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跟趙麗霞雖然是同班同學，卻一直沒什麼集。要不是夏嵐威脅把這個人給牽扯出來，早就忘了生命中還出現過這麼一位過客了。

而且上次的事霍霄說過會理，就真的沒再關心過后續，更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見另外一個當事人。

看著眼前頭發凌、著邋遢的人，南笙略一失神后便了悟到什麼。錢國宏和夏嵐都沒好下場，霍霄怎麼可能獨獨放過趙麗霞。不用問，這位老同學落魄這樣，一定是他的手筆。

南笙打量趙麗霞的時候，對方也在看。

趙麗霞這會兒不笑了，但神卻十分復雜。明顯是想要說些什麼，但幾次張開都沒有發出聲音。

兩人就這麼互看了幾分鐘，南笙也不管被踢到的垃圾桶了，一言不發地轉快步走回了燒烤店。

又不是頭頂環的圣母。對于趙麗霞當初的做法，是不可能原諒的。如果不是兜兜轉轉自己最后又和霍霄在一起，那些照片無論到誰手上，流出去都足以讓名譽掃地。即便不過是以單的份和一個男人發生了一場419，可這個社會永遠對人極度苛刻。至于在落井下石嘲笑對方兩句……這種事也做不出來。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南笙覺得對方好像神經有點不太正常。天曉得趙麗霞是不是知道自己慘這樣，是跟有關。萬一想不開對做些過激行為呢？惹這種麻煩不不值當。

燒烤店里這會兒已經客滿，還臨時加了兩桌。

南笙一路小心翼翼地回位置，完全沒了剛才的食。

于宏達倒是依舊吃的開胃，見坐下隨口玩笑道：“你再不回來我就把菜都吃完了。”說完才發現南笙似乎神不太對，“怎麼了？遇見什麼不好的事了？”

外面天早就黑了。雖說大學附近治安一般都不錯，但保不齊有什麼變態呢。

“沒有。”南笙端起杯子想喝水，發現已經冷掉便又放下，“遇見個大學同學，上學時候關系不好那種。”

于宏達點點頭，沒多問。大學就是個小社會，免不了利益。這種關系不好，是沒辦法多年重逢后，一笑泯恩仇的。

他指著桌子上的菜轉移話題：“你不吃了？”

“再吃點吧，回來一趟不容易。”南笙管服務員要了壺熱水，夾起一大塊放到了碳爐上。然后將周澤浩邀約的事說了出來。

這種天上掉餡餅的機會，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于宏達高興的答應下來，還調侃王新建沒跟著過來，簡直虧大了。之后又聊了些別的，一頓飯竟然吃到六點半才結束。

從燒烤店出來，南笙下意識左右掃視了一圈。沒有趙麗霞的影，又或許是街上人多，匿在人群中或者某個角落。剛剛被踢倒那個垃圾桶卻已經收拾干凈。

兩人直接回了酒店。

南笙一進門就給霍霄撥了電話過去，可等待音響了半天對方都沒接聽。

倒是于宏達發了微信過來：【剛才忘說了，明天我們中午去展銷會。你不用著急起來。】

南笙：【好。】

回復過對方信息，把手機往床上一扔，然后從行李箱里找出換洗服，進了浴室。

起得太早，又折騰了一整天。的確是疲憊的。

這一個澡沒洗太久，出來時手機鈴正響著。南笙估著是霍霄回了電話過來，走過去一看果然如此。

邊接通信號，邊單手擰開保蓋子：“喂？”

“怎麼半天才接？”男人的抱怨聲低不可聞，可南笙還是聽見了。

“剛在洗澡。你不是也沒接電話嗎？”

“我在開會。”霍霄趕解釋，“真的在開會。啾啾，我很乖的，絕對沒有和不三不四的人鬼混。”

南笙懶得和他瞎扯：“今天小周總邀請我和于哥去海德周年慶。”

“去唄，正好擴大擴大人脈。”

“我聽他說，你不能出榕城，到底怎麼回事？”

霍霄也沒想到會問起這個，隔了兩秒后“嘖”了聲：“周澤浩夠快點，他跟你說這個做什麼！”

“所以到底怎麼回事？”

“不是什麼大事。上回警察來調查我的事你不是也知道嗎。手下產業太多，事沒清楚前，我被限制行，不能離開榕城。真沒有什麼問題。”

南笙“嗯”了聲，沒再追問。就算有大事，除了去給霍霄送牢飯外，別的也幫不上什麼忙。“對了，我今天遇見海大附近遇見趙麗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