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弘揚幽幽歎了一口氣,這才語重心長道:“小溪,我明白。可是你是孩子,一定要明白一個道理,誰有,都不如你自己有。別人的東西始終是別人的,你隻有自己有話語權才有底氣。你不能一直依靠湛先生,這個世界的意外太多了,你得學會靠自己。”
因為母親離世得早,這些話,從來沒有人對餘小溪說過,這也是餘弘揚第一次這樣對餘小溪說。
餘小溪有一瞬間愣住了:“可是大叔說,會一直在我邊的,大叔對我真的很好。”
也相信,湛時廉是真的會一直陪在邊。
年輕人嘛,總覺得許下了諾言就能一輩子,可是一輩子會發生的事太多了,總有意外是在意料之外的。
餘弘揚知道餘小溪心思單純,又很耐心解釋道:“小溪,你該相信這個世界上的是可信的,但是命運是不可信的,你要做的不是讓自己不被人欺負和欺騙,而是讓自己變得很厲害,麵對欺負和欺騙,你可以很有底氣的去反擊。”
“湛先生很厲害,但是這樣的厲害的人也會有很多敵人,湛家的況也許比我們想象的更加複雜,要為湛太太,你得學會去麵對更多的困難,不是單純仗著湛先生喜歡你就可以的。”
餘弘揚活了這麽多年了,很多事到底是要比餘小溪看得通,湛太太的位置不是有就能坐得安心的,湛先生邊的人和事都太過複雜,的小溪還得長。
一旁的餘小溪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一直想著,自己以後一定要為一個優秀的人才能配得上大叔,但是忽略了一點,不是優秀就夠的。
大叔邊也不是安寧的地方,大叔也有敵人,像之前的湛楷安,還有大叔那個難搞定的繼母,甚至還有其他人。
可是想想每一次,都置危險中,沒有還手之力,反倒讓大叔擔心,總覺得大叔會保護好,會護著,可是忘了,大叔不是超人,就算是超人,也不能讓自己一直一直為超人的肋。
“爸,我知道了,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麽做……”這才發現,自己活了這麽多年,整天除了吃,好像什麽都不會一樣。
餘弘揚見聽進去,心裏才放心了一點,又接著道:“小溪,爸爸知道。沒關係,其實很簡單,凡事你先學著自己去解決,實在解決不了,你再問問湛先生。湛先生是個很有才,很有能力的人,在他邊,你能學到很多東西,為人世也好,商務經營也罷。”
不管怎麽說,不是隻跟著湛時廉吃吃好吃的,約約會就滿足,而是想想其它更多的東西。
餘小溪忽然恍然大悟,在記憶裏的大叔,溫,霸道,會陪做好吃的,會陪看電影,會陪做喜歡的所有事,在眼裏,大叔是個絕好的男朋友,未婚夫。
可是,忘記了,別人眼裏的大叔,運籌帷幄,遇事果決,有不俗的經商頭腦,有敏銳的商業眼,他甚至會販賣自己的善良和寬容去為自己營造一個好名聲,要知道名聲在商界就是絕好的代言。
“爸,我明白了!”
餘弘揚這才滿意的笑笑:“明白就好,爸爸就希以後,你和湛先生能夠和和的,爸就放心了。”
“不過,爸,你要自己重新創業的話,有合作夥伴嗎?”餘小溪還是多多有些憂心。
餘弘揚輕輕點了點頭,才道:“爸爸之前有個大學同學,前陣子回國了,打算在國創業,也正好想要往餐飲這行發展,啊,大學的時候就很優秀,可惜就是嫁人太早了,婚姻生活也不如意就出國呆了幾年,現在打算重整旗鼓了。”
這倒是讓餘小溪有些小小的好奇:“爸,這位阿姨我認識嗎?”
“你應該不認識,不過,做食的手藝可是一絕,回頭有空,爸爸倒是可以介紹你們認識,許阿姨做的東西,你一定很喜歡吃!”
原來這位阿姨姓許,說起來還有點巧呢,大叔的親媽好像也是姓許,聽說做飯也非常好吃呢!
說起吃的,倒是真的想認識認識這位許阿姨,吃貨嘛,拜師學藝,永無止境啊!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餘小溪也沒有什麽好太擔心的了,隻是不忘多說兩句:“爸,那您要注意,餘家的別墅大叔買下來送我了,您要是覺得方便就住回去,我得空也會經常去看您的!”
“好好好!”餘弘揚點了點頭,雖然他現在是一個人住,多有些冷清,但是好在還有個孝順兒,這輩子也算沒白來。
……
桌球室。
“啪”一聲,大三號球被湛時廉打進。
一旁的陸元州和闕意初坐在一旁,百無聊賴,得,這一局,估計他們又沒有上場的機會就要被湛時廉一個人打完了。
“誒,我說廉,聽說最近湛家那群人鬧得有些火熱啊?怎麽回事?”陸元州喝了一小口酒,無意中問起。
湛時廉頭都沒有抬一下,隻是盯著那顆球,麵無表道:“上次湛楷安把湛家差點攪黃了,自然是要換個繼承人的。”
一旁的闕意初一聽就忍不住了一:“什麽人啊?廉,前腳那些人才求著你幫湛家一下,現在湛家渡過難關了,就不關你事了?現在最有資格繼承湛家的人就是你,他們還要找新的繼承人,他們想什麽呢?”
“啪——”一聲,又一球被打進。
湛時廉起,用巧克了槍頭,滿不在乎道:“我對那個爛攤子沒有興趣,隨他們去吧。”
現在的湛家,雖然說起來還是北市第一大家族,但是實際上底子已經空了大半,要是這次還找不出一個有能力整頓好湛家的繼承人,那估計湛家以後就難了。
“可是廉,湛家現在不是還有一部分的資產是你母親之前留下來的嗎?你就看著他們這麽霍霍了嗎?”陸元州皺了皺眉,說實話,要不是湛時廉,他還真不喜歡湛家那群人。
提起母親留下的資產,湛時廉手上的作頓了頓,良久才緩緩開口:“是該拿回來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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