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還以為你能跟那個姓容的結婚呢。”

向屬于那種很霸道的氣質，就不像個好人，可偏偏笑起來的時候很。

但霍錦言截然相反，他看著就像個貴公子，彬彬有禮，待人紳士。

上學那會兒，許多人就會在暗中拿他們對比，可多數都是霍錦言贏。

學習第一，人緣第一。

而向也不笨，但就是不學習，打小就比較混。

向以為，他們可能一生都不會再有焦急，可直到遇見蘇奈。

明明是他先遇到的啊。

他略有失神，點燃了一支煙，無聲的著。

“喝酒嗎？”霍錦言轉了下腕表，平靜的問。

向挑眉，笑的灑，“行啊，紅酒白酒啤酒？”

“都來點吧。”霍錦言說。

之后來服務員，點了兩瓶紅酒，兩瓶白酒，一箱啤酒。

肖騫安安安靜靜的吃飯，默默地掃了眼桌上的一堆酒，他覺得，自己一條胳膊本開不了車，也拖不他們任何一個人。

霍錦言倚著座椅，手搭在桌上，等著服務生醒酒。

“來，好久不見。”

向主舉杯。

他自然不會不給面子，況且又是他邀請一起吃點夜宵的。

了杯。

肖騫安覺得那個杯子相撞的清脆聲音，就是拉響戰爭的號角。

慢慢的放下筷子，“我吃好了，謝二位的款待，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吃飽了？”向看著還有半盤子的飯。

肖騫安一本正經的點頭“是的。”

“行，你打個車，明天我聯系你，給你報銷。”

等肖騫安走后。

包房里一陣寂靜，兩人不約而同的放下酒杯。

向笑起來，“你該不是想讓我離遠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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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落，霍錦言抬眸，“我為什麼要讓你離遠點？優秀是事實，人都喜歡優秀的事，即便我們結了婚，也有被追求的權利。”

“不過……”

向握著雙手，靜靜地等著這位法律系的學神說點什麼。

“你，喜歡的同時，能不能把事兒做完點兒？能讓跟著你去警局，你追的哪輩子的人？”

霍錦言眼里有兇，雖然訝異的極深，但對面的人還是看見了。

“你倒是說話不腰疼，人家追的你，你只需要站在那等就行了，據我所知，從一開始到今天，都是追的你吧？”

向心有不滿，也有嫉妒。

憑什麼？

他差哪兒了？

“我認識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他的語氣逐漸加重。

“那又怎麼樣呢？”

霍錦言笑了，“我只是想說，你吧，想追人就扛得住點事兒，我這是在這邊，我要是不在呢？你讓你的人把警局炸了？”

向“……”

“瞧不起我的行當？”

男人忙搖頭，“誤會了，幸虧有你們在，不然多人會面臨失業呢。”

“你好！你好你讓去坐牢！”向沒忍住，拍了一下桌子。

霍錦言的目忽然沉了下來。

“我要是你，我哪怕沒了命，我也會想盡辦法把換出來！”向咬牙切齒。

霍錦言沒有說話，對于這件事，他甚至不敢去想，每次失神想起來，都覺得自己可能要窒息。

他忽然笑了，“說的

對，我的確沒什麼用。”

從認識到現在，蘇奈開口認真找他幫忙的事，只有胡穎這件事。

其余的，好像都能解決。

“你不沒用，你還讓一個人扛著力往前走！”

向想起蘇奈前段時間為了拿第一，幾乎不要命的訓練，心里就泛著疼。

“其實我以前也搞不懂到底需要什麼。”

他的聲音低了下來，“直到有一天我看見看著你的照片失神，我不能想象對你有多喜歡，能讓一個人去面對那麼多危險，坐完牢出來以后還能想著你。”

“你能不能閉？”霍錦言有點不耐煩。

向瞪回去，“是我的，我愿意說！”

“砰——”

酒瓶子忽然砸向向后的墻。

剎那間——

餐廳的服務員就聽見有個包房里傳出噼里啪啦的靜。

他們都不敢推門進去。

☆

云南的天快要蒙蒙亮了。

餐廳門口旁邊的座椅上坐著兩個男人。

霍錦言的角有點淤青，手臂有些刮痕，淋淋的。

而隔著一個座位的向臉頰是腫的，抿著，偶爾吐出一點水來，出的手臂可是有口子的。

看著，向的傷要重一些。

坐了能有十多分鐘，霍錦言慢慢起往路邊走。

要去集訓了，他要回去見一面。

“喂。”向忽然出聲。

霍錦言停下回眸，冷淡的目里泛著幾分疑。

“你好像啊，上學的時候，你可從沒打過架。”

在向的笑聲中，霍錦言上了一輛出租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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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他離開前，向好像看見那個男人點了點頭。

☆

酒店。

用房卡刷開門，霍錦言放輕了腳步走進去。

屋里的燈有一盞是亮著的，床上的人睡著了，可眉頭還皺著，似乎不踏實。

他靜靜地站在床尾看著蘇奈。

有多久，沒有這樣的一幕了。

他加班回來，給他留了一盞燈，留出半張床。

好像有四五年了。

霍錦言的右手在發抖，他忽然住，了鞋和服去浴室洗澡。

等洗完澡出來，他躲在客廳角落里給人發微信。

他打字的速度有點慢。

但還是很清晰。

——梁姨，我最近心慌的更厲害了，我每次一看久了，就有種窒息。

發送完消息，霍錦言靠在沙發扶手上，手背搭在額頭上，閉上眼靜靜的躺著。

自從蘇奈那次在邊境假死后，他偶爾就會有種窒息，去醫院查，醫生說沒有任何問題。

后來左思右想還是去看了心理醫生。

前前后后跑了四五所醫院，都說他是心理有問題了，恐懼太強，有不敢面對現實的一種逃避心理。

以至于他后來，都沒有去深深地想過蘇奈已經死了這個事實。

手時常會發抖，夜深人靜的時候躺在床上，時不時的就有種窒息，好像隨時可能要死過去。

時間久了，況越重。

白天還好，每到晚上可能會發作好幾次。

而自從蘇奈回來，他的況更嚴重，但都被他掩飾的很好。

嗎？

是的。

但太害怕了，怕哪天又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