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漾頓時覺得手上這筆,一點都不好看了,趕丟回去蓋上。
“呃呃我覺得這東西太貴重了,我不配!”
“我還是洗洗睡吧。”
讓寫三千字檢討,這不是要命嗎?
那得寫到何年何月,才編的出來三千字?
祁硯按住的肩膀,“現在開始寫,你或許還能在十二點之前,上床睡覺。”
舒漾苦不堪言的看著眼前的本子和筆。
隻是想過來睡個覺而已,為什麽這麽多破事?!
生病的是,挨打的是,寫檢討的,怎麽還是?!
祁硯見老實了點,拉過旁邊的椅子坐下,拿了本書。
“寫吧,我陪你。”
舒漾小心翼翼的點了點男人的胳膊,“點行不行。”
“三千太多了,等下人家的手都寫起繭子了,你也不心疼心疼你老婆。”
不知是哪個字,讓祁硯高興了,男人半合著書,輕輕勾了勾。
“想多?”
舒漾出三個手指頭。
“三……個字。”
“我覺得吧,三個字簡潔明了,而又不失誠意,你說呢祁先生?”
祁硯看著滿臉‘真摯’的表,這哪是一點,直接往前挪了幾個小數點。
男人眉尾一挑,“行啊,剩下2997個字,給你抹個零,2990。”
“寫吧。”
舒漾當場傻眼,靠,聽錯了!
祁硯問的是想多字,一心想著,隻想寫那麽三個字。
一句對不起走天下。
“不是祁硯,我是說能不能就寫三個字,意思意思得了嘛。”
舒漾拉著他的手,可勁兒晃,
“你還真舍得你漂亮老婆,在這熬夜寫檢討啊,會長黑眼圈和皺紋的。”
“你知不知道想要淡化一條皺紋有多難?”
祁硯被磨的沒辦法,“一千五,十二點之前沒寫完就再加一千。”
舒漾立馬鬆開他的袖子,‘筆疾書’。
直到寫的脖子有點酸了,舒漾才抬頭,往a4方格的計數定睛一看,居然才剛過一百線……
“艸,寫這麽久,老子字都被吃了嗎?”
忽然,舒漾覺自己的一歪。
祁硯手著的臉,“說髒話?”
“就說就說。”舒漾呲牙咧,“怎麽寫的完嘛!”
寫這麽大半天,想著怎麽也該夠了,誰知道連零頭都還沒寫夠。
更何況,本就不知道該從何檢討。
祁硯掃了一眼的檢討,一針見的說道。
“總結問題所在,提出針對改進方法,寫出這兩點後,給我檢查。”
舒漾了臉頰,“怎麽還帶教人寫檢討的。”
“你是真的牛比,我是真的服氣。”
這麽會寫,幹嘛不自己來寫。
祁硯一個眼神過來,舒漾隨即抿上,繼續和檢討戰鬥。
都不敢想象,這畫麵要是傳出去了,圈人該怎麽八卦。
快二十三歲的人了,還在因為做錯事寫檢討,虧祁硯這個老男人想的出來,這麽老土的方法。
舒漾心裏一邊吐槽著一邊寫。
還時不時要和祁硯說兩句,證明自己不是在孤戰。
“我明天穿什麽啊?”
祁硯目不轉睛的看著書,“會讓人買了送上來。”
“可是服……你助理買不合適吧?”
“我訂好了,他隻是去拿一下。”
“哦。”舒漾寫不出來,轉著筆古靈怪的看著他。
“我裏麵可什麽都沒穿,晚上你要控幾住裏寄幾啊!”x33xs.
祁硯著手裏的書,警告的目飄向。
“看樣子是一千五太了,不夠你發揮了?”
舒漾立刻打住,“別,別,有話好好說,寫著呢,這就寫。”
“真是不解風。”
盯著那些字,沒過一會兒,舒漾就撐不住了,連筆都握不穩。
實在是太困了,飛機上睡的幾個小時,到這會兒本不管用了。
自然也沒神注意到,從開始昏昏睡後,旁邊男人手上的書,就再也沒翻過一頁。
舒漾趴在本子上,直接睡了過去。
祁硯放下手裏的書,小心翼翼的把手上的鋼筆拿掉,將人抱了起來,放到床上。
又是工作,又是生病,還要去見朋友,看樣子是真的累到了,睡的很沉。
舒漾睡著的時候,臉看起來有些圓圓的,小翹鼻,飽滿的,今天特別乖,也不。
祁硯把寫的檢討,拿過來仔細看了一遍。
毫無章法,毫無重點。
字也從一開始的端正,逐漸變了狗爬。
而最後一句話——
“總之,舒漾大做錯什麽事,都是有可原的~”
祁硯輕笑出聲,仿佛都能想象出舒漾說出這句話時,傲得意的模樣。
祁硯把檢討收到一邊,指腹溫的著小人的臉。
片刻,男人才起,從暗角的保險櫃裏,拿出一個便攜式小手提箱。
男人將東西放在床邊櫃上,打開。
白的霧氣從箱子裏往外散發,散去一些後,可以看見一隻針劑,和一排小明玻璃裝著的藥。
這些藥的儲存條件非常嚴格,因此箱子必須擁有自主調節溫度的功能,堪比打造一個行走醫藥冰箱。
祁硯點燃床邊的助眠香薰,對自己的手進行全方位消毒後,戴上手套,拿起一隻明玻璃瓶,折掉封口,用針將裏麵的藥吸取出。
男人輕輕拿過的右手,在手臂落針消毒。
隨之,一針落下。
藥逐漸消失在針管裏,被打進舒漾的當中。
祁硯收了針,將小人的被子蓋好,俯親了親。
“寶貝真乖。”
收拾完,祁硯躺下把人抱到懷裏,用力的抱著。
“寶貝,再給我一點時間,等收拾完那個惡心的家,你不喜歡的,哥哥再也不沾了。”
“哥哥向你保證。”
男人的臉無力的埋藏在人的發之間,靜靜睡去。
懷中的人兒卻悄然睜開淚眼朦朧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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