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怎麼都沒想到夏嵐會向自己提出這樣的要求。

怔了一下，隨即笑道：“夏總監，這個項目我早就已經退出了，而且也不打再參與進來。十分謝您的信任，但很抱歉，莫能助。”

夏嵐表不變地聽把話說完，微勾起紅：“南笙啊，場面話你就不必跟我說了。海德本來就有自己的設計團隊，這個項目為什麼會落到我們公司頭上，想必你比我更心知肚明。”

這毫不顧忌的直白驚得南笙瞠目。這人，是小三份暴，索就什麼臉面都不顧忌了嗎？

南笙頓時有種吃了蒼蠅的覺，惡心得說不出話來。

夏嵐也并不催促，只微笑著看。

可這副了然又篤定的神，卻南笙在惡心的同時，心頭又升起燥郁。視線在人妝容致的臉上轉，忽然很想問問對方：懷孕還化濃妝，不怕對胎兒不好嗎？然而話到邊卻及時打住。

公是公，私是私。夏嵐不要臉，可以為了利益前途不擇手，是父母沒教育好。但是不能和對方一樣沒品，拿著私生活做把柄來攻擊人。

對待垃圾最好的辦法是用掃帚把它們清理到垃圾堆，而不是把自己也變垃圾。

南笙緩了緩緒，再開口時雖然不至于帶著火藥味，但語氣比剛才冷許多：“夏總監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暗指我和小周總之間有什麼不正當關系，才讓他看在私人關系上把項目給了我們公司做嗎？”

“還是您覺得，這麼多年您一手帶出來的設計部其實不備任何競爭力。所有的項目都是靠著人關系，不正當競爭得來的？”

可夏嵐并沒有因為的態度表現出任何不悅。仍維持著那副了然微笑的表，只是看著南笙一時間沒有說話。

其實對于南笙的印象，一直都是不好不壞。這是個懂幾分圓又不失棱角的孩兒。能力和業績都比較出眾，布置下去的任務完出，從不頂撞領導，來公司一年出頭就了部門骨干。

按說這樣的員工是很不錯的，可就是喜歡不起來。一開始覺得是氣場不合，但現在夏嵐終于明白是為什麼了。因為南笙骨子里那點兒自傲和清高。雖然被掩飾得很好，卻還是會不自覺流出來。

都是靠著男人撈好上位的，誰比誰高貴？裝的像那麼回事兒，當自己不知道大學沒畢業就和有錢男人睡過。圈子就這麼大，哪能真有什麼。

夏嵐心頭不屑，神間便也不自覺帶出一些來。

南笙敏銳地察覺到的態度變化，心中卻一陣莫名。夏嵐這是什麼眼神？嘲諷？輕蔑？可自己做過什麼讓瞧不起的事嗎？

正不明所以，就聽見對方輕輕嗤笑了聲：“南笙，這個項目對我很重要，不然我也不會口舌在這里求你。大家都在一個圈子里混，你給我方便，我也會給你方便。這個項目結束，我不會虧待你的。”豎起纖細的手指，比了個“二”的手勢，“利潤的兩個點歸你。”

這還真是沒虧待。海德開價很高，去掉各種本，這個項目利潤的兩個點，夠在榕城新區買套小公寓了。南笙也說不出自己這會兒是個什麼心，只覺得自己在華藝工作幾年，都沒有今天長見識。

夏嵐說到這里頓了頓，觀察著南笙的神，一時間也判斷不出對方在想什麼。但見一直不說話，覺得可能是嫌。于是沉兩秒，換了一副過來人的語氣開口道：“南笙，我知道你現在跟著霍總，這點利益不看在眼里。但男人給的是男人給的，和自己賺來的不一樣。”

“呵……”南笙這次徹底被氣笑了。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夏嵐，聰明反被聰明誤？還是蠢人裝明？

什麼跟著霍霄？又不是狗男人養得人。

不過話到說到這個份上，也沒必要顧及臉面。破公司不呆了，反正有狗男人給做后盾！

“夏總監，我覺得也好結婚也好，兩個人在一起固然有合作共贏的因素在，但一段關系的開始絕對不該是單純源于想要索取，或者把對方當梯子。那和出賣進行利益換又什麼區別，你說是嗎？”

南笙這話說的很含蓄，潛臺詞卻是：你為了錢和錢國宏那個禿頂老男人攪合到一起就算了。但別自己是賣的，就覺得全世界的人和你一樣！

夏嵐也聽懂了的諷刺，頓時臉青白。

“呵……呵呵……”搖頭冷笑，眼神冰冷又刻毒，“南笙，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南笙詫異挑眉。夏嵐這話說得明顯別有深意，但有什麼可怕的嗎？

“夏總監，公司運轉平穩的時候你都沒搞定海德那邊。現在因為你和錢總的事，老板娘要鬧分家了，你急著項目趕落地。我不知道這麼急是為了什麼，但海德那邊的人不是傻子，我也不是。”

夏嵐死死瞪著，膛微微起伏著。

南笙笑了笑：“既然你覺得我在霍總那里的影響力大到能讓他手別人的生意，那我為什麼不好自己撈，非要全你呢？”說著，直接起往外走。

“南笙！”眼看著要到會議室門口時，夏嵐突然出聲住。

南笙腳步一頓，還是轉頭看向。

夏嵐面冷凝，眼中寫滿了惡毒的笑意：“南笙，霍總只知道你跟陸修明談過。但是他應該不知道，你在海市的時候，還和其他男人睡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