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走廊的角落,一個人影正在聽著什麽。
“殷小姐,您在這裏做什麽?是又有哪裏不舒服嗎?”走廊的拐角走過來的護士看見正在聽什麽的殷瑤箐,問了一句。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把殷瑤箐嚇了一跳,回頭看見護士才鬆了一口氣。
“沒,沒什麽。”說完,扭頭回到了自己病房。
剛剛湛時廉和醫生的對話,都已經聽見了。想不到五年過去了,湛時廉早就不是想象中的那樣了。
以前的湛時廉真的對很好很好,會很寵,一滴眼淚都不舍得掉,從來不會讓別人欺負,當然了,那時候的湛時廉,就是話了一些,格冷了一些,不會為做很多浪漫的事。
可是現在想起來,似乎那些對的好在記憶裏更加深刻了。當初為什麽要做那種事呢?大致是因為並不相信那時候的湛時廉能鬥得過湛家那群老古董吧,所以才為了錢,為了殷家的利益騙了湛時廉。
隻是沒想到,湛時廉不僅完全沒有把湛家的那群長輩放在眼裏,更是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反倒是,現在一無所有了,回來之前,還抱著希,覺得照著湛時廉以前對自己的,隻要回來,再找一個能說得過去的理由,過去的一切都能揭過去了。
可想得太簡單了,更是沒有想到五年後再回來,湛時廉邊有了餘小溪,而也徹底在湛時廉心裏沒有了位置。
“叮叮叮——”
正想著,放在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不悅地皺了皺眉頭,沒好氣地接起電話:“幹什麽?”
電話那頭的人愣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小姐,您昨天晚上吩咐的事我這邊已經辦妥了。”
殷瑤箐剛剛鐵青的臉在聽到這句話以後才稍稍好看了一點,角揚起一個譏諷的弧度:“是嗎?很好,這件事要鬧大一點,我要讓那個餘小溪從今往後人人喊打!”
敢跟搶時廉哥,就那樣一個小丫頭?哼,真是不自量力!
“小姐……聽說那位餘小姐現在是湛的心尖寵,你說我們這樣做的話,湛知道了會不會為難殷家?現在殷家這個樣子……實在是經不起折騰了呀!”那人有些猶豫,到底還是說出了口。
殷瑤箐眉頭一皺,不悅道:“什麽餘小姐張小姐王小姐的?就那個小丫頭?那種除了臉長得好看一點,一個一無是的人,憑什麽待在我的時廉哥邊?隻要把趕走,我會跟時廉哥好好解釋解釋從前的事,到時候,時廉哥一定會原諒我,等我們在一起,結了婚,殷家還怕沒有出頭之日嗎?”
跟打電話的就是殷家的管家,說起來也在殷家坐了二十幾年了,他是眼睜睜的看著殷家一步一步走到現在這個地步的。
當初殷家被小殷總敗了,好在有殷小姐當時的男朋友,也就是湛先生的幫助,殷家才不至於破產,變得一無所有。可是誰知道當年殷小姐居然背地裏勾結湛先生的後媽要害湛先生。
後來事敗,殷小姐和湛先生分手,殷小姐也心虛跑到了國外,連帶著整個殷家都遷去了國外,可是就算遷去了國外,小殷總依舊也是個不的,眼見殷家現在又出現了大危機,殷小姐這又想著回來找湛先生。
可是……唉,湛先生現在都已經有未婚妻了,這時候找上門實在不是什麽明智的事,哪怕當時湛先生對殷小姐是真的非常好,可是畢竟也過去了五年了,聽說湛先生很寵現在的那位餘小姐,比起當初對殷小姐,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現在殷小姐這麽自信滿滿的樣子,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可是……小姐……事過去了五年了,湛先生他……”
“五年又怎麽樣?時廉哥是個很專的人,他一定會回頭的,一定會!”沒等那邊的人再說些什麽,殷瑤箐就掛斷了電話。
在心裏,堅信湛時廉隻是因為餘小溪這個絆腳石在所以才會對這麽冷漠的,畢竟時廉哥本來就是這麽冷漠的人,以前跟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樣的。
當然了,最可恨的是,時廉哥居然為了那個小丫頭要送自己去神科,這是懷疑自己有神病嗎?
深吸了一口氣,眼裏閃過一。
“咚咚咚——”
外麵有人在敲門。
“進來吧。”殷瑤箐斂去剛剛臉上的緒,語氣聽起來有些懨懨的。
門被緩緩打開,進來除了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還有湛時廉。
看見湛時廉來了,殷瑤箐眼前一亮,兩步上前就想往湛時廉懷裏撲:“時廉哥,你終於來了,我好想你。”
可是看著眼前跑過來的人影,湛時廉眉頭不悅的皺起,腳步不自覺往後退了兩步,躲開了。
殷瑤箐的腳步立時僵在原地,下一秒,的眼圈就開始泛紅,兩滴眼淚說掉就掉了下來。
“時廉哥,我知道你很討厭我,我知道我不該回來的,我保證以後不會給你添麻煩了,你不要討厭我好不好?”殷瑤箐一副可憐的樣子,加上那張本就招人憐惜的臉,這樣看起來,還真是怪讓人心疼的。
可是湛時廉隻是麵無表的走進了病房,然後坐在了沙發上,好一會兒才麵無表的開口:“要多錢你才肯離開北市?”
這句話一說出口,殷瑤箐整個人都愣住了。
時廉哥說什麽?給錢?讓離開?
之前隻是以為湛時廉的子是冷漠慣了,所以對態度不好,可是現在……時廉哥似乎真的是想要離開這裏,永遠消失在他的生活。
有些不可置信:“時……時廉哥……你說什麽?在你眼裏,我是不是就是一個為了金錢什麽都可以做的人?你為什麽不聽我解釋?當初我離開你,當初我做那種事都是有苦衷的,我是被的啊,你相信我好不好?”
“嗯。然後呢?”湛時廉的表依舊沒有任何變化,語氣連帶著沒有一點起伏,隻是一臉我靜靜看你表演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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