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這個時候,病房的門突然開了。
湛南蓉打開門,餘小溪跟在後,一開門就正好看見殷瑤箐拿小刀往自己上紮的這一幕。
兩人在門口瞪大了眼睛,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都愣在了門口。
就在殷瑤箐那把水果刀要紮在自己上的時候,聽見門外的兩人驚呼了一聲。
“大叔!”
“哥!”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到來,殷瑤箐錯愕的看著自己手裏的水果刀,一隻有力的大手握著刀鋒,有跡順著刀尖緩緩流下來。
趁愣神之間,那雙大手的主人一把搶過了手裏的水果刀扔在了地上。
湛時廉眼裏都是憤怒:“你是瘋了嗎?”
倒不是手上有多痛,隻是剛剛他要是晚了一步,沒有攔住,估計要出人命了。雖然眼下這個殷瑤箐跟他沒有多大的關係,但是要是有什麽意外,外界肯定是要傳言是小丫頭的。
一條人命的重量,他的小丫頭是無論如何都背不起的,他也不想讓小丫頭因為這個人有任何的不開心。
下一秒,餘小溪才立馬反應過來,從門口衝進來,一把捧起湛時廉的手,手掌上是被水果刀割開的傷痕,鮮不停的往外流,傷口看起來有些深。
餘小溪心疼壞了,說話的語氣不由得帶有一哽咽:“大叔,是不是很疼?”
看見餘小溪,湛時廉的表就變得很溫,用另一隻手了餘小溪的頭,溫地安道:“不疼,傻丫頭,沒事的,一點皮外傷。”
“醫生!醫生!”一旁的湛南蓉衝著走廊忙喊道。
餘小溪看著湛時廉手上的傷口,隻顧得上心疼了,完全忽略了病房裏的殷瑤箐。
“大叔,我們走,我去幫你包紮一下。”餘小溪有些慶幸了,還好自己是學醫的,也確實看得出來大叔這隻是一點皮外傷,理點皮外傷,還是沒有問題的。
湛時廉寵溺地衝餘小溪一笑:“好,聽你的。”
說完,他就拉著餘小溪走出了病房,像是完全沒有看到殷瑤箐一樣。
湛時廉和餘小溪走了以後,病房裏也就隻剩下殷瑤箐和湛南蓉了,湛南蓉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麽忙,也就沒有跟上去,比起這個,更是想找這個殷瑤箐好好算算賬。
這個人五年前把哥騙得好慘,現在又想著回來破壞哥哥和嫂子的,剛剛哥哥為了救又割傷了手,這就讓本來就討厭這個人的湛南蓉更加反了。
湛南蓉走上前,一腳踢開了地上的水果刀,抬頭看了一眼臉有些發白的殷瑤箐:“我說你這個人怎麽臉皮就這麽厚?你這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是想裝給誰看呢?要死你怎麽不找個安靜的角落自己死了算了,還非要鬧這麽一出給誰看呢?”
對於這個人的招數,湛南蓉是看得的,殷瑤箐要是真的想不開了,找個沒人的地方安安靜靜的去死就好了,還非要每次鬧出這麽大的靜,分明就不是真的想死。
不是心思惡毒,非希殷瑤箐死了才算數,隻是心裏氣不過,這個人就是喜歡拿自己的命去威脅哥哥和嫂子,實在是太可惡了。
殷瑤箐知道湛時廉走了,湛南蓉也一直跟自己不對付,倒也沒有必要在湛南蓉麵前裝出一副純良無辜的樣子,反正湛南蓉也不會信。
朝湛南蓉翻了個白眼,轉做到了病房的沙發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湛大小姐的脾氣還是這麽大哦,可惜啊,脾氣大又能怎麽著?我就是要這樣鬧,你又能拿我怎麽樣?就算是你看不慣我,也不能把我怎麽樣吧?還是說……湛大小姐想要真的買兇,把我殺了?”
說完,殷瑤箐嘲諷地衝湛南蓉笑了笑,一點兒也沒把放在眼裏。
“啪——”話音剛落,下一秒,病房裏就響起了一個清脆的掌聲。
殷瑤箐的臉上立時顯現出一個紅的掌印,臉也被打得往左側了過去,臉上更是火辣辣的疼。
湛南蓉了自己的手腕,剛剛那一掌,可是用足了勁。
“現在知道我能拿你怎麽樣了嗎?殷瑤箐,當年你那樣對我哥,那是我哥大方,不喜歡跟人計較這麽多,我可不是好惹的,你最好是長點兒記!”
“你!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殷瑤箐捂著自己的臉,臉上有些不敢相信。
湛南蓉冷笑了一聲,雙手叉著放在前,一臉驕傲道:“我,姓湛,是湛家大小姐,我想打你就打你,還要我挑日子,挑時間嗎?”
一向是跋扈慣了的,對不喜歡的人和事,可不會像餘小溪那樣瞻前顧後,畏首畏尾。
殷瑤箐的一雙眼睛死死瞪著湛南蓉,恨不得能把人瞪出一個來。
是了,湛南蓉姓湛,是湛家大小姐,想甩自己一個掌就甩自己一個掌,完全不用顧忌別人會怎麽想。殷瑤箐咬著牙,心裏卻更是後悔,要是當初的事沒有敗,那現在站在湛時廉邊的就不會是那個餘小溪,而是自己。
而今天,想打誰也就能打誰,更不會被打!
“好!不愧是湛大小姐,今天這掌我記下了,不過,你也記好了,這一切我遲早都會還回來的,走著瞧!”
湛南蓉嗤笑一聲,還?湛南蓉可不會怕。
“那你也記好了,有些事可不是一個掌就能夠還得清的,你要是從此老老實實的,不在我哥和我嫂子麵前興風作浪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你要是不識抬舉,我就跟你新賬老賬一塊兒算。”
殷瑤箐捂著發疼的臉,心裏愈加不平衡,湛南蓉是湛家大小姐,以自己的能力和湛南蓉的子,要算計估計是很困難,但是——那個餘小溪可就不一定了!
湛南蓉給的難堪,自然會一點一點都還給那個餘小溪,反正們不是一家人嗎?還誰不一樣?
“湛大小姐,算不算賬的,都是後話了,我就要讓你不希發生的事都發生!”殷瑤箐的眼裏閃過一抹算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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