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繁華的城區來到了偏遠一點的郊區,瓷音從車裏下來,理了理自己的頭發,往和秦桑的住所方向走去。
遠遠地,就看到電線桿子上站著一個悉的高大影,瓷音丟了一個在附近店鋪買的包子給他,然後繼續往前走。
“你……”
男人向來不茍言笑,此刻見了,意外的蹙了蹙眉心,神有些微妙。
瓷音也知道自己此刻模樣有多悲慘,穿的員工製服都被墨錦衍扯爛了,此刻抱在手裏也是破破爛爛的;脖子上是頭發散下來都擋不住的吻-痕,出來的手腕上都是咬痕和握痕。
更何況兩隻眼睛都哭的紅腫,頭發也七八糟。
坐車的時候司機大叔回頭了好幾次,旁敲側擊的問要不要報警。
報警抓墨錦衍嗎?
先不說他現在份尊貴的都能出現在最頂樓不對外租借的總統套房,就算是以前,他想睡就睡了,理直氣壯的很。
真的報警,恐怕還要被他倒打一耙,說辱了他。
瓷音此刻隻能慶幸,秦桑看不見。
要不然,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跟秦桑解釋。
“跟你沒關係。”
瓷音抿了抿,低著頭沒什麽好氣的回了一句。
穆沉跟本來就不太對付,聞言,立刻收回了視線,靠回了那電線桿上,冷著一張俊臉不再吭聲。
瓷音掀起眼簾瞥了他一眼,也沒搭理他,慢慢的往和秦桑的住所走去。
和秦桑在桐城住了兩年。
在秦桑眼睛還看得見的時候,都是秦桑在養著的。
後來眼睛惡化,逐漸的什麽都看不見了,們從漁村搬到了這邊的城中村,瓷音也出門打工了。
沒什麽文憑,也沒份證明,能願意接打工的店不多——都怕招惹麻煩。
不過幸好這裏賭場多。
賭場龍蛇混雜,做賭場的服務生要求也不多,隻要長得漂亮。
幸好,長得足夠漂亮。
後來們就在這裏住下來了。
生活也算過得去,沒糟糕到忍挨的地步。
原以為靠著這家新開的賭場,和一個月近十萬的工資,可以接秦桑去城裏住,但是偏偏來了墨錦衍……
墨錦衍。
瓷音咬住下。
三個字,就令起了一皮疙瘩。
比起恨……
可能是,
更怕他一點。
*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七點半。
妞妞已經被送去兒園了。
孩子才兩歲,和秦桑都不太舍得讓這麽早去讀書,但是要工作,秦桑眼睛又看不見,沒辦法照顧,隻能給老師多塞點錢,讓老師多擔待照顧一下。
原本還想,等錢多了,還可以去城裏請個保姆過來,一起照顧秦桑和妞妞……
瓷音心沉重的推開門,就見秦桑已經起床了,坐在沙發上,拿著手機,蒼白的小臉神有些擔憂的樣子。
聽到開門聲,秦桑輕輕地喊了一聲:“音音?”
“嗯。”瓷音笑著應了一聲,“我回來了。我剛去王大媽那邊買了豆漿油條,來,一起吃早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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