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于宏凱下意識應聲,“是我,舉手之勞。”說完才想起來手,同他握了握。
“呵……”霍霄低笑著,“今天的事真是多虧了你。”
“沒什麼,舉手之勞。今天的事,換做是誰都不會眼睜睜看著的。”
霍霄沒理會他的客套話:“抱歉,忘了自我介紹。我是南笙的未婚夫。鄙人姓霍,單名一個霄字。”說著,他從口袋里掏出張私人名片遞給對方,“這次的事是我欠你個人,以后有什麼需要,可以打這個電話。但凡我霍某人能幫的上忙的,絕不推辭。”
于宏凱卻一時愣在原地,沒有去接。要是再不到對方上的敵意,他就傻子了。剛剛他就覺眼前這人看上去有些面,沒想到是霍霄,更沒想到他是南笙的未婚夫。
大概是出于得不到的意難平吧,哪怕他從未想過破壞別人。但之前聽堂哥說南笙已經有個男朋友,而且是有錢人時,他還暗地想過,有錢人的怎麼可能會認真?說不定過兩天就分手了。結果人家不僅不是一般有錢人,而且還是未婚夫妻。
于宏凱突然覺臉頰陣陣發燙,為自己曾經升起過的齷齪心思有些不齒。
霍霄把眼前人的反應看在眼里,心頭冷哼一聲,語氣卻仍舊溫和:“于先生?”
于宏凱沉浸在自己的緒里,沒聽見這一聲。
見堂弟沒反應,于宏達皺了下眉,然后手替他接過名片:“霍總,您太客氣了。我堂弟一個大男人,皮糙厚點兒傷沒什麼。當初可是我和老王非拉著小南過來伙的,真要是把給砸了,我得疚死。”
這是個聰明人,一句話就把于宏凱的行為完全變了替堂哥分憂。
霍霄笑了聲,上說的十分大度:“什麼工作都免不了出現些意外。”然后也不理會還呆在原地的于宏凱,便告辭帶著南笙離開了。
醫院部的停車位都滿了,霍霄將車子停在了后門外的居民區里。
走過去的路上兩人都沒說話。
等坐進車里,霍霄狠狠甩上車門,震得座椅都跟著微微。
南笙被他這舉嚇了一跳,過了好一會兒心跳才恢復正常。盯著他看了兩秒,氣急敗壞道:“你神經病嗎?誰又惹你了?”
男人啟了車子,卻沒開出去。只手搭在方向盤上,目視前面沒說話。他側臉線條繃,能看出來是在咬牙著火氣。
他這副生理直氣壯悶氣的樣子讓南笙也徹底來了火氣:“你閑的沒事兒又什麼瘋?你對我有什麼不滿意直說!別怪氣的甩臉子!”
霍霄倏地轉過頭,幾乎是咬牙切齒道:“南笙,那個姓于對你有意思。”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南笙愣住,隨即點點頭,倒也沒否認:“我知道啊。于哥跟我說過,但是他以為單,知道我有男朋友后,就沒有然后了。”年人的喜歡就是這樣。絕大部分都是點到即止,不行就做陌生人。有幾個像霍霄這樣非得糾纏到手的?
可這話聽在霍霄耳中,就剩下第一句。南笙知道于宏凱喜歡!知道還不離他遠遠的,還要往一起湊。之前那個什麼電視臺的破節目,他們兩個就有過不集。
怒意在腔里澎湃翻滾,霍霄抬手在方向盤上猛拍了一下。這一掌正好砸中喇叭,鳴笛聲隔著窗戶傳車,依舊有些刺耳。
南笙在他抬手的瞬間就下意識往后了,眼中不自覺有驚懼閃過。又來了……這狗男人,說什麼會改,本就是本難移!
可就在以為霍霄會像上次那樣突然發瘋猛踩油門兒的時候,他卻推門下了車。
冬日寒風凜冽,吹在男人的頭上,讓他頓時冷靜了幾分。
霍霄從風口袋里掏出煙盒,了一銜在間。然后似乎想到什麼作一頓,他從口袋里出遙控車鑰匙摁了兩下,這才拿出打火機點燃香煙。
坐在車里的南笙第一時間就察覺到車子熄了火,再一開門,果然都上了鎖。狗男人,這是怕跑了,直接把給鎖起來了。氣得砸了下座椅靠背,隨即又有種哭笑不得的覺。
沒發瘋,沒賤,自己下車生悶氣。這算不算是他有進步?
怕車子里長時間不開空調會冷,霍霄第二煙沒完就開門坐回車。他重新點火啟引擎,卻沉默地坐在那里,沒有上路。
南笙瞥他一眼,轉頭看向窗外。也沒說話。
兩人就這麼冷戰了好幾分鐘,最后霍霄率先開口:“你什麼時候知道他對你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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