你不強,我們再厲害都用不上力氣。你格溫和,不爭不搶,ok,沒問題!但你能不能考慮下你的隊員?”
“就說宋叔。”
左鬱蕾越說越激:“那麽大歲數了,為了幫你拉攏你今後在這個隊伍中的威嚴,親自跟他們板。你想沒想過,一旦宋叔輸了,他很可能淪為笑柄,人家可是一輩子的的老軍飛了!”
“有便利你不用,非要自己扛,我就覺得很無語!”
左鬱蕾向來直來直去,想什麽說什麽。
然而這番話,卻讓在場的幾個人都沉默了。
包括維薇。
其實在維薇的眼中,孟尋的格也過於溫和了。
作為一個領頭者,是不可以沒有格與脾氣的,這會讓跟著的人都抑。
孟尋一句話沒說,也沒有洗漱,而是一個人在小臺裏待了好久好久。
-
訓練場地那邊。
被黃教留下來的三支大隊整齊的列隊,安安靜靜的站了四十多分鍾。
可黃教一句話沒說,也陪著他們站在這裏。
雖然冬天快過去了,但一到了晚上溫度還是有些低的凍人。
好在平時他們也有特殊的能訓練,換做一般人可能早都扛不住了。
而為首站著的三個人,更是紋不。
黃教之前的笑容已然消失,嚴肅時的冷漠神讓人看著都有些畏懼。
連董步文這樣的都不敢對視。
直到站了整整一個小時,黃教才出原本的笑容。
他嬉笑著,背著手走在整個隊伍的前麵,長長的歎了口氣:“哎呀,從前天天自詡自己多麽多麽專業,多麽多麽厲害,認為自己除了正規軍飛以外,是最牛的了。”
黃教忽然回頭著他們:“現在怎麽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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