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霄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約帶了期盼,眼神也似乎別有深意,南笙很是莫名其妙。
狐疑地看了看他,又瞟了眼窗外,然后敷衍地應和道:“嗯,天黑了。”其實也不算很晚。北方城市這個季節白日短,現在也不過7點鐘而已。
霍霄薄微勾,將芝士焗面放到面前:“先吃飯。吃完我帶你去個看夜景的好地方。”
南笙“哦”了一聲拿起叉子,沒再多說什麼。
只是萬萬沒想到,霍霄說的看夜景的好地方,竟然是樓下66層的酒店套房。
全屋智能應系統在門開那刻立即啟。
燈亮起的瞬間,南笙被眼前的景象驚住。地面鋪滿了紅玫瑰花瓣,半空中飄著紅的氣球,客廳茶幾上放了一堆包裝的盒子。屋子里的香薰是清淡的木質香調,似有若無地縈繞在鼻端,十分醉人。
“喜歡嗎?”男人忽然湊近耳畔低語,“今年兩個七夕我們都錯過了,現在把禮補給你。”
今年農歷閏七月,的確是有兩個七夕。過第一個時南笙還是別人的朋友,過第二個時他們兩個又在鬧分手。
這樣一想……是有那麼點兒又慘又好笑。
“這是你自己想出來的?”南笙側過頭看他。
“唉……”男人嘆口氣,回答的倒是很誠實,“不是。我讓趙楊在員工多的部門做了調查,然后搜集意見綜合采納的。但我想給你驚喜的心是真到不能再真了。”
“噗……”南笙忍不住笑噴。就說嘛,怎麼覺這氣氛不倫不類的。這狗男人沒有浪漫細胞,能搞出這種作不奇怪。“也真難為你們那些員工了,工作已經夠辛苦的,還得幫老板解決家務事。”
霍霄“哼”了聲,很是不以為意:“又不是沒給他們多發獎金。”說完帶著往沙發那邊走,“來來來,快拆你的禮。”
拆完的禮,就該他拆自己的禮了。
資本家的禮沒什麼新意,除了珠寶就是車。其中一條項鏈很特別。那項鏈的墜子是個小小的圓球,比指甲蓋大不了多。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十分晶瑩剔。外面用K金鑲嵌出行星軌道,球部是藍的和一只致的鉑金海豚。輕輕一晃,海豚就隨著流的翻滾,像是在海里。
“這是Kevin·Lee的封山之作。”男人在旁邊低聲說了一句。
南笙詫異。雖然不怎麼關心珠寶首飾這些東西,但Kevin·Lee還是知道的。頂尖國際珠寶設計大師,生于二戰末期,30歲創立自己的品牌工作室,每年只設計一款首飾。60歲那年妻子突然去世,他也宣布退休周游世界,直到五年前死于空難。傳說他最后設計的一款項鏈名為永恒,是紀念亡妻的,所以從未問世。
“是那款永恒嗎?”遲疑著問道。
“對。”霍霄從后面將人抱住,下搭在南笙肩膀上,“不過這條項鏈不是Kevin·Lee紀念亡妻的。更標準的說,甚至不是他主筆設計的。”
南笙再次驚訝。可這邊等著下文,狗男人卻不說了。
霍霄是覺得有些難以啟齒。
這條項鏈說是Kevin·Lee的封山制作,但其實是霍啟東設計給他母親的結婚周年禮。大部分想法都是出自他親爹,細節由Kevin·Lee潤并親自制作。別說風格上和Kevin·Lee的其它作品完全迥異。如果不是有大師環加持,材質做工又十分良考究,你說它是十元店產品也不違和。反正在這方面上,霍霄覺得他爹的審不如他。
當初Kevin·Lee旅行到國時登山遇險,是霍啟東救下了他。自此兩人便了忘年。知道這段過去的,只有極數人。
而這條永恒,是霍啟東用兩瓶紅酒把人灌醉,半哄半騙讓老頭子答應幫忙的。不然以Kevin·Lee那的脾氣,誰一下他的設計都能氣炸,更不可能聽別人的指揮來刀。
只不過這條項鏈做好后,霍啟東還沒來得及取回來就出來意外。霍霄和他母親都不知道這件事。直到去世的前一年,Kevin·Lee找上門,講述了那段過往后,將項鏈給了他。
這條項鏈做“永恒”,有著他父親對自己婚姻的好祈愿。
但是永恒這種事真的太虛無縹緲。霍霄覺得自己比親爹務實,所以他也不追求什麼海枯石爛。現在他把它送給自己喜歡的人,就希兩人能早日領證登記,迎接二胎出世。
想到這里,他心頭陣陣發燙,進而渾都跟著燥熱。
“啾啾……”男人邊著的名字,邊用下的頸窩。
他早上刮得胡子,現在又冒出一點青茬,蹭過細的,又刺又。
“誒呀,你干什麼?”南笙起了一皮疙瘩,著脖子直躲。奈何整個人都被他抱在懷里,本無可逃。
“我幫你戴上。”霍霄吻了吻的微紅的耳尖,從手里拿過項鏈,繞上那白皙纖細的脖頸。
這是霍霄第一次干這種事。
男人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平日里干其它事時一貫靈活,這會兒擺弄著小小的搭扣卻十分笨重。好半晌,他終于將扣子扣好。
霍霄長出口氣,下一秒突然將南笙打橫抱起,大步直奔浴室……
“乖,我帶你去看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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