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躬聽見主子說話雲淡風輕,但實際上卻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猜測或許是因著主子生母忌辰將近,聖上隻顧著探貴妃,對充容之事半點不問,心裏多有些不痛快,不免好心相勸。
“鄭氏風頭正勁,廢太子與明徽公主當日何其寵,竟也因為貴妃之事怒聖上,殿下既然棄暗投明,此時也該與貴妃好,方能上承聖意,下臣心。”
朝臣們一直以為三皇子是太子黨的嫡係,聖上那日出宮去道觀探鄭貴妃,宮中防備鬆懈,又有張氏作為應,孝慈皇後母族作為外援,本該是萬無一失之舉,誰料三皇子中途倒戈相向,令太子滿盤皆輸,為了一介庶人。
心腹話音未落,忽然聽見蕭明稷重重地咳了幾聲,心知是殿下舊疾發作,連忙閉口不言,也不用萬福張羅,親自倒了茶水送到三殿下的手邊。
他連飲了幾口熱茶,方解心中鬱氣,聲音略帶了些咳嗽後的沙啞:“那個安放在道觀室的人怎麽樣了?”
心腹聽到蕭明稷詢問,連忙跪下請罪:“這些時日聖上往道觀去得頻繁,屬下還未來得及親自查看。”
那個安放罪人的室就在聖上與貴妃的床下,大夫也不能日日去照看裏麵人的,當然殿下的要求也不高,隻要不死不聾就行。
“算了,過些日子是阿娘的忌辰,玉虛觀設水陸道場,我
親自去瞧一瞧他便是。”
“可是……”心腹略有些猶豫,“聖上對貴妃分外看重,殿下若是上了,恐怕會令聖上起疑。”
“能有什麽不妥之?”蕭明稷搖搖頭,道:“貴妃為後宮之首,既然做了長輩,我又怎能不去拜見母妃,”
這話說得不錯,然而心腹卻總覺得有些怪異,他躬告退,走出書房正門後回頭瞧去,他家殿下仿佛在燒什麽重要的東西。
厚實的奏折孤零零地躺在炭盆裏,約可見“兒臣叩請聖上賜婚”、“兩心相悅”之語,儼然是書房主人的筆跡
隻是被一把火燒了個幹幹淨淨。
“鄭貴妃……”
蕭明稷靜靜地瞧著鐵籠中因為忽然加了紙張而蔓延的火苗,低聲念著這幾個字,驀然一笑。
“你好得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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