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夠了嗎?”
唐堯的雙眸十分冰冷,毫無溫度地看著徐橙橙。
雖然聲音不大,話語也隻有短短的四個字,卻已經極力地克製著自己滿腔的憤怒。
原本還在氣頭上口不擇言的徐橙橙,對上了唐堯森冷的目,心驚跳地閉了。
本以為南瀟和曜沉離婚之後就是個二手貨,唐堯這種天之驕子是絕對不會再對南瀟有什麽心思。
可是現在看來,他不僅有,還是南瀟最強大的支撐……
“你應該慶幸我從不打人,要不然現在你不可能安然無恙地站在這裏。”
徐橙橙的額頭瞬間冒出了無數的冷汗。
“我……我……”
支吾了半天,都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唐堯的臉沉,不屑地起了,冷聲道:“立馬滾回A國,我不想再看到你。”
此話一出,徐橙橙像是得了什麽特赦令一般,快速地起,抓著背包慌地跑出了檢查室。
南瀟被徐橙橙氣得悶,邊著口邊打開了窗戶,深深呼吸了好幾口新鮮的空氣,口的鬱結才舒緩了些。
如果可以,真的想親自送徐橙橙進大牢!
可是A國頂尖的私家偵探調查了好幾個月的時間都查不出來直接證據,顯然是很難有什麽結果了。
想到這裏,南瀟的怒火又有再度複燃的趨勢。
好在這個時候,唐堯突然出了聲,打斷了南瀟的胡思想。
“怎麽獨自一個人來找徐橙橙,不把我上?”
“你來了,那悅悅呢?”
南瀟並沒有直接回答唐堯,隻關心悅悅此刻在哪裏。
雖然知道唐堯不會講悅悅獨自一人留在病房,但是南瀟還是忍不住詢問。
“放心,高瑞在悅悅邊,不會出什麽事的。”
得到了答案後,南瀟也覺呼吸順暢了些,抬手關掉了窗戶。
“那我去接悅悅回去了。”
“要不是悅悅跟我說你好像去找徐橙橙了,我都不知道你去找了。沒有詳細的證據,徐橙橙不會跟你說實話的。”
剛才悅悅獨自一個人來病房找唐堯,他立馬察覺到了不對勁。
放在往日,悅悅後總會跟著南瀟,從沒有獨自一人。
唐堯詢問完悅悅後,立馬把剛才的事告訴了他。
太過了解南瀟的子,唐堯立馬猜出了南瀟大概率是要去找徐橙橙,便將悅悅給了前來匯報工作的高瑞照顧,自己來到了檢查室。
前幾日南瀟還在和姚子津說無法找到誰給悅悅下毒的事,這短短幾日時間,顯然不可能查到最有力的直接證據。
而唐堯剛才的打來,正好打斷了兩人在南瀟房的對峙。
此刻,正是需要靠他來迫徐橙橙講出毒藥的時候。
“要不是你突然闖進來的話,我本來也快出講實話了,不是隻有你用威脅徐家的事才能出來的。”
南瀟蹙著眉頭,對於唐堯的回話十分不滿。
好似剛才一切都是唐堯的功勞。
說完話,南瀟便打開了檢查室的大門,準備去接悅悅回病房。
見狀,唐堯立馬快步跟上。
但他來得急促,剛才怒的時候也牽扯到了傷口,此刻快步跟上,腹部傳來的疼痛令唐堯倒吸了一口冷氣,隨之停下了腳步。
南瀟立馬察覺到了異樣,回看向唐堯。
這才注意到他的臉不佳,輕微地抖著。
“你哪裏不舒服?”
剛才南瀟因為徐橙橙的所作所為而在氣頭上,完全忘記了唐堯了很嚴重的傷。
他本就不宜走,何況還是從樓下快步走到了檢查室。
“沒事。”
唐堯強撐著回應,但南瀟卻直接上前掀開了他的服下擺。
腹部包裹著的厚重的紗布,約有滲出。
南瀟眼一沉,“你剛才來是不是走得很快?”
“還好。”
“估計傷口被牽扯到了,先回病房,讓護士來看看。”
南瀟沒好氣地給出了判斷,卻又不得不攙扶著唐堯往電梯走去。
畢竟他是個病人,而曾經是個醫生。
何況這個傷,還是為了自己和悅悅的。
南瀟的突然靠近令唐堯有些訝異,如此近距離的接,讓他能輕而易舉地聞到對方服上洗的幹淨味道。
這還是南瀟第一次主靠近,雖然隻是為了照顧病患,但已經足夠令唐堯心跳了幾拍。
唐堯的薄,勾出了一個很淡的弧度。
“還不走?”
南瀟像是沒有察覺到唐堯的變化一般,見他遲遲沒有邁開步伐,不悅地問了一句。
唐堯這才在南瀟的攙扶下,走進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