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下初雪的時候,鬱唯一的驗孕棒出現了兩條杠。
激得趕給家裏人打電話,告知這個消息。
林見深也很興,甚至興得想和全世界分,最終還是被鬱唯一以“三個月後才能往外說”這樣的傳統言論給製止。
鬱唯一懷孕了,林見深如之前所說的那樣,把工作停了。
他本以投資發家,底下都雇傭了人幫他打理公司,眾合收回來後才親自出麵。現在趙瑋獄了,種種罪名加,判的是無期。
趙瑋名下的份被轉讓,林見深購了其中大部分,是眾合目前最大的東兼董事長。
眾合經曆權重新劃分和公司重整之後,現在基本上步正軌了,鬱唯一懷孕的時機可以說剛剛好,林見深正好放下一切,專心陪待產。
至於鬱唯一……
雖然牢牢占著萬勝總裁的位置,但董事長還是外公,原本這公司是陸老為了鍛煉鬱唯一給的,被鬱唯一經營得很好。
現在懷孕了,陸老怕勞,總裁的位置給了小陸總代為掌管。
萬勝是陸氏旗下最大的公司,按理說是應該劃分給小陸總的。隻不過麽,小陸總早些年玩世不恭,又在部隊待了幾年,鬱唯一恰好能力很強,到陸老看重,才有了這個機會。
要不是小陸總結婚後收心了,工作上做得不錯,陸老還真做得出來早些年外界揣的要把陸氏給鬱唯一繼承這樣的事。
現在麽,鬱唯一嫁給了林見深,陸老要真把陸氏給了鬱唯一,這小兩口怕是要當華國首富了——畢竟陸老十分看好林見深,再過十年,林見深這個名字在商界會更加響亮。
在去醫院的路上,鬱唯一平複了久久激的緒,看著開車的男人:“其實我剛懷上,你不用這麽著急的。”
林見深剛剛就已經把工作分配全部理好了,鬱唯一聽他電話裏的意思,接下來的一年他都不會去公司了。
實在需要他的地方,他會居家辦公、線上理。
“下個月就是我們的婚禮了,原本就有很多事要忙,早就安排好的事,代一聲而已,並不算著急。”
鬱唯一無言以對了。
說的也是,林見深這種走一步看三步的人,肯定早就規劃好了。
車子停下,林見深牽著下車。
雖然鬱唯一才剛懷上,但一想到自己肚子裏有個小生命正在萌芽,就覺得很新奇。
著自己的小腹,試圖和一個才蠶豆大小的小胚胎心靈通。
“林見深。”
人眼睛亮晶晶的,滿滿是期待,“你說ta是兒子還是兒?”
“兒。”
“為什麽?”
鬱唯一皺眉,他幾乎不帶任何猶豫的,好像已經知道了結果似的。
男人按下電梯鍵,薄抿著想了想,“兒好養,寵著就行。兒子……我怕我教不好。”
他小的時候,父親這個角是缺席的。
所以,林見深對於怎麽做一個合格的父親,其實也是一無所知。
但是麽,他看姚文暉對姚靈兒,鬱時安對鬱唯一,甚至喬彥對喬淺,這三種父親對待兒的方式,倒是能會一點父親對於兒人生所扮演的角。
至於對兒子而言,父親該如何做,林見深仍然很茫然。
是像傳統的家庭模式那樣,父親需要嚴厲一點?
還是說,要像現代化的家庭那樣,父親和兒子可以以朋友模式相?
鬱唯一不高興地哼哼,挽著男人的胳膊說:“怎麽?你是覺得,兒子要當繼承人養,兒的話反正要嫁出去,所以寵著就行?”
他皺眉,“不是。”
“我的兒,可以像媽媽那樣做個事業型強人,也可以像幹媽那樣做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不管想選哪樣的人生,我都會支持,也有可供參考的目標和選擇。但兒子麽……”
林見深握著鬱唯一的手了幾分,“我不知道該怎麽養兒子。”
鬱唯一看著男人鎖的眉頭和凝重的臉,忍不住想笑:“兒子也差不多嘛,我覺得,我的兒子要是能像他爸爸這樣重重義、溫就很好啊。”
“溫?”
林見深眉梢微挑,看著鬱唯一。
可從來沒用這個詞形容過他。
而林見深,也自我認知清楚,知道自己並不算一個溫的人。
“你對我就很溫。”
鬱唯一腦袋靠著他的胳膊,語氣裏洋溢著幸福:“你對朋友和家人重重義,對人溫,林見深,你能把兒子養你這樣,我就覺得很好很好了。”
說完,又忍不住補充一句:“我覺得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他低聲笑了下,摟著人的腰,兩人一起出了電梯。
不管鬱唯一是真心的,還是說話哄他開心,總之他現在力是小了點。
從醫院做完檢查回來,午飯兩人在落梅那兒吃的。
聽說鬱唯一懷孕了,姚文暉也很高興。
名義上,他是林見深的繼父,那麽這孩子也算是他的孫子。
兩個平時不怎麽沾酒的男人,今天倒是難得喝多了點。
要不是鬱唯一拉著,林見深怕是要醉了。
晚飯,兩人又去了華京公館。
這次,林見深是真醉了,兩人就留下休息了。
陸老先生和陸老太太拉著鬱唯一一個勁兒地問,鬱唯一怪難為的。
“哎呀,我才剛懷上,現在什麽覺都沒有。”
要不是早上驗孕棒出現了兩條杠,鬱唯一還真沒覺得自己哪裏有懷孕的癥狀。
孕吐惡心什麽的,沒有。
至於嗜睡,平時就夠嗜睡的,不上班的話十個小時也能睡到。
“那你要是不舒服了,犯惡心了,就回來,我給你做點孕婦吃的東西。”
陸老太太拉著鬱唯一的手,眼睛裏泛著淚,很是激。
“你是不知道,你當初在你媽媽肚子裏的時候,可沒折騰你媽媽。那會兒什麽都吃不下,隻有我做的東西,才能吃兩口。”
鬱唯一嘿嘿笑,靠在陸老太太上,“還是外婆您最疼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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