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這句。
他頭也不回的轉就走了。
流星大步,沒有半點停頓。
南初靠在那兒,重重地舒了口氣,繃的軀放松下來,可眼眶,卻緩緩地變得熱。
吸了吸鼻子,拿起手機,給老爺子打了通電話過去。
“爺爺,一切都擺平了,孩子也沒事。”
老爺子淡淡應聲,似是滿意,提了句:“舟市的電視臺,發展機會不大,等你生完孩子,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安排你去其他省會城市的衛視臺。”
“謝謝爺爺,但不用了。舟市電視臺的工作……還要跟您說句謝謝。”
一開始也以為,是自己履歷好,所以即使懷孕,舟市電視臺也錄用了。
可后來真進去了,發現領導對格外的包容,甚至像是供祖宗,察覺異樣,又在茶水間里聽到了一些議論,自然而然就明白了。
陸老爺子沒再說什麼,只說:“安心養胎吧。”
……
三天后,帝都。
薄寒時晚上接到一通電話。
陸之律打來的,沒任何前奏,很直接的丟了四個字:“出來喝酒。”
這會兒,喬予還沒睡,穿著睡坐在化妝鏡前正在抹護品。
薄寒時微微皺眉:“現在?”
他看一眼時間,都快十二點了。
陸之律緒很差,口氣也郁的很:“你兄弟我馬上就要被流放好幾個月,你暫時見友忘一下,不過分吧?”
薄寒時笑罵:“服了你,等著。”
陸之律很不爽,“干嘛?還要跟喬予打報告?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慫了?”
“慫你爸。”
喬
予沒回頭,只聽他罵了這麼一句,問道:“你罵誰呢?”
“除了陸老狗還能誰。”
他掛掉電話后,走到喬予邊,彎腰環了下的腰,在腰側挲了下。
“這家伙過幾天要走了,我今晚過去給他送個行。你自己先睡,別等我。”
喬予很大方,點了個頭也就囑咐了一句便放人:“胃不好,喝點兒。”
“還是薄太太會心疼我。”
……
不夜港。
陸之律喝到一半的時候,薄寒時姍姍來遲。
人剛到坐下,陸之律覷他一眼:“你那雷厲風行的速度呢?以前可不這樣。”
薄寒時點了杯度數不高的尾酒,嗓音沉穩又閑適:“有家庭了,出來喝酒之前總要哄下老婆。免得回去跟我鬧。”
他說的過于日常,又過于自然了。
陸之律都信了他的邪,“喬予什麼時候這麼作了?”
薄寒時:“人當然只跟我作。”
“嘁,嘚瑟,不是,你都出來跟我喝酒了,就點這玩意兒?”
尾酒算什麼酒?
逗他玩兒呢?
薄寒時端著酒杯喝了口,睨他一眼:“陪你出來喝不錯了,別挑三揀四的。”
陸之律算是看出來了,“喬予還規定你喝多酒呢?老薄,我真心疼你,結了婚后過得這麼慘。”
薄寒時氣笑了,“我他媽胃不好。”
也對,他剛出獄那會兒,三天兩頭喝高度數的酒,還跟個工作機似的連軸轉,早把自己的胃喝爛了。
薄寒時比他慘多了。
陸之律忽然心里舒坦了一點,他突然問:“喬予流產那會兒,你什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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