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穆白來厲氏找厲行衍的時候，被冷湛告知，厲行衍早走了。

“這麽早？以前那個工作狂老大去哪兒了？”陸穆白道，“我還想找老大問點事呢。”

“什麽事？方便的話，我可以代為轉達。”冷湛道。

“算了，下次見到老大的時候再問吧。”陸穆白道。

這件事有點奇怪，他得當麵跟厲行衍匯報才行。

“對了，老大這麽早就回錦園了？”陸穆白不經意地問道。

“嗯。厲太太過來了一趟，沒過多久，厲爺就跟一起走了。”冷湛道。

“盛夏？最近轉了？都找人找到公司裏來了，怪不得老大被勾得魂都沒了，心思也不在工作上了，厲似錦被安排在厲氏，我還要提醒老大最近要……”

冷湛道：“陸，厲爺的脾氣和秉，您是知道的，這麽多年來，也就對盛夏特別例外，事業上的事，厲爺自然不會丟在一邊，至於陸提醒的事，那是厲爺的私事，厲爺不喜歡別人關注他的私事，這點，還是提醒陸注意。”

陸穆白了鼻子，雖然他跟老大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哥們，但現在兩人份懸殊，厲爺的氣場無比強大，他再怎麽努力，也塵莫及。

突然，陸穆白眼尖地看到辦公桌上的照片，賤兮兮地湊了過去。

“咦，老大辦公室還放著孩照片。不會是老大一直私藏的，被盛夏給翻出來的吧？難不剛剛盛夏借此跟老大吵架，老大才這麽早就回去的？”

冷湛沒陸穆白那麽八卦，不過此時在對方的渲染下，也好奇地湊了過去。

“不過，這個人怎麽那麽像……”

“盛夏？”陸穆白納悶道，“看這照片，時間有點久遠了，嘖嘖，那時候盛夏模樣的，高中生打扮，約莫是四五年前的景。”

冷湛記起來了，道：“照片背景是錦城一中。”

“錦城一中？這不是老大捐了一個億的那所學校嗎？我記得那時候，學校為了歡迎老大還舉行了一個盛大的歡迎儀式，還以老大的名字命名了行衍助學金？”陸穆白有點印象了。

“嗯。厲爺對教育一直都很重視，這也和厲氏一直推行的理念不謀而合。”冷湛道。

“怕不是這麽簡單的吧？”陸穆白道：“老大對那些小孩子能有什麽興趣，但我記得有一次我來找他，結果沒找到，說老大去錦城一中給那批學生們親自發獎學金，這就有點貓膩了。”

“什麽貓膩？”冷湛問道。

“冷湛，你跟著老大這麽久了，怎麽一點都不上道？老大日理萬機，哪有時間給那些孩子發獎學金？這些事給學校做就行了，能讓老大這麽費心，除非……”

“除非什麽？”

陸穆白清了清嗓子，有點鄙視地看向冷湛，“還能為什麽？你以為這張照片是哪來的？你沒看到盛夏笑的這麽開心嗎？肯定也得到獎學金了啊。”

冷湛這才恍然大悟，“那一年我也去了，說是錦城一中出了一個天才，門門得優不說，還德智勞全麵發展，一個人就拿了七項獎學金。”

“嘖嘖嘖。看不出來啊。”陸穆白嘖嘖出聲，賊兮兮地道：“老大親自頒發獎學金，也就是說老大給盛夏發了七次獎學金。所以說……這些年，不是老大心冷，而是那些送上門來的人不對老大的胃口，老大喜歡的？”

冷湛差點噴了，“不……不至於吧？厲爺的素養還是很高的，不至於對一個黃丫頭……也許這隻是巧合吧，就在這之前，厲爺也讚助了錦城初中，再往前幾年，還給錦城小學捐贈了專門的育材和學習用品。”

陸穆白瞪大了眼睛，道：“什麽？這就怪了！”

“怎麽怪了？”冷湛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

“老大捐贈錦城高中的三年前，盛夏是不是剛好讀錦城初中？繼續往前推的三年前，盛夏剛好讀錦城小學，這時間線，是不是太巧合了？有沒有可能，老大早就看中盛夏了，所以他是在現實生活中玩……養遊戲？”

冷湛大驚失，覺得陸穆白的這個猜想太過大膽。

“不至於吧？高中那次，我好像也在場，當時厲爺和盛夏好像還拍了合照。”

“那合照呢？”

“回去的時候，厲爺剛上車就把我的手機拿去了，後來照片就不知道哪去了。”冷湛後知後覺地道。

“冷湛，這麽多年來，老大什麽時候關注過合照這種東西？”

“從未。”

陸穆白雙手環，一陣作猛如虎，用心想了想，道：“看不出來啊，老大藏得太深了。可能在哪裏見過盛夏，覺得長大了肯定是個人坯子，就開始玩養了，默默地養了這麽多年，終於摘下了果實，娶回家了，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麽老大對盛夏這麽著迷。”

“可是厲太太之前很胖的時候，厲爺也沒嫌棄過啊。”冷湛道。

“說的也是。”陸穆白突然蹭的一下拍了一下桌子，頓時痛的齜牙咧，“你說當年救了老大的那個小孩，會不會是……”

冷湛也驚到了，不得不說，陸穆白的推理，不合理之恰恰蘊含著合理。

“陸，厲爺的事，咱們還是猜測了吧。照片我歸回原，厲爺什麽時候願意說了，您自然就知道了，其他的……”

陸穆白道：“要是真的是這樣，那我更得早點跟厲爺匯報那件事了。”

此刻，一輛黑的轎車正往郊區而去。

盛夏看著道路兩邊越來越茂的道路，好奇地看向一旁的厲行衍。

“我們這是去哪兒？不是回錦園嗎？我還吩咐劉媽做了幾道你喜歡吃的菜。”

“晚點再回去，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什麽地方啊，這麽神。”盛夏問道。

盛夏覺到厲行衍的心仿佛很不好，那微微蹙起的眉頭像是鎖住了無數的憂愁，骨節分明的手也不似平時那般放鬆地在方向盤上敲擊，幽深的目一直看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