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錦衍在住院半個月之後，瓷君眠主聯係上了他。

墨錦衍並不算很意外，平靜的接了電話，聽著那個男人在手機裏抖的問他：“音音怎麽了？”

可能是兄妹連心，也可能是他猜到上個月的綁架跟瓷音有關係，問出來的問題稱得上一針見。

墨錦衍告訴他：“自殺了。”

手機裏安靜了好一會兒，那個向來溫潤儒雅的男人突然發出了一串罵聲，他失去了往日裏的教養，聲音嘶啞的罵了他好幾分鍾。

墨錦衍靜靜地聽著，等瓷君眠安靜下來，才道：“以後不要再聯係了。”

他正要掛斷電話，瓷君眠抖的聲音傳了過來：“墓地呢？”

墨錦衍道：“沒找到。”

“那你……！”瓷君眠突然激起來。

“跳海自殺。”

四個字，將他最後的希徹底湮滅。

墨錦衍淡淡道：“我跟你們瓷家恩怨已了，以後不要再聯係我，你在國外好好過日子吧。”

“墨錦衍，”瓷君眠低聲道，“才二十歲……”

他聲音裏帶著抖和哽咽，“墨錦衍！瓷音才二十歲！”

話音剛落，他後突然傳來了驚呼聲：“他吐了！”

“快救護車！”

墨錦衍麵無表的掛了電話。

將瓷君眠的手機號移除了通訊錄。

*

他離開芝加哥那天，是顧銘西開車送他去機場的。

音響裏開著的音樂，顧銘西緒被調的很高，隨著節奏搖擺，墨錦衍撐臉偏著頭，看著窗外。

顧銘西：“你說過幾天就回來，是真的還是騙爺爺的啊？”

墨錦衍俊的側臉沒什麽緒變化，“嗯。”

顧銘西：？？嗯是回來還是不回來？

不過明擺著人家不想搭理他，顧銘西也不繼續熱臉冷屁，他這個表弟不僅格扭曲，還格冷酷，也就他姐覺得人家是小可憐，要哄著寵著。

……

墨錦衍回到榕城的時候，是晚上九點半。

機場人來人往，秦升開車過來接他。

“墨總，回家嗎？”

一個多月沒見，秦升不知道怎麽的，覺得墨錦衍有點陌生，說話的語氣都輕了一點。

明顯冷漠削瘦了很多的高大男人開門坐在後座，神平靜，淡淡道：“嗯、”

九點半，路上行人眾多，秦升開車開得走走停停。

他想起瓷音被安澤西帶走那天晚上，墨錦衍突然開車出門，就此音訊全無，他差點以為墨錦衍是被安澤西和瓷音聯手弄死了……

然而回來的又是如此的突然。

看他孑然一歸來，恐怕瓷音是真的跑掉了。

想到這裏，秦升莫名有點鬆了一口氣。

他自己也說不清自己什麽想法，他自然是墨錦衍的人，卻也不想看到墨錦衍和瓷音這樣互相折磨下去。

他們之間隔著這樣的深仇大恨，兩個人這樣糾纏下去，恐怕也是不得善終。

車子緩緩停在燈火通明的瓷家門口。

秦升坐在車裏，看墨錦衍下車。

他問道：“墨總，明天我來接你嗎？”

墨錦衍卻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聲音，直接進了屋。

*

這棟別墅的主人一個多月沒回來，傭人們都有些閑散了，此刻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閑聊，突然見到墨錦衍從庭院裏走進來，嚇得紛紛從沙發上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