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絕虛浮沉醉的目落到的臉上,他輕笑一聲“因為我是老板,所以你勉為其難的過來了?”
蘇奈笑而不語。
“不用這樣。”
霍清絕嗓音低啞,卻仍舊平和,“我雖然是老板,但不能左右你的任何決定,你是個個,你擁有獨立的思想,你可以隨意發揮。”
“員工不聽指揮?”蘇奈失笑。
霍清絕拉開柜臺的屜,從里面拿出來一條煙,開一盒后,把剩下的遞給了。
蘇奈的確想煙了,也沒有矯,打開一包咬住一點燃。
兩人著煙喝著酒,陷一陣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霍清絕才說“重要決定聽指揮,其余的自行發揮。”
蘇奈跟他開玩笑,“那你至今還沒破產真是幸運。”
“是呢。”霍清絕點頭,有些自嘲的味道“幸運。”
見他一杯一杯的酒下肚,蘇奈沒有出聲阻攔,只是在一遍遍的確定對方有沒有休克的可能。
每個人都有難以言說的心事,不能剝奪別人發泄的權利。
“今天我爸媽的祭日。”
蘇奈一怔。
他父母不在了?
“節哀。”蘇奈只說了這麼一句。
霍清絕笑了笑,“還哀什麼啊,早就不哀了。”
“那你平時就一個人?”
“嗯。”霍清絕的視線挪到臉上,“距離我爸媽離開之后,唯一在我家里住過的,就你一個。”
連他一些要好的朋友,都沒有在他家過夜過。
所以,他才想挽留一下。
他夠了這麼安靜的房間,會讓人崩潰。
“你看。”
霍清絕忽然指著別墅里的某個方向,語速雖緩慢,但吐字仍舊清晰“那個柜子的左側掉了一塊漆,那撣子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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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四百二十二,窗簾下的穗子有五百九十六條……”
他一一細數這個別墅里的每樣東西,好像什麼東西有什麼變化他都清楚。
一個人的孤獨,會可怕到骨子里。
蘇奈忽然響起什麼,“你好像某個宮斗劇里的妃子,天天在院子里數磚塊兒,獨自一人熬過那漫漫長夜,就為了盼著皇上過來。”
聽到這話,霍清絕愣了下,于是竟笑出聲。
是那種放聲大笑。
那個笑容讓蘇奈都愣住了。
他原來還能這樣笑。
霍清絕笑了好一陣子,眼角似乎都染著了些許的淚痕,“你……”
蘇奈挑眉等著他說完。
“你還看宮斗劇?”
“怎麼?”
霍清絕搖搖頭,“我以為像你這樣的孩子,都喜歡看偶像劇,看那些年輕的男孩子唱歌跳舞談的。”
“我哪樣的孩子?”蘇奈吐出一口煙,眼眸瞇起時,流狐貍才會有的。
那種神態是自覺流,一旦放松下來笑,就會是這副模樣。
霍清絕略有幾分失神,那樣沉醉的眼深深地砸在的上。
他很快收回視線,低頭吸了口只了一口的煙,一截煙灰完完整整的掉落。
“你有點拘束。”他挑破。
蘇奈輕笑一聲。
“你膽子大的,勇敢,不拘束,卻愿意忍,愿意伏低做小。”霍清絕說,“蘇奈,你不應該是現在這個樣子的,放松點,該是什麼樣就什麼樣。
”
蘇奈收斂了幾分笑意,靜靜地看著他。
霍清絕熄滅了香煙,“我有個弟弟,他跟你很像,不喜歡拘束,喜歡追求自由,喜歡冒險,膽大妄為,不計后果,也許是年輕都這樣。”
“您也不老。”蘇奈補了句。
“我不老你還一口一個您?”霍清絕打趣。
蘇奈笑起來。
“年輕人就應該保持最真實的樣子,有野心是好事兒,總比墨守規的好,一輩子走到頭,就如同沒了心跳的心電圖一樣,風平浪靜,沒有半點波瀾,都不值得去回顧。”
霍清絕眼中的羨慕了出來,“我有時候也想放開一切,去做我想做的事,沒有任何的顧慮,大膽的驗一回我的青春。”
可惜已經晚了。
他已經到了而立之年。
“您還年輕啊。”蘇奈說。
霍清絕吐出一口氣,“我的確沒覺得自己老,可年紀到了就要做這個年紀的事,家立業。”
蘇奈特別想說一句,父母已經不在,何必還為難自己呢?
但那樣太不禮貌。
然而霍清絕好像看懂了的言又止,“你是不是想說我已經孤一人,為什麼還要在意那些?”
蘇奈抿了抿,用沉默來回應。
霍清絕輕輕地搖搖頭,“父母的叮嚀只是一種口頭的表現,無論他們在與不在,有些事都必須我去做。就比如說教養,我自被父母耳提面命要有素養,要待人有禮,做事細心,難道他們不在了,我就可以不禮貌不細心了嗎?”
“縱使他們不在,為這個家該做的,我一樣不能落下,我不知道你是否能理解,這責任,它跟生命是否存在無關,他們不在了,我只是了一份贍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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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顧的責任,其余的依舊存在。”
一個的男人,就是如此。
他會把該做的事一一擺好,按部就班的去執行,去印證他長的每一步。
“我不能因為我自己,就放任了我父母的一生心。”
霍清絕低下頭,按了按太,“蘇奈,做你自己,無論什麼時候,生命是自己的,有些事發生了那就發生了,遇到的事好與壞你都要接,那是注定的。”
蘇奈輕笑,“比如?”
霍清絕看向,“比如你殺了人。”
蘇奈睫微。
“比如你遇到了我。”
“比如我幫你解決掉那些追查你的人。”
“比如我幫你在這座城市站穩腳跟。”
“這都是注定的,你不要總去尋找理由,你會把你的心困死的,它來了就來了,解決問題就好。”
蘇奈的心緒在這個時刻忽然發生了變化。
來了就來了,解決就好。
“你還知道什麼?”蘇奈問。
霍清絕也沒瞞,“我還知道你來自南非,我還知道你有個娜的名字。”
蘇奈沒有否認,“霍總厲害。”
這句夸贊是由衷的,的確沒想到霍清絕都知道。
霍清絕似是總能猜準的想法,他重新點燃一支煙。
他煙的樣子跟霍錦言截然不同。
霍錦言是利用香煙來平復心與消遣,但面前的這個男人,更像是在。
他總是那樣溫和,“你以為我是從天而降才有今天的一切的?”
沒點本事,怎麼在這個快節奏充滿爾虞我詐的商場社會存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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