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萬隔天醒來的時候，第一覺是的，香香的一個小人，趴在自己上。

他斂眉看向口。

文秀臉著他的口，長發散在他頸邊，睡的很香。

和在雪城一模一樣。

和在文家后面的破房子一模一樣。

和在婚房的雜間也一模一樣。

睡的安靜又好。

只是薄被下到了的腰間。

二萬吻了吻香噴噴的發，想手把被子撈起來給蓋好。

嘩啦啦的鐵鏈聲響，讓他怔住。

文秀跟著醒了。

眼在他上坐起，斂眉沉默了幾秒。

抱著被子下去，朝后站了站，再站了站，過了會，再站遠點。

低頭看著地面，聲音很輕“我……我給了你錢的，一個月兩千三百四十萬呢，這些錢，你可能不覺得多，但……但其實很多很多很多，所以……你是我的了。”

文秀掀眼皮看到二萬已經坐起了，在擺弄四肢和他手臂般細的鐵鏈。

文秀手攪在一起沉默了好大會，再解釋“長度有五米，你可以在家里客廳自由行，廚房啊，臥室啊，洗手間都可以去，只是……關不上門，不能上樓，也不能出門……”

“不過你放心，我每天都會找人來給你送吃的喝的用的，不會讓你有半點不自在。”

文秀指骨被攪的青白，卻遲遲等不來二萬的一句話，眼圈紅了，“其實……其實我也沒做什麼，是你說的你我，是你說的你要陪著我，一直陪著我，我把你鎖起來，只是……只是讓你履行承諾……就只是這樣而已。”

文秀的眼淚下來了。

也終于聽到了二萬站起來的聲響。

一邊哭一邊往后退“我不會……我不會給你鑰匙的，我……我其實真的沒做什麼，是你說的要我，是你說的要一直陪著我，我……我不會把鑰匙給你的……”

退無可退的時候。

文秀背靠墻壁。

而二萬的鐵鏈發揮了作用。

文秀當初過給這棟豪宅換家的想法，因為此，二萬簽合同的時候，詳細的看了這里的布局，大致尺寸都記住了。

給二萬定制的鐵鏈，讓他開不了窗，開不開窗簾，走不到門口，卻能看到。

所以二萬在距離文秀站立的角落一米五地頓住。

手長，卻不到文秀。

二萬看著文秀，低低的嘆了口氣“過來。”

文秀哭著搖頭。

二萬說“我想給你眼淚。”

文秀淚眼婆娑“騙人，你會打我。”

二萬啼笑皆非，彎腰和對視“我打過你嗎？”

文秀想了想，搖頭。

全是打他。

想不起來第一次是什麼時候，但一直都是打二萬。

二萬說“過來。”

文秀朝前挪了一點，掀眼皮看他，再挪一點點。

卻已經足夠二萬到。

二萬長手，手指一點點的把臉上的眼淚抹掉，低低的哄“別哭。”

文秀就這麼奇異的不哭了。

慢吞吞的，朝前又近了點。

再近一點。

再近一點。

仰頭側臉“這里……”

文秀悶悶的，“這里還有眼淚……”

二萬俯，對著文秀眼尾的眼淚吻了下去。

隨后吻下移，到鼻尖，到角。

半響后，伴隨著鐵鏈嘩啦啦的聲響，二萬圈住文秀的腰，低頭封住的。

二萬昨晚就很想親。

因為心疼。

沒人比他再清楚。

文秀有多親人對的，別人對的。

所有的跋扈和任以及野蠻。

說到底，只是因為想讓人表現出對的在乎。

像個刺猬。

外殼扎人扎的有多疼，里的肚皮就有多。

到一擊即破，鮮橫流。

二萬想起的那兩場哭暈的眼淚，心疼的像是心臟被人狠狠的一團。

他輕輕的吻“我你。”

二萬想告訴，這個世上不是沒有人你，我還在，我在你，很很你。

文秀偎進了他心口，聽他反反復復的說。

慢吞吞的，臉上燒起了紅暈。

小聲嘟囔“騙子……”

想說刑二萬是這世上最大的大騙子，但……

文秀想聽。

所以就一不的在他懷里，聽著他的心跳，再聽他說。

聽的耳尖都發燙后。

文秀小聲說“就算你說再多，我也不會給你鑰匙的，不對……鑰匙被我丟了，我丟進了馬桶，找不到了。”

“我不要。”

文秀微怔，仰頭看他。

二萬低頭再輕吻一瞬，很認真“如果這樣能讓你有安全，就這樣吧。”

文秀是二萬見過的最特別的人。

可卻并不復雜。

因為單純。

的一舉一都很好辨別。

歸結底。

是缺導

致的沒有安全。

二萬和不是一樣的人，做不到換位思考，設地。

只想順著，和在雪城一樣，什麼都順著。

試試看，能不能讓開心點。

并且多點安全。

讓知道有一樣東西是屬于的，并且永遠不會消失。

二萬溫到了極點，像是哄孩子“就這樣吧，你想我了，難過了，不高興了，想聽我說我你，就來找我，看看我，我會在這里等你。”

二萬安的吻吻的額“一直等著你，并且屬于你。”

一直到昨天，不，到今天早上醒來。

文秀的心臟都是酸酸的，說不清什麼滋味，只知道，時時刻刻在崩潰邊緣徘徊。

然后奇異的。

就是這麼神奇。

那些酸和即將崩潰在這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文秀紅著臉看他，蠕片刻，出小拇指，“拉鉤。”

二萬莞爾。

莞爾到文秀害的想跳腳，卻不愿意妥協，兇的“快拉鉤。”

二萬和文秀拉了勾，沉默幾秒后說“上次的不算行嗎？”

倆人上次拉鉤。

二萬許諾文秀的是——你舅舅、陳遠都是你的。

二萬說“上次我失誤了，這次不會。”

二萬的小拇指有文秀兩個，卻比文秀溫的多。

它親呢的蹭了蹭文秀秀氣細白的手指，溫聲說“二萬文秀，并且愿意一直陪著，一直一直陪著，直到文秀再也不需要，若是這次的許諾做不到，生不得安，死不得寧。”

二萬屈出大拇指，在文秀的大拇指探出后，相。

二萬另外一只手掏出手機遞過去“笨蛋，這個也得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