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顧璟非常的生氣,他聲音幾乎破音,大聲質問著。
“昨天你都說好了把合同給我,江禾舒你為什麼要耍我?你把我當什麼了?”
當什麼?
江禾舒淡淡回答說:“自然是把你當不可回收的垃圾。”
聞言,顧璟更怒了。
昨天他有多高興,此時就有多氣憤。
原先,顧璟以為這次徹底拿住了江禾舒,誰知……
顧璟滿腔怒火,“原本我還想著拿下合同,升了職就和江夏夏離婚,和你復婚,你竟然這麼對我?江禾舒,你有心嗎?”
這一刻,江禾舒對顧璟的厚無恥刷新了認知。
明明昨天顧璟囂張地還拿名聲、外婆來威脅,現在,他又裝作一副害者、被辜負的樣子。
并且,和復婚?
可不是垃圾桶,不收垃圾。
江禾舒問:“顧璟,你是怎麼有臉說出這種話的?”
非常納悶,顧璟怎麼就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呢?
一個出軌渣男罷了,他竟把自己當香餑餑。
事實證明,除了沒有自知之明,顧璟還能倒打一耙。
他理直氣壯的說:“我為什麼不能這麼說?江禾舒,是你辜負了我對你的信任!是你背叛了我們之間的。”
“我全都知道了,你早就背著我出軌,故意站在害者的位置上,讓我凈出戶,然后賣了我的車、房子和野男人遠走高飛。”
上次,他砸了房門闖進去,發現房子的主人變了一對陌生夫妻,才知道江禾舒把房子賣掉了。
因為砸門闖,他還差點因為私闖民宅而被拘留。
當然,在顧璟看來,這都怪江禾舒。
“江禾舒你以為離開c市就萬事大吉了?你敢這麼對我,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要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
應該為自己的做法付出代價的人,到底是,還是顧璟?
江禾舒嗓音平靜,著一譏嘲:“所以呢?你準備拿著那張幾年前的神檢查結果,和我親戚朋友說我是神經病?”
“還是找到我外婆,跟我外婆聊聊你是怎麼出軌背叛我的?”
顧璟直接否認:“我沒有出軌,那一切都是你的臆想,我和江夏夏結婚,也是你用自殺我們的!”
他慣會顛倒黑白。
江禾舒也沒生氣,甚至還笑了,找到一張截圖發給顧璟。
顧璟看到了信息提醒,點進去,就看到了這張照片。
他猛地愣住,不可置信道:“你怎麼還有這視頻?不是被刪掉了嗎?”
“顧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麼蠢,不知道‘云端備份’這四個字。”
說完,江禾舒就掛斷了電話。
正要拉黑顧璟的電話,裴晏走了過來,“吃點水果?”
他手里端著一盤水果拼盤,是葡萄和芒果,還有火龍果,以及剝好皮的荔枝。
這四種水果,都是江禾舒喜歡吃的。
江禾舒有些意外,裴晏似乎看出了的想法,道:“外婆說你喜歡這些水果。”
外婆不止說了江禾舒喜歡吃的水果,還說了江禾舒的其他喜好。
江禾舒眼底閃過一了然,隨即,又想起了剛剛和顧璟的對話。
外婆住在醫院不太好,萬一顧璟找了什麼門路,保不齊能找到外婆。
正好外婆也該出院了,可以租個私好一些的房子……
江禾舒正想著,手機‘叮咚’響了一聲,是一條信息。
顧璟:“視頻而已,我本不懼,毀掉你和白英,我多的是辦法。”
“我們,走著瞧。”
顯然,他也記恨上了白英。
因為這個合同、總經理之位,顧璟和江禾舒以及白英,徹底撕破了臉。
顧璟不再偽裝出當初那個深、溫的虛偽面容,出他的本來面目。
江禾舒看著這條信息,眼皮跳了跳。
思索幾秒,給白英發去一條信息,讓小心一些。
忽然,前面傳來裴晏的聲音:“有煩心事?”
江禾舒抬頭,這才發現裴晏送完水果沒有離開。
把手機放到一邊,笑著搖了搖頭,“沒事,我能理。”
裴晏微微頷首,道:“如果覺棘手,就跟我說,我們是夫妻。”
是夫妻,也是的依靠。
江禾舒聽出了他的言下之意,心底不涌起一暖流。
一直以來,裴晏都是這樣站在一邊,維護,幫助。
裴晏在邊坐下,握住的手,正要說話,季乘風忽然冒了出來。
看到江禾舒面前的果盤,他氣得夠嗆,質問道:“晏哥,我可是你親兄弟啊!你竟然這麼區別對待我和嫂子?”
“晏哥我對你太失了,你這個重輕……”
他突然出聲,嚇江禾舒一跳,抬頭,恰巧看到季乘風手里的果盤。
里面放著兩香蕉,和一個被切兩半的橙子。
這是一個很潦草、很隨意的果盤。
江禾舒再看自己面前這個擺放致,塊頭大小均勻的水果,一時有些沉默。
兩者的差距太大,太離譜,怪不得季乘風會生氣。
再次被季乘風破壞氣氛,裴晏眉眼冷了幾分。
“再說,這些你也別吃了。”
這話說的,真冷酷無,沒有毫人味。
江禾舒有些不好意思,起說:“要不把這……”
裴晏制止了,道:“山豬吃不來細糠,他吃那個就好。”
季乘風:“……”
他一個高富帥,到了裴晏里,竟了山豬?
這話季乘風怎麼能忍?
當即他就要發火,但及男人冰冷的目,他瞬間熄了火。
算了,他宰相肚里能撐船,不計較這點小事。
季乘風哼哼兩聲,轉回了客廳。
臺再次只剩下他們兩人。
裴晏起,江禾舒以為他去客廳,也沒在意。
吃了一塊水果,水充足,很甜。
江禾舒往后靠了一點,覺到什麼,皺了皺眉。
把果盤放到茶幾上,了一下沙發下面,拿出一個小盒子。
看著上面悉的圖案,江禾舒險些被嗆到。
與此同時,只聽‘啪嗒’一聲,裴晏把臺的門關上,并把門反鎖。
江禾舒猛地回神,裴晏鎖門干什麼?
還有,他把避孕套放在臺上的沙發下面,是什麼意思??
江禾舒腦海里閃過什麼,一時間又又怒。
抬手把套砸到裴晏上,“虧我之前還覺得你是正人君子,沒想到你這麼下流,滿腦子都在想這些事。”
“之前還說什麼不屑于這點骯臟的,現在卻……”
“無恥下流!道貌岸然!虛偽!”罵道。
裴晏皺眉,但在看到砸到他上又掉到地面的小盒子,一時無言。
畢竟,江禾舒也沒冤枉他。
避孕套是他放的,話也是他曾經親口說的。
裴晏撿起避孕套,又拉住準備離開的江禾舒,解釋說:“我這是防患于未然。”
虧他說得出口!!
書房有套就算了,但這可是臺啊!
站在這里,能把外面看得清清楚楚,裴晏準備這種東西,顯然是想……
江禾舒不知是被氣得還是的,臉頰緋紅,“你買這麼多這東西干什麼?還放的到都是,萬一被穗穗看到……”
話說到一半,江禾舒忽然想起什麼,看向裴晏。
“你都在哪里放避孕套了?”
裴晏挨個回答:“買這麼多用,穗穗不翻東西,不會發現。”
至于第三個問題……
男人握住江禾舒的手腕,如實說:“主臥、書房、廚房、客廳、臺、玄關、衛生間……”
換句話說就是:除了裴穗安的房間沒有,其余地方都有。
再換句話說:這個房子里,到都是避孕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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