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是累的,但南笙這一宿的睡眠質量卻格外高。
第二天醒來時,又到了久違的神清氣爽。于是忍不住嘆……果然力勞是治療一切不良緒的特效藥。要是還有力胡思想,那一定是沒累著。
然而南笙的豁達心只維持了不到半個小時,就隨著清點損壞家徹底煙消云散了。
總而言之一句話,家里凡是需要落在地面上的東西,全壞了。包括冰箱和洗機等家用電。地板反倒是質量最堅的,泡了水又烤了一晚上地熱,反倒一點事兒沒有。墻壁已經開始掉漆了,不過可以拯救,補完漆再沿著下面一圈墻紙掩蓋住不平整就好了。
還行……比想的好,至沒把整棟房子的都刨了重新來過。南笙邊聊以自,邊又給周澤浩發了條微信,說明大致況。
讓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很快就回了消息過來。
周澤浩發的是語音。他嗓音嘶啞,隔著聽筒都能聽出疲憊……
“實在抱歉啊嫂子,我這幾天有點私事,一直在山里。今天才找到信號和外面聯系。”
“讓榮和三哥在一起待幾天也行,別帶它來海市了。我這邊事一時半會兒都解決不完,也沒空管它。”
“對了,你家里的損失,還有誤工費和神補償費,我全都包賠。真沒想到周榮給你填了這麼大麻煩,它平時乖的。給你添麻煩了。”
南笙盯著屏幕嘆氣,給他發了條文字消息:【沒什麼,那你先忙。一切等你回來再說。】
那邊的人又不回復了,不知道是沒信號了還是有事要忙。也不再糾纏,放下手機準備收拾一下出門去見客戶。
這一家只需要出設計圖,其余都自己搞定。今天見面,就是要把最終方案定下來。
這家的主人比男主人爽快得多,圖紙之前已經修改過好幾次,都是臨時改變想法造的返工。也有些不好意思,這回著老公沒讓他有機會發表意見。和南笙商量過后,便直接拍板定了下來。
眼看著對方在合同上確認簽名,南笙松了口氣。這一單是之前沒離職時接手的項目,做完就算是徹底和華藝那邊了斷。最后一單,也算是畫了圓滿的句號。
和客戶分開,又去了商場買了冰箱和洗機。被咬壞的柜子可以先用強力膠黏上,等從海市回來再說。但電每天都得用,壞掉實在是不方便。
這一通折騰完,已經是下午3點多。電要明天才能送上門,南笙便又去了酒店那邊。
王新建今天竟然也在,和于宏達兩人就站在一樓大堂里聊著什麼。見過來,兩人暫時停下話題。
“家里怎麼樣?”于宏達笑著調侃一句,昨天的事他是知道的。
王新建不明所以,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小南你家里怎麼了?”南笙的家庭狀況他知道些,本來想問是不是那個繼弟又惹禍了,但想到邊上有別人便沒說出口。
南笙看他關切的表,就知道王新建在想什麼。心里有些,笑著沖他搖頭:“我家里被狗拆了。”說著把事簡單說了一遍。
王新建聽完,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對了,先說正事。”于宏達把話題又拉回來,“華藝現在的宋總,想跟我們搭伙,但只出錢別的都不干預,也不要求占太多份額。”
聞言,南笙下意識看向王新建,眼中全是不可置信。
“不是我啊!”王大頭趕撇清,“是昨天晚上的一個酒局,宋總和老于上了。”
于宏達補充了一句:“應該是知道胖子早就和我一起合伙了,沒挑破。”
南笙臉不太好看,看向王新建的眼神浮現出擔憂。
當事人倒是不太在意:“圈子就這麼大,我和老于是同學,不人都知道。你前腳離職,后腳無銜接就來這邊了。我又準備年底辭職,這不明擺著的事兒。沒穿,就是不想和大家撕破臉。”
“華藝那邊況不好嗎?”南笙問了一句。
王新建:“還行。雖然趕不上之前,但算是穩定了下來。”
南笙皺眉:“那干什麼還要搭伙?”華藝到底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找合伙人也不會找他們這種皮包公司一樣的團隊。
于宏達笑笑:“說是蛋不想放在同一個籃子里。”然后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我覺得是沖著霍總。”
“沖著霍霄?”南笙莫名其妙,“想拉投資直接去找辰宇那邊啊,給我們投錢算怎麼回事?”
“不是想拉投資。”于宏達給解釋道,“華藝傷了元氣,市場又競爭激烈。現在看起來況穩定,能維持幾年不好說。而且海德那邊已經拒絕再同他們合作深藍公館三期的項目,雖然賠了違約金不算是惡,但各方傾軋明顯比原來多。宋明蕓想再把公司發展回原來的水準,應該很難。所以來找我們搭線。”
話說到這里,他也沒多解釋。于宏達覺得南笙雖然和霍霄是最親的關系,但這姑娘好像對自己男朋友有多大能量完全不了解。
因為合伙人是霍霄的朋友,連他這段時間都無形中了很多便利。難怪宋明蕓遞橄欖枝過來,想跟著伙尋個靠山。
雖然慢了半拍,南笙腦子里還是轉過了這個彎兒。沖來的,于宏達和王新建當然要看意思。
生意場上哪有那麼多純粹的來往,宋明蕓這作算是磊落了。南笙想了想,笑道:“王哥,于哥,不管是否合作,都只從我們發展來想,不用考慮我個人。宋總是來投資的,不是白送錢。真合作的話,我們賺了錢難道不分?”拿了既得利益,就別想附加值。
于宏達點點頭:“我在考慮下。”
大堂里這時一種手機鈴聲響起,是南笙的手機。趕掏出來看了眼,發現是何嫂打來的。
南笙有些意外,還是接通了電話:“喂,何嫂?”
“南小姐!”中年人的聲音十分焦急,“你快想辦法聯系一下趙書,先生……先生剛剛在家里被警察給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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