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五分鍾前,財政部長還在滔滔不絕,說的口幹舌燥,他想拿起桌上的保溫杯喝口水,倏地瞥見主位上總統閣下淡淡睨過來的迫目,愣是半天都沒敢……
方才手機鈴聲響的時候,所有人臉微變。
誰TM敢在進亞斯蘭宮開會的時候不關手機鈴聲,這TM不想活了?當國家大事是兒戲呢?
輕則違規違紀,重則開除黨籍。
尤其是還是在總統先生眼皮子底下發生這種事。
而那時候,就在最中央的主位上,隻見那尊貴至極的總統先生緩緩拿出了自己正在震響的手機……
然後,這位總統先生就對著位置上的麥克風,用極上位者威懾力讓全場討論五分鍾,看看還有沒有的部分。
眾人頷首。
正當眾人以為他會以作則,直接掛斷電話之時。
男人了某個鍵,直接將手機放到耳邊,接了……
然後這位新上任的總統先生,就給所有人表演了一個一秒變臉。
從冷漠無高深莫測的總統閣下,一秒變哄人家小姑娘的溫大叔。
財政部長都驚呆了。
活久見。
閣下竟然還有這副麵孔。
這時候。
傅瑾州注意到正烏泱泱朝著他看過來麵質疑的一大幫人,十指在桌前扣,極為風度又威嚴得說道:“剛才是你們的夫人閣下,擔憂這場金融戰不知道能打多久,特地打電話過來詢問。”
眾人了然,附和著笑:“原來如此!”
“夫人憂國憂民,鞠躬盡瘁!”
……
眾人口口讚揚著。
隻有坐在楊部長和元卿出複雜又耐人尋味的笑意。
“就是不知道,何時能見到我們的這位夫人閣下?”有人忽然笑著問道。
傅瑾州深邃的眉眼沉了片刻……
語調低沉:“很快了。”
……
……
寧蘅坐在沙發上,托著下頜沉思許久。
在腦中將下午撞見的那一幕,在腦中循環排練了無數遍。
可是排練到最後。
就連元卿穿的那件西裝的紐扣都是一模一樣的。
可是傅瑾州卻說。
他們開會開了一下午……
大概唯一的可疑的。
就是百貨商場門口,傅瑾州沒有出現。
傅瑾州從始至終都沒有出現。
甚至,連聲音都沒發出過一聲。
寧蘅了酸痛的太。
窗外日薄西山,暖天際變金黃,浸染一襲霞,如一幅風景油畫,帶走了瑣碎和焦躁,平息了喧鬧和紛擾。
大地祥和。
寧蘅深吸一口氣。
罷了。
既然不解。
晚上等他回來,問清楚就好了。
起,先簡單用熱巾捂了捂眼睛,防止被人發現端倪。
然後進了廚房,端了杯水,澆灌了一下花瓶中的白玫瑰。
白玫瑰獲得水分,仿佛重獲新生,重新變得豔滴。
隨後,又進了廚房。
怕自己閑著會胡思想,跟著管弦一塊兒做了蒜香排骨,紅燒,小龍蝦,還有一些家常小菜。
等到做完了。
已經將近五點半。
寧蘅看著客廳牆壁掛著的鍾表,掐了指尖。
管弦拿著香薰和紅酒過來了,笑嗬嗬的問道:“夫人,需要我幫您一起布置一下嗎?”
寧蘅淡笑:“不必。”
管弦狐疑:“為什麽?難道這不是為先生準備的?”
“我……”寧蘅抿了抿,斟酌道:“我其實是準備再過段時間再……”
“夫人不用不好意思。”管弦一臉‘您別再遮遮掩掩’的表,笑著說:“您知道先生今天要回來,給他做一桌飯菜。肯定是要再給他一個驚喜的。我幫您趕布置吧,等到先生回來看到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
於是。
接下來的半小時後,寧蘅跟著管弦一起在餐廳布置蠟燭和香薰。
其實大多數的時候是管弦在忙,別看平時一板一眼,這種事,竟然得心應手的,極有經驗。
布置完畢。
紅玫瑰,紅燭,紅酒,還有點綴著的星燈……
氣氛浪漫而優雅。
深秋裏的天,夜晚來臨的也快,外麵天也黯沉下來了,隻要點燃餐桌上的蠟燭,便能將氛圍拉滿。
寧蘅看著這一幕,心跳有些忍不住加速。
管弦笑盈盈的對說道:“夫人別擔心,我現在讓所有傭人都回自己房間,今晚就不讓們出門了。您和先生可以在這兒單獨度過你們的二人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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