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VIP病房。
陸元州測了測溫,在病曆本上寫了些什麽。
“陸,時廉哥在哪裏啊?還在工作嗎?”床上的殷瑤箐弱弱問了一句,一副不諳世事,天真弱的樣子。
到底是病人,陸元州雖然不喜歡這個人,但是也不好態度太差,隻是公事公辦道:“你了傷,休息就行,廉一天到晚的事很多,沒空圍著你轉。”
聽到這話,殷瑤箐的表一下子變得很委屈:“可是,我傷了,時廉哥怎麽會不來看我呢?”
陸元州收了病曆本,輕歎了一口氣,看來廉這回是麻煩了。
“你的況我會跟廉說,你先休息吧,有事護士。”陸元州的聲音很冷,說完就要出門。
殷瑤箐一臉無辜,住了他:“陸,我是不是做了什麽惹你不開心了,為什麽你好像很不喜歡我的樣子?”
喜歡才怪!五年前這個人就是這樣一副無辜天真的樣子,騙慘了廉,要不是後來廉識破了這個人的真麵目,他還真的不敢相信,這個人心機那麽深沉。
“沒有的事,我還有其它病人要照看,先走了。”沒有給殷瑤箐再說話的機會,就開門走了出去。
剛出去,一個護士小姐就小跑著上前了。
“陸醫生,湛先生來了,還帶了一位小姐,正在您辦公室等您呢!”
陸元州微微皺了皺眉,他本來以為廉今天是不會來了呢,沒想到這麽快就來了!至於他邊帶的那位小姐,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餘小溪了。
正好,他還得當麵跟廉說一下殷瑤箐現在的況。
“我知道了。”說完,陸元州收好殷瑤箐的病曆本抬腳往自己辦公室的方向去。
辦公室。
陸元州推開門進去的時候,湛時廉和餘小溪坐在裏麵,已經有人給他們倒好了茶。
“廉,小嫂子,你們來了。”陸元州打了聲招呼,坐在了辦公室裏會客的沙發上。
“陸。”餘小溪了他一聲,也打了個招呼。
倒是湛時廉沒有跟他客氣,直截了當就問出了口:“人現在怎麽樣?”
陸元州也不拖拉,直接把手裏的病曆本放到了湛時廉跟前:“你看吧,手還算不錯,但是人還有點虛弱,有一點發燒,但是問題不會很大。”
湛時廉拿過病曆本,上麵的字跡潦草,他本看不懂,但是聽陸元州這麽說,殷瑤箐的況好像也並不是很嚴重吧。
他把病曆本放回桌上,語氣冷冷的:“有話直說,到底是有什麽病。”
這語氣,跟對餘小溪的時候,截然不同。
兄弟這麽多年了,陸元州倒是也習慣了湛時廉這樣,這才緩緩解釋道:“外傷倒是還好,後麵預計也不會有什麽生命危險,但是……好像是失憶了,或者說……是記憶有些紊。”
殷瑤箐失憶了?
湛時廉和餘小溪不由得同時微微皺起了眉,兩人對視了一眼,以同樣充滿疑問的眼神看向陸元州。
陸元州被兩個人這樣看著還有些不習慣,忙擺了擺手:“誒,我說你們兩個別這麽看著我啊,現在得出來的結論是這樣的,你們也知道的,人的大腦太過複雜了,重擊導致失憶的可能也並不稀奇。”
“到底什麽意思,你說明白。”湛時廉有些不耐煩了,他不懂醫學,失憶他能理解,可是記憶紊這些到底是什麽東西,又會造什麽樣的影響,他不清楚。
同樣,餘小溪隻是醫學院的學生,但是論醫,在陸元州麵前還什麽都不是,這些東西,也是一知半解。
陸元州這才恍然大悟,又解釋道:“其實檢查還查不出什麽太多問題,隻是能看出現在腦子裏有一小塊淤,很可能是這一小塊淤影響了的記憶,導致了腦海裏記憶出現紊,現在的況是,好像忘記了最近五年的所有事,隻記得五年以前的事了,也就是說,現在的記憶好像停留在了和你還在一起的時候……”
聽完這話,湛時廉微微皺了皺眉,臉有些沉,像是在思考著一些什麽。
他前腳剛想讓這個殷瑤箐離開北市,後腳就失憶了?偏偏這個人還隻記得五年以前的事,把當初怎麽背叛他的事忘了個幹幹淨淨,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一旁的餘小溪臉也不是很好,來的路上,大叔已經跟把前因後果全都解釋清楚了,本來覺得這位殷小姐應該不會有什麽大事才對,可是眼下,偏偏這麽巧就失憶了?
雖然說論醫,跟陸元州本沒法比,但是這個殷瑤箐失憶也太巧了,聽陸元州這話的意思是,殷瑤箐把過去這五年的事統統忘了個幹淨,唯獨記得跟大叔在一起的時候。
這樣的巧合,讓不由得有些懷疑這件事的可信度。
“真失憶還是假失憶?”湛時廉不由得有些懷疑。
當然了,這件事不止是湛時廉和餘小溪,就連主治醫生陸元州也覺得有些蹊蹺,畢竟以殷瑤箐的人品來說,裝失憶這種事,不是做不出來。
可陸元州隻是搖了搖頭:“這個還是不好說,隻能夠再觀察一段時間,畢竟失沒失憶這件事隻有當事人自己心裏最清楚。但是從目前的表現上來說,還是沒出什麽馬腳。剛剛還問我你為什麽沒有去看。”
看?
湛時廉心底湧起一抹不快,他本不想再跟這個人有任何不必要的瓜葛。
但是轉念一想,不管殷瑤箐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這件事都要有個結果,他作為一個男人總不能一直避而不見,事還是要解決的。
他得讓現在的殷瑤箐認清楚自己的位置,現在他邊,有小丫頭一個人就足夠了。
“看,當然要看了。還得讓知道,我現在是有未婚妻的人了。”
一旁的餘小溪愣愣看了湛時廉一眼,就這一眼,將的心房填得滿滿的,甜滋滋的。
“可是……現在的狀況可能不得刺激,估計得讓先修養一陣。”陸元州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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