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他們可是見過宋朝詞照顧以安的模樣,那可真是麵麵俱到,捧著哄著慣著縱著,生怕哪裏沒照顧好……
可現在小梨子呢?
可現在,小梨子呢!!!
疼的恨不得滿地打滾。
而且時間還不短,卻沒一人關注。
對於徐予州的怒斥宋朝詞一言不發,默默了下來。
是他的錯。
是他沒照顧好。
是他沒盡到一個做丈夫的責任。
“疼——”
徐予州話還沒說完,床上躺著的人一聲可憐兮兮極輕的嚶嚀在空安靜的病房響起。
宋朝詞的心瞬間像被什麽了一瞬,痛不可忽視。
沒等他去看病床上的人,有人已經先他一步作了。
“梨梨,沒事了,沒事了。予州哥在呢。”
聽見床上傳來的呢喃,徐予州一顆心疼的不行,顧不得在說教宋朝詞,極速轉撲向床邊。
注意到床上子又慢慢蜷起來的人,心猛地跳了跳,連忙手按住了鄧千梨打著針要跟著蜷起來的手。
直到把手按住,才鬆了口氣。
打著針呢,一點都不安分。
手輕輕拍著鄧千梨的背,聲跟哄小孩一樣哄著。
即使自己才從國外連軸轉回來,回來後還沒來得及倒時差又被一個電話拉到醫院,給人檢查,打針,即使自己也疲憊的不行,但在麵對床上脆弱的人,徐予州也是半點煩躁沒有,拿出了自己所有的好子哄著。
小時候蘇父蘇母忙,蘇千沉有時候也比較忙,於是隻能把小小一團,又乖又甜的梨梨帶到邊,帶著跟他們一起理事。
他們幾個從小就被蘇千沉那惡魔給拎著帶妹妹,他們這一輩,他們幾家就出了梨梨一個孩子,幾家長輩看的跟個眼珠子似的。
他們幾人從小照顧梨梨長大的,那可是當親妹子疼的。
即使後來是抱錯了,那又如何,十多年的又怎是輕易可以割舍的。
梨梨還是他們的小妹妹,是他們幾個從小捧在手心用心澆灌的小玫瑰。
隻是……現在小玫瑰生病了。
外表看著鮮亮麗,實則裏糟糕的不行。
被其他幾個人知道,還不知道心疼什麽樣。
“予州哥在呢,乖,睡吧,睡吧,予州哥在呢,予州哥會一直陪著梨梨的。”
溫輕哄聲響在病房,宋朝詞站在一邊,清晰的看見了徐予州眼中的擔憂心疼,那輕拍背的輕嗬護。
要知道,徐家二公子,徐予州,出了名麵上溫和有禮,對任何人都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
但他們圈的人知道,別看徐予州溫和有禮,後來還穿上了白大褂一副醫者仁心好醫生的樣,那就是個偽裝罷了,這家夥,骨子裏是個冷心冷的主,對任何事都不太意,不太上心。
也沒什麽事值得他真正緒波。
而現在麵對病床上的人,擔憂心疼,是完完全全真實的,不是虛假的。
在想到昨晚吃飯時,蘇千沉以及三個孩子下意識間對的照顧關心。
他猛然意識到……
好像……所有人都在把當珍寶一樣護在手心,哄著,寵著,縱著,慣著,生怕一點委屈。
隻有自己……從沒看到過,從沒珍惜過。
甚至還傷害了。
“咳咳——”
一道抑的輕咳聲在病房響起。
是徐予州。
徐予州抵咳嗽著,極力低聲音,擔心吵到病床上的人。
他今晚淩晨才乘飛機從Y國回來,回了家正準備睡覺倒倒時差,又被一個損友電話搖到醫院,出門急,也沒拿外套,穿的還是單薄的睡,北城晝夜溫差大,加上他這段時間一直在連軸轉,早就吃不消了,回來又忙活許久,現在不出意外是著涼了。
“你去休息會吧,我來照顧。”
宋朝詞這才注意到徐予州有些難看的臉,趕忙開口。
“咳咳——,也好,你記得注意到梨梨的手,不要讓被子裏去了,熱水袋記得涼了就要換。”
徐予州看了宋朝詞一眼,沒有拒絕,細細叮囑著。
他現在著涼了,梨梨現在是最虛弱的時候,他待在這,傳染了梨梨就不好了。
“嗯,我會好好照顧的。”
宋朝詞一一把徐予州叮囑的記在心裏。
“老宋,我希你對梨梨好些,你和以安已經不可能了,我們幾個從小哄著慣著小玫瑰,不是讓你這麽糟蹋的,你若實在對梨梨喜歡不起來,就早日斷了梨梨對你的念想,斷了你們這段婚姻,把梨梨還給我們。”
徐予州站起子,臨出門,又轉頭看向後那正細心給鄧千梨嫌熱開始踢被子,重新又蓋回去的人。
一字一頓說的認真。
他們幾個千萬寵養出來的小玫瑰,不是給別人欺負的。
說實話,五年前他們得知梨梨喜歡宋朝詞真的很意外。
他們幾個完全沒想到。
梨梨藏的太好了。
他們得知這個消息時是氣憤的,紛紛恨不得收拾宋朝詞一頓,一下惹得蘇家兩個兒心,他們是真不知道這老宋哪裏好。
不就人長得俊秀溫潤了點,脾氣好了點,說話溫了點,其餘哪兒好了?
可偏偏,梨梨像知道他們要幹什麽似的,出言威脅他們,若他們教訓了宋朝詞,就不理他們,讓他們生生咽下了心中的那口怒氣。
同時,他們也自責,是他們對梨梨關心不夠,竟連梨梨有喜歡的人了都不知道。
若他們早發覺梨梨的心思,肯定早在梨梨心思剛冒頭就給掐了。
不會讓梨梨陷那麽深。
以至於後來不惜和他們鬧翻也要嫁宋朝詞。
跳火坑。
以安是及時了,梨梨卻是義無反顧的進了火坑。
知道梨梨認定一件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子,他們幾個也是真心疼梨梨,千勸萬勸,好賴都說盡了,可惜,都沒拉回梨梨,隻能眼睜睜看著人跳進那個看不見的亮的深坑。
他們知道,以宋朝詞的子,想要回頭看到梨梨,基本是不可能的。
從那之後,他們也被梨梨傷人的態度氣了個夠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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