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秦家也不會隨隨便便就願意把人才推薦給厲老爺子，畢竟這麽多年，也沒見他去過秦家，秦家能不知道他的態度？”陸穆白道。

“他出麵，未必說實話。”厲行衍道。

“老大，您是說……”陸穆白道：“要是他說給您要人，秦家就未必不給了。而且秦家那邊知道您一向忙，這些年，也沒向秦家提出過什麽要求，思慮您或者是不好意思提，看在您母親的麵子上，定然不會再過問您一道了。”

不過厲老爺子也真是的，手心手背都是，為什麽非要得罪本事強大的，嘔心瀝去幫助一個羽翼還未滿的，仿佛人家那一大家子才是一家人，厲爺反倒是外人了。

這些年，厲爺想必也習慣了吧，之前厲老爺子生病的時候，是沒想過讓厲爺接手厲氏的事，等到了病實在耽誤不得，而厲似錦還太小，承擔不了重任，這才在不得已的況下，把厲氏給了厲爺。

當時厲老爺子一定沒想到，厲爺不但帶著厲氏度過了難關，還借著這次機會，在厲氏站穩了腳跟，掌握了主導權。

厲氏剛穩固那幾年，厲老爺子也不是沒想過要重新掌權，不過風水流轉，那時候厲氏已經沒他說話的地方了。

陸穆白道：“厲爺，要不您去跟秦家打聲招呼？側麵提醒一下，不是您要人？”

厲行衍道：“先不急。就是秦家那邊同意了，過不了我這關，他還是要不到人。”

“為什麽？”陸穆白問道。

厲行衍端起一旁的茶杯，不徐不慢地啜飲了一口，這才慢悠悠地道。

“商學院現在不是秦家一家的，每年在輸出人才上，都需要合夥人那邊同步同意。”

“這個我知道，三年前，商學院引了資本，進行了整合，現在無論是基礎設施、師資、生源上，都在業聞名。但隻要秦家同意了，那邊的合夥人總得賣個麵子吧？除非……”

陸穆白看著毫不心急的厲行衍，差點驚呼出聲。

除非那個神合夥人，就是厲行衍本尊。

怪不得，剛才他提這件事的時候，厲行衍並不急，作為秦家的核心產業，商學院一直沒能放心引任何資本，卻突然之間改口了，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合夥人就是厲行衍的話，那一切就說得通了。

厲行衍這是布了多大的局啊，這還是管中窺豹，還不知道在其他方麵，厲行衍到底暗自發展了多實力。

陸穆白對厲行衍的崇拜又增添了幾分，同時背脊上又爬上了懼意。

“老大，有個問題，我不知當不當問……”

厲行衍城府深沉，這幾年厲氏的發展不錯，不過遠達不到早年間的作之大，有沒有可能，厲爺已經將力分散出去了？

“那就別問。”厲行衍放下茶杯。

“老大……”陸穆白哀怨道：“不帶這樣的，您對盛夏可是有問必答，到我這怎麽什麽都不說？盛夏才認識你幾年，我認識您幾年？”

“穆白，不要讓我為難。”厲行衍的手指輕敲桌麵，“或者說，有些事既然心知肚明，就別自取其辱。”

陸穆白……

這話被厲行衍直接點出來，陸穆白頓時心，好屈辱。

“話說，老大，您不是說盛夏這兒有點問題嗎？”陸穆白指了指腦殼，盛夏腦殼都有問題了，哪還配得上老大？

一道冷厲的視線頓時掃向陸穆白，如同夏日的蚊子被釘在牆上噴了敵敵畏。

“我看有病的人是你。”厲行衍道：“夏夏不喜歡有人這麽說。”

夏夏？的這麽親昵。

“好好好，是我有病。”陸穆白嬉皮笑臉地道：“那老大能不能賞個，參加一下明天晚上我家老爺子生日宴？”

“倒是可以參加。”

陸穆白還沒高興一會兒，就聽得厲行衍道：“不過，你得先問問盛夏的意思。”

“什麽意思？我又沒邀請。”陸穆白小聲嘀咕道。

“我答應明晚看煙火，你邀請得晚了，臨時改變計劃，會不高興，你去說，同意去，我自然一起出席。”厲行衍道。

陸穆白暗忖，這分明就是厲爺故意給他的難題啊，讓他去邀請盛夏，他得說多好話才行啊。

“好吧，我試試。”陸穆白了鼻梁，神有問題的盛夏都能把老大迷得神魂顛倒，誰知道這姑參加宴會的時候，會不會突然發病。

但他牛都吹出去了，總不能讓他跟長輩說，平時自詡跟厲行衍關係好得穿一條子，現在連人都邀請不到？

“聽說，蘇念嘉回來了。”厲行衍道：“你不去瞧瞧？”

聽到這個名字，陸穆白剛才還嬉皮笑臉的神頓時消失不見，眼神有些閃爍暗淡。

“哦，上次在盛夏那裏聽說了，在錦城大學聘上了輔導員吧，其他的我不太清楚，我們好久沒見了，無所謂了，反正我都忘了長什麽樣了，哈哈。”

“你怎麽想的，我不想管。不過聽說那孩子過的不好。”

“怎麽不好了？”陸穆白上說著無所謂，卻分明很在意地問道。

“怎麽不好，你自己去查，別問我。”厲行衍道。

經過這一問，陸穆白目有些呆滯，坐在沙發上沉默了半天，想到過去的事，恍惚間，都已經過了這麽多年，誰能想到他們已經好多年沒見了。

過了一會兒，陸穆白起打個招呼就走了。

冷湛準備進總裁辦公室的時候，正好見陸穆白失魂落魄的模樣，還以為他在厲行衍這次了壁。

“陸……”

冷湛還沒打完招呼，陸穆白就自行走了。

“厲爺，您說等會要去一趟盛家，現在要出發嗎？”

厲行衍神微微一變，道：“嗯，看完這份報告就過去。”

厲爺的行程安排裏突然加了這一項，還注明不要在盛夏麵前提及。

既然要去盛家的話，為什麽不和盛夏一起，反倒單獨行呢？

冷湛想不通，不過也沒敢問，理由隻有厲爺自己心裏門兒清，他又不喜別人過問他的事，冷湛就是有疑問也隻能放在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