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卉有些崩潰，淚水不停地往下流，海棠的話讓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說道“不是這樣的？怎麼會不是這樣的呢？”

海棠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只能小心安“小姐，其實奴婢覺得，大夫人今早來說的話，頗有些道理，二公子對您一直以來，確實都是妹妹，從未越界過，嫁進侯府之事，全是大夫人在說，二公子他，沒有說過半個字啊，與其這般，倒不如找個與您心意相通的人。”

宋思卉角搐“連你這麼覺得？覺得我配不上二哥哥？”

海棠連解釋“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海棠，整個侯府，只有你同我最親，你如今都要摒棄我了嗎？”

海棠面幾分無奈，家這小姐的子，有時候確實有些頑固偏執，認定了想法，便覺得別人腦子里面就是這般想的，就像此刻，自己不過是分析利弊，卻覺得自己摒棄。

但海棠總歸年歲比宋思卉大些，能夠耐得住子解釋。

“小姐這是哪里的話，大夫人對奴婢有救命之恩，奴婢就算是摒棄自己，也不會摒棄小姐您啊。”

宋府大夫人，也就是宋思卉母親，曾經救了差點要被賣到院的海棠，若不是大夫人，現在恐怕早了千人枕萬人睡的娼

想起這些，海棠也不由得落了淚，“小姐，奴婢是看不得你這般傷心啊。”

提到母親，宋思卉悲痛絕，淚水縱橫，整個人跌在地，海棠扶著“小姐。”

“海棠，我該怎麼辦，若回了揚州，那些二房三房四房五房十幾個姨娘，一人一口吐沫，母親的境，只會更糟更難過，我不能回揚州”

海棠心痛不已，跪在地上將人抱住。

“不若，去三公子那里？”

沉默許久之后，海棠忽然來了一句話。

“三哥哥？”

“三公子對小姐您，一直以來都很不錯，況且三公子人也不錯，有禮有節，雖說桃花運有些旺盛，府里好些婢子都暗慕于他，可即使如此，也不曾有過風流無度之傳聞，而且，他也是嫡子。”

宋思卉想起平日里，待都很不錯的陸清旸，陷幾分沉思“可，我還是更喜歡二哥哥”

海棠頓時有些無奈。

好吧，早就習慣了，家這個小主子，一直以來，都是這般矛盾。

“那這，就看小姐您如何抉擇了，是回揚州，還是留在上京。”海棠正經嚴肅，字里行間都是循循善的氣息。

希小姐能明白，自古這兩全之事，都是之又，人活著，生來就是要選擇的。

宋思卉圓眸看向遠方，心中不由得痛苦起來，是啊，人生來就是要做選擇的，魚和熊掌，往往不可兼得。

“可三公子尚

未娶妻，不可納妾。”

這也是為難之，正妻未娶，只能安排通房，可堂堂正正一個富家大小姐，怎麼可能做通房，那都是安排奴婢去。

“這個不打啊，小姐您還未及笄，三公子也未過冠禮，您二人青梅竹馬，投意合，只要把意留住，來日什麼不好說。”

宋思卉輕咬紅，有些猶豫“我明日便要走了。”

海棠皺眉頭，思考片刻“不若，我們現在就去求三公子，大夫人是最寵他的，若他能幫我們開口，明走暗留，大夫人肯定會同意，只要能留下來，以后的事，我們便可走一步看一步。”

宋思卉眸中閃過淺芒。

嗅到了救命稻草的味道。

可還是很為難，漉漉的眼睛糾結不已，畢竟心許之人，總歸不是陸清旸。

所以自己這般，也算是為了母親，為了家族，丟棄自己的嗎？

“大夫人，奴婢瞧著宋小姐帶著海棠，朝著蘭亭院去了。”一直暗中關注著宋思卉行蹤的如煙，前來稟報。

劉媽媽眸子輕抬，看向宋白晴“夫人，這”

宋白晴看著鏡匣中的自己，正在耳鐺上的手忽而頓住，沉默思忖須臾后，“隨去吧。”

宋思卉淚眼婆娑地找到陸清旸時，他正著一本表面為詩歌，里卻是自己這些日子親自畫的春宮圖，而眼下這幅，是白的。

看到人來，他不不慢地合上書，表自然無比，“這麼晚了，表妹怎的來我這里了。”

“三哥哥”

宋思卉淚水灑落空中，二話不說，猛地撲進陸清旸懷中。

陸清旸桃花深眸微微瞇起，狹長狀的眸子中，是晦暗不明的風流氣息，撲而來，他勾起角“這是怎麼了？”

聲音溫至極。

“我明日便要回揚州了，以后，便再也見不到三哥哥了”

“你這說的什麼胡話？”

“三哥哥可不可以幫幫思卉，求大夫人和二哥哥不要趕我走？”

陸清旸低眸看向，“思卉妹妹不是舍不得我和母親，是舍不得二哥吧？”

他故意調侃，聲音輕不像是嘲諷，倒像是帶著幾分破小孩心思的寵溺。

宋思卉站直子，淚水珍珠般掉落，垂眸著手指，作略帶幾分，“三哥哥也要嘲笑思卉嗎？”

“你喜歡二哥，堅貞不渝，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若你想要留下來，我倒是有個法子。”

宋思卉抬眸，迫不及待開口“三哥哥有法子？”

陸清旸邪邪地勾起薄，靠近耳邊

聽完之后，宋思卉眸子微亮“這樣可以嗎？”

“那你看你，怕不怕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