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要害人,這毋庸置疑,今日查到的所有證據都能證明。
被人反將了一軍,也是事實,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可惜,沒有查到那人的任何線索,也無法自證。
所以,這件事隻能據證據,和眾人見到的事實來下定論。
“皇上,臣妾沒有,臣妾隻是不想耽誤您理國事的時間來理後宮之事,臣妾隻是想還謀兒一個清白啊。”
賢妃知曉皇後不出麵,這事就無法翻盤,隻得下態度接著喊冤。
“哼,清白?今日去冷宮的可不隻朕一人,他哪裏還有清白可言?”
永平帝不想再糾纏這件事,盛安國的宮規不是擺設。
不管那張勇謀是誰,今日都無法在所有證據都指向他的時候,還能全而退。
“臣妾求求皇上饒了謀兒吧,他是承恩侯府唯一的嫡子,他不能有事啊。”
賢妃知道事到這一步,已經無路可退,除了求別無他法。
“他不能有事,朕的後宮就能有事?在你心裏,難道皇家的規矩還沒有你承恩侯府重要?”
不提承恩侯府還好,一提永平帝更生氣。
太後還在的時候,可沒讓他照顧承恩侯府。
這照顧來照顧去的,竟照顧的他們無視宮規,無視皇家臉麵了。
“不是的,臣妾不是這個意思。”
賢妃急的直搖頭。
是宮裏的老人,對宮規比誰都悉。
穢後宮,後妃當賜毒酒或是三尺白綾,而外男則是直接杖斃。
今日能給一個為張勇謀辯解的機會,就已是給足了承恩侯府麵子。
“林福,按宮規置。”
永平帝不再看賢妃一眼,直接讓林福帶人去行刑。
“皇上……皇上不可啊……”
賢妃無力辯解,卻還想再掙紮掙紮。
但任誰也知道,此事再掙紮也無用。
自古以來,除非不知或是有所籌謀。
否則,沒有哪個帝王能忍下外男私闖後宮,輕薄後妃的事。
而且張勇謀這事還鬧出如此大的靜,不置本就是讓皇家沒臉。
“另,賢妃無視宮規,縱容娘家子侄宮肆意妄為,即日起降為嬪,封號......還是保留賢字吧。”
永平帝見還在鬧,便又出了這道口諭。
唉,若不是看在生養了兩個皇子的份上,就今日查到的這些,連命都留不住。
罷了,就這般吧。
永平帝按了按眉心,實在不想再看到賢妃,便揮了揮手,示意侍宮人趕的將人送走。
賢妃很快被人送回慧汐宮。
而慧汐宮正殿中,那個早已扇完自己五十掌的宮,還跪在那裏。
不是不想離開,而是賢妃規矩重,未經允許就離開會被視為無視主子,直接杖斃。
“拖下去,杖斃。”
賢妃惡狠狠的看著那個鼻青臉腫的宮,是從牙裏出這幾個字。
明明那般重要的事,就是被嗬斥了一句,竟然就不敢說了?
都怪這個宮,都怪害死了自己娘家侄兒。
賢妃到了此刻都未意識到自己的問題。
若不是有心布局害人在前,娘家侄兒又何至於會進宮丟了命?
“啊啊~啊……”
那宮腫的張不開,隻啊啊了幾聲,便被人捂著拖了下去。
恐怕是無論如何都沒想到,規規矩矩等了幾個時辰,卻等來了這樣的結局吧。
*
書房的人都退出去以後,永平帝便讓林福去宣太醫,他自己則招來龍衛問鳴宮的況。
“鳴宮裏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永平帝讓龍衛查皇後查了近一個月,那蟲穀的事倒算是有些進展。
烏一事過後,就是楚沁姝洗三那日皇後頭上莫名出現的灰白蟲子。
還有初一夜裏鳴宮出現的大量蛇蟲鼠蟻。
若今日的老鼠也是隻衝著鳴宮去的,那就說明皇後懷蟲穀確有其事。
“回皇上的話,鳴宮從昨夜子時過後,便開始出現大量老鼠。
那些老鼠也不去鳴宮以外的地方,就在鳴宮中啃食所有能啃的件,連園子裏的花草樹木都不放過。
尤其是正殿和皇後娘娘的臥房,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宮人侍都是天未明就滅鼠,可皇後娘娘卻並未向務府求救。”
盯著鳴宮的龍衛本想一早就跟永平帝說這事的,但見皇後都不向務府報備,他也就沒多。
“還有,皇後娘娘讓人去請了國師,卑職聽二人對話,似是國師有之能,卻隻能什麽蟲穀之中的鳥,對外麵的東西他控不了。
國師還說他有一種藥,加水中灑掃地,那些老鼠便能一沾即死。”
龍衛將他在鳴宮看到的、聽到的,都一一回稟給永平帝。
“嗯,鳴宮除了國師,可還有其他男子去過?”
永平帝沉思幾番,確定皇後懷蟲穀之事已是板上釘釘。
那兩頂綠帽子的事,肯定也不會是假的了。
唉,後宮誤他啊。
堂堂一國之君,竟被皇後給綠了。
也不知皇陵的祖宗們知曉後,會不會集掀了棺材板來討伐他。
哼!等他找到那兩個膽敢讓皇室蒙的惡人,定要將他們挫骨揚灰。
“並無,自從卑職盯著鳴宮時起,就隻見國師去過幾次。”
龍衛據實以稟。
之前他每次看到國師去鳴宮,也都回稟過永平帝。
國師每次去都是理蛇蟲鼠蟻之事,理完後就跑的比兔子還快。
他著實沒看出不妥。
“好,繼續盯著,有異樣及時回稟即可。”
永平帝話落,便揮手示意龍衛退下。
龍衛應了一聲‘是’便消失不見。
楚沁姝全程盯著龍衛,眼裏都冒出了崇拜的星星之火。
活的龍衛誒,前世隻在書中和影視劇中看到過。
沒想到,這一世竟還讓看到真的了。
“啊啊啊。”
【龍衛好帥,龍衛好厲害,嗖的一下就來了,嗖的一下又不見了,姝兒也要學武功,也要和龍衛一樣厲害。】
楚沁姝咿咿呀呀的,又冒出一堆外人無法聽懂的嬰語。
手腳也又揮又踢的,跟真的要練武一樣。
“你這個小家夥,是不是看龍衛厲害,就想學啊?”
永平帝點了點楚沁姝的腦袋,假意逗了兩句。
其實吧,他是有個不的想法。
他有點想問楚沁姝,想問知道不知道他那兩頂綠的帽子到底在哪裏?
可是吧,他又沒想好到底該怎麽問。
唉,都怪派去皇子所盯著十八和十九的那兩個龍衛。
這都快一個月了,竟是什麽消息也沒盯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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