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資格問我？”

唐霜的話音剛落，墨承白便忽然一笑，面容已經盡是翳諷刺：“宛然之于墨家，之于我，都是非同一般的存在，我只是帶宛然吃飯，送回家，那都是一些再尋常不過的小事，何須對別人代半個字？”

“但唐霜，你要搞清楚自己的份和定位——”

墨承白下顎微揚，一字一頓道：“你并不是一個值得被相信的人，不是嗎？”

因為唐霜從一開始和墨承白在一起，就是下藥換來的。

所以，是一個劣跡斑斑的罪犯，便是墨承白這個高大偉的上位者對像是審犯人那樣盤問，唐霜也應該規規矩矩，事無巨細地代。

誰，并不是一個值得被信任的人呢？

唐霜說不出話來。

一瞬間，只覺得昨晚那場明明已經停歇的大雨，此時好像又忽然在心里下了起來，而且更大更冷。

于是用盡了全的力氣，才努力開口道：“墨先生說什麼，便是什麼……我剛剛的話已經說完了……請問可以一個人待一會兒了嗎？”

“先去洗澡。”

墨承白不喜歡唐霜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也討厭穿著別的男人的服站在自己面前：“我會讓人去醫院把你的子拿回來，以后這樣把自己的服放在外面，又把別人服穿回來的事，我不希再有。”

“我知道了……”

唐霜本來也打算洗澡。

因為昨晚在殷燁爍的辦公室里，不習慣在陌生男人工作的地方洗漱，所以便只是換了服。

現在雖然頭暈地厲害，但是唐霜更想快點讓墨承白在的眼前消失，不想再聽他無休止地將自己一切出軌的行為合理化，反將所有錯都怪到上，所以也一句話都不想和墨承白頂。

好在這次應承完后，墨承白也轉離開，沒再繼續為難。

于是好像忽然松懈了所有的力氣，唐霜撐著墻面足足站了好一會兒，這才艱難地走到了帽間，準備拿一會兒換洗用的服。

可就在這時，笨手笨腳，不小心撞開了一個屜——

下一刻，一枚亮閃閃的戒指忽然映了的眼簾。

下，只見戒指雖然做工有些糙，年頭也有些久，可因為主人珍惜地保存得當，所以依舊亮如新。

而若是沒記錯的話，這，就是當年墨承白買了材料包，親手做來送給顧宛然求婚的戒指。

一個在顧宛然那兒，一個在墨承白這兒。

這麼多年過去了，唐霜本來以為墨承白應該已經不小心弄丟了，可沒想到，原來這個男人其實一直留著。

反觀墨母買給和墨承白的那對婚戒，墨承白本一眼都沒看過，現在更是被都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所以這段婚姻有什麼用？”

“真正的有人哪怕沒有結婚證，也早已經在多年前，在一對戒指的牽引下，相連在了一起。”

唐霜輕扯著角淡淡地低喃，隨后緩緩將屜關上，也抱著服，去了浴室。

可或許是昨晚的雨真的太大，一并還牽扯出了之前被關在冷凍庫潛藏的病苗，從浴室勉強洗完澡出來，唐霜便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再也起不來了。

最后不知過了多久，約約中是墨承白又來到了的邊，還說著什麼“發燒了，去拿退燒藥”之類的話。

但唐霜還記得自己懷孕。

于是立刻強撐著睜開眼睛，啞聲道：“我不要吃退燒藥，我睡一覺……睡一覺就好了……”

“這都什麼時候了，睡覺能治病嗎！”

墨承白黑著臉，親自從藥箱里找出退燒藥：“唐霜，別我塞，你自己懂事點起來，吃下去。”

不，不能。

唐霜眸迷離地在被子下護著小腹。

可或許是病糊涂了，明明那麼張的緒下，唐霜卻忽然看向了墨承白什麼戒指都沒戴的修長手指。

隨后腦子一熱，倏地開口道：“墨承白，你知道嗎？其實我和你一樣，也親手給初做過一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