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一轉,歉意地對寒翠說道:“姑娘能不能到裏間避一避?我這個表妹心思敏,若是知道老夫人這麽照顧我,我怕心裏多想,再影響了孩子。”
寒翠並未多想,以為蘇清妤知道了老夫人不待見這位程姨娘,不想橫生事端。
寒翠在裏間坐著,蘇清妤則在外間的宴息室坐下,又吩咐珍珠去請表小姐進來。
程如錦一進來,就衝著珍珠和翡翠說道:“你們都下去,我有話跟表姐說。”
兩個丫頭自然不肯,尤其是翡翠,不沒出去的意思,還又湊近了兩步。生怕程如錦忽然下黑手,傷了自家小姐。
蘇清妤示意珍珠和翡翠出去,要看看程如錦想幹什麽。如果預料的不錯,程如錦這個孩子應該已經沒了。
又仔細看了程如錦的麵,蒼白如紙,著明顯的病氣。
可今日在沈家並未聽說小產的事,難道沒告訴別人?
“表妹找我什麽事?坐下說吧。”蘇清妤神溫和,語調平緩,又親手倒了杯熱水遞給程如錦。
程如錦接過茶盞直接摔在了地上,蘇清妤後退了幾步才沒被波及。
“小姐,您沒事吧?”翡翠急促的聲音在外麵響起。
蘇清妤輕聲說道:“沒事,你們不用管。”
掃了一眼地上的青瓷碎片,又看向程如錦,“表妹這是幹什麽?我哪裏得罪你了麽?”
語氣比剛才冷了不。
程如錦哼了一聲,“蘇清妤,你不用跟我在這裝。你背著我挑撥我和沈昭哥哥的關係,現在沈昭哥哥不搭理我,你滿意了?”
“你若是還喜歡,大可以明正大的嫁給他。之前鬧著退婚,現在又和他勾搭算怎麽回事?”
蘇清妤眉頭蹙,又歎了口氣說道:“表妹,你還懷著孩子,別激。”
說話的時候,盯著程如錦的神。
隻見程如錦在聽到孩子的時候,明顯眼神一,臉扭曲,像是想到了什麽不願意麵對的事。
蘇清妤至此斷定,那個孩子已經沒了。程如錦不好好休養子,來找就為了說這些廢話?
蘇清妤打起了十二分的神應對,總覺得這中間有什麽是沒想到的。
餘瞄向裏間,能約看見寒翠落在地上的影子。
蘇清妤開口對程如錦說道:“表妹,你不用懷疑我和沈大。他能做出婚前和我表妹茍且的事,我就已經看不上他了。”
“我們之間本來就是父母之命妁之言,沒什麽。你們做的事我是很生氣,但是這種事放到誰上都會生氣。”
“如今你已經進了沈家,我也和沈三爺定了婚約,我便絕對不會做那種齷齪的事。”
“你回去吧,今日這些話我隻當沒聽過,對誰都不會說的。”
蘇清妤就像個年長的姐姐,循循善地教導著家裏的妹妹一般。
這些話與其說是說給程如錦聽的,倒不如說是給老夫人聽的。
今日悄悄打探了一下,沈昭那日回府就去找了老夫人,說要娶,被老夫人拒絕了。
相信今日這番話,應該能打消老夫人心裏的疑慮。
程如錦不解地看向蘇清妤,以的脾氣不是應該罵或者直接手麽?怎麽一直在勸?
不明白蘇清妤為什麽忽然轉了子,但是卻沒時間再僵持了,隻能自己主出擊。
“蘇清妤,我不好你也別想好過。”
說著,整個人朝著蘇清妤邊上的楠木方桌撲了過去。
還大喊了一聲,“表姐,你怎麽推我?”
接著,程如錦整個人撞到桌子邊緣,子下直接躺在了地上。
最先跑進來的玉秀,“小姐,您怎麽了?我這就去喊人,小姐您堅持住,肚子裏還有孩子呢。”
下一刻,程如錦捂著肚子,皺眉喊道:“疼,玉秀你快去稟告大夫人和老夫人,就說有人要害沈家的長孫。”
蘇清妤站在一邊,冷冷地看著程如錦,這招訛詐還真是高明。
玉秀飛奔著跑了出去,蘇清妤則吩咐珍珠和翡翠,把程如錦抬到床上。
之前在屋躲著的寒翠,衝著蘇清妤點了點頭,快步離開了。不知道是去喊大夫,還是去回稟老夫人。
不多時,老夫人就帶著大夫人陳氏過來了,後跟著浩浩的丫鬟仆婦。
涉及沈家子嗣,又是這樣的日子,所以兩人都是臉沉。
老夫人邊的花嬤嬤先上前查看了一番,然後搖著頭走到老夫人前,說道:“老夫人,怕是保不住了。”
陳氏眉頭皺,“到底是怎麽回事?程姨娘怎麽會來聽雪堂?又怎麽會摔倒?”
程如錦的丫鬟玉秀上前了兩步,說道:“回稟老夫人,大夫人,我們姨娘聽說今日大小姐來了,就想來看看表姐。”
“表姐妹在屋裏說話,把奴婢們都打發了出來。奴婢在外麵就聽見大小姐一直辱罵我們姨娘,說我們姨娘狐,勾引沈大爺,還摔了茶盞。”
“我們姨娘心裏有愧,便一直跟大小姐道歉。後來就聽見姨娘喊了一句,大表姐為何推我?然後就是姨娘摔倒的聲音。”
“等奴婢進去的時候,姨娘已經摔在桌邊了,一直喊著肚子疼。”
陳氏聞言看向蘇清妤,厲聲質問道:“你怎麽這麽狠毒?這是我們長房長孫,你怎麽敢下手?”
雖說正室未進門之前妾室不宜有孕,但是已經懷了,也不能打掉。
再加上沈昭是沈家長孫,若是這時候生下庶長子,爭產業的時候也能多點勝算。他們也已經商議好了,對外就說是沈三爺去世之前懷上的。
所以程如錦進門之後,陳氏還算關心,期盼能生下個兒子。
蘇清妤卻看向老夫人,“老夫人,這事不是我做的,我邊的丫鬟可以作證。”
珍珠忙說道:“這個玉秀就是顛倒黑白,表小姐進去就罵我們小姐,茶盞也是摔的。”
玉秀反駁道:“你們是大小姐的丫鬟,當然向著大小姐說話。難道我們姨娘還能自己撞桌子不?”
蘇清妤心說,可不就是自己撞的麽?
“老夫人,表妹子要,還是等大夫來了看看怎麽說。至於我們之間孰是孰非,等表妹好點了,我們可以當麵對質。”
老夫人沉著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麽。
陳氏卻不依不饒,“母親,這樣的人怎麽能嫁進沈家。要我說,直接取消了婚事吧,我們再給之修好的。”
被抓著當人質也就算了,要不是怕傷及無辜,她一早解決那幾個搶劫的了,卻沒想到竟被那不長眼的子彈打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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