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驟雨初歇。
鱗次櫛比的地標建築在夜中熠熠生輝,繁華街道霓虹燈閃爍,車水馬龍,人群川流不息,比白日熱鬧百倍。
這裏聚集著整個京北所有豪華高檔的私人會所和酒吧,數不清的限量款豪車停在路邊。
水霧彌漫,世界在刺目霓虹的照映下,平白增添了幾分夢幻與朦朧的影。
一行年輕男走出酒吧會所。
清新微涼的空氣撲麵,看著漉漉的地麵,伏鳶愣了下,“剛才下雨了?”
啪嗒。
話音剛落,一滴豆大的雨水砸落在地上。
樓聿拉著伏鳶退回簷下,其餘人見狀跟著回去。
下一秒,無數豆大的雨水接連砸下來,暴在外麵的行人瞬間被淋了落湯。
一場秋雨來得猝不及防。
江綰綰手指點了幾下屏幕,皺著眉吐槽:“什麽鬼,天氣預報果然不準,明明已經下過一場了,到現在還顯示天晴無雨。”
伏鳶看了眼手機,確實。
“暴雨來得急,停得也快,不如我們在這裏等會兒。”
容茜笑著說。
剛才在包廂裏唱得盡興,的好心毫沒有被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雨所打擾。
“難得大家都在,一個人躲雨是孤獨,但一群好朋友躲雨就是幸福啦。”
“而且雨聲可以讓心靈到洗滌,得到寧靜和滋養。”
“修養,也很不錯嘛。”
秦祁安聞言,江綰綰的胳膊,小聲說:“老婆,這好像很適合你哎,洗滌心靈,讓——”
他話還沒說完,江綰綰“啪”地一掌就落了下來。
“適合我?洗滌心靈?”
江綰綰揪著他的耳朵,“所以你這是在涵我脾氣暴躁,心髒汙暗扭曲?”
“沒沒沒。”
秦祁安連聲求饒:“我沒這個意思啊老婆,你最多就是脾氣暴躁一點,心哪有暗扭曲,冤枉,冤枉啊!”
聞言,伏鳶忍不住笑出聲。
這人是真傻假傻。
這麽說綰綰隻會更生氣。
果不其然。
江綰綰怒目圓睜,加重手上力道,“好啊你,賤男人,原來你在嫌棄我脾氣差!”
秦祁安被暴揍一頓。
躲在角落拉著江綰綰跪求認錯。
容茜思渝站在另一邊,自覺不做伏鳶和樓聿的電燈泡。
伏鳶視線落在角落裏的兩人上,卷翹睫輕眨,看鬧熱似的,可惜沒看幾秒,就被樓聿掰過了頭。
“你幹嘛?”
被遮擋住視線,生不滿皺眉,小聲問道。
樓聿微涼的指尖了的手心,低聲說:“怕你跟江綰綰學會....”
“以後打老公。”
倒不是害怕被打。
被老婆打,說實話其實幸福的。
但大庭廣眾之下....
嘖。
還是有些丟人。
“寶寶。”男人長睫微斂,若有所思地想著,頓了頓,又低聲音補充,“以後...要是你想揍我,在家揍。”
“好不好?”
他好聲好氣與商量,為自己日後做打算。
伏鳶懵然眨眼,腦海裏劃過一排問號。
“你這人.....”
是有點神經在上的。
生表一言難盡,抿了抿,還是沒把後半句話說出口。
天幕暗沉,伴隨著轟隆一聲雷響,屋簷下的淅淅瀝瀝的雨水拉起長線,形一簾雨幕。
快進十月,夜風微涼。
伏鳶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樓聿把人圈在懷裏,擋著風,微微抬頭看了眼天。
這雨好像一時半會兒不會停。
“鳶鳶。”他了一聲,溫聲問:“要不要陪我去前臺問下有沒有多餘的傘?”
“嗯?”伏鳶了鼻子,茫然抬起水霧的眼眸,“是要回去了嗎?”
“你明天還要早起。”樓聿輕聲提醒道。
“好吧。”
低的嗓音悅耳,還著幾分不願。
“有空可以隨時出來玩。”男人低笑了聲,著的手指輕哄,聲線低沉染上幾分磁意,緩緩飄散在空氣中。
五分鍾後。
樓聿和伏鳶一起拿著幾把長柄黑傘出來。
在場隻有兩位男士滴酒未沾。
秦祁安小媳婦一般捂著臉上的掌印,站在容茜思渝旁:“樓總,你們回,我和綰綰送倆回去。”
樓聿微微頷首,目在他臉上短暫停留半秒,意味不明吐出兩個字:“辛苦。”
秦祁安嘿嘿笑:“應該的,不辛苦,不辛苦。”
命苦。
.....
回去的路上,伏鳶有些百無聊賴地翻看著手機信息。
明早八點要到舞團。
時間不算太早,就是舞團的位置有點遠,沒有可以直達的公共通。
隻有開車方便點。
樓聿側眸,不經意看到在查地圖,手指輕敲方向盤,淡聲開口:“明早我送你。”
伏鳶搖頭拒絕。
“舞團跟你的公司不順路。”
“而且時間也不順,我和你一樣,明早都要七點出門,你別管我,我可以打車去。”
樓聿沉片刻,“那讓王叔送你?”
“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伏鳶想了想,還是搖頭,“王叔在老宅呢,來小區還要一段時間,還是算了。”
樓聿打了把方向盤,言簡意賅說了句:“老年人覺。”
這話要是讓王叔聽到,王叔絕對會一整個大破防。
說誰老年人呢!!!
覺就是老年人嗎?!
他才五十來歲,正年輕!!!
這邊樓聿還在繼續:“王叔每天早上五點起,時間很充裕,你不用擔心。”
“送完你順便讓他遛一趟耶總?”
對哦。
伏鳶抿抿紅,明天起去舞團,那白天就遛不耶總了。
不再猶豫。
點頭說好。
確定好這件事,車廂裏重新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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