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音總覺得，這場景有點荒誕。

葉絮凝，一個前幾個月墨錦衍才給風辦過訂婚典禮的未婚妻，來醫院打別的男人的胎；

而一個被墨錦衍養在家裏的人，卻是來檢查有沒有懷孕。

瓷音輕聲問：“墨錦衍知道嗎？”

葉絮凝翹起，有些冷淡的回答道：“他不在乎。”

瓷音愣了一下，長睫微微翕，卻是被的話說的有點懵了。

許是看出了瓷音的疑，葉絮凝難得沒有往常那樣尖酸刻薄的跟諷刺，隻是淡淡同解釋道：“剛才那個男人是我一個客戶，他正好對我也有意思，我就陪他睡了幾次，簽了一個大單子，對錦衍業務也有幫助……”

“值得嗎？”

瓷音的聲音，打斷了葉絮凝的話，葉絮凝頓了一頓，忽的笑了。

看著瓷音。

“你知道我什麽時候喜歡上他的嗎？”

“……”

“在我第一次來你家的時候。”

瓷音十歲的生日宴，瓷爸爸特意了幾個他資助的貧困生過來玩。

“你被眾星捧月，我就像是一個邊緣人，明明一個年紀，偏偏你是公主，那麽多人圍著你轉，而我隻配過來吃一口你施舍的蛋糕。”

瓷音也不是第一次知道是這樣想的，以前還會嘲諷幾句，現在已經沒興趣了。

“但是我在你們家，我看到了另一個邊緣人。”

說道墨錦衍，葉絮凝刻薄的語氣突然變得了下來，垂下眼，握著自己的手，“他跟我一樣，都被你們家施舍，後來我才知道，他和你們家有著那樣的深仇大恨，我突然覺得……他比我還可憐。”

“所以你就和他聯手，裏應外合走了我爸爸公司裏的資料？”

葉絮凝抬起頭，那張跟過去已經有些不太相似的臉，出了一笑：“想要全自己喜歡的人，難道不應該嗎？”

“……”

“我是喜歡他，但是錦衍不太搭理我，可能是覺得我沒什麽用吧。”葉絮凝說道這裏，語氣淡淡的，“後來我替他出來了東保險箱裏的一份資料，他才認真看了我。你知道嗎？那天我真的好高興，比我考上大學我都還高興。”

瓷音：“我記得你第一次得那個東家的資料，他已經五十多歲了。”

“你想的沒錯，我第一次確實是給了他。”好像無所謂，“隻要能為錦衍帶來好，我不管做什麽都沒關係。”

瓷音一時間有些啞口無言，看著葉絮凝，隻覺得悲哀。

“你不用可憐我，我知道他不我。”葉絮凝抬手將臉頰的發別到耳後，出年輕漂亮的臉來。

原本可以有很好的人生，但是在上墨錦衍的時候，就已經徹底沒辦法回頭了。

“他不會上任何人，我心裏太清楚了，你們好了這麽多年，看看他是怎麽對你的？”葉絮凝笑了起來，“這麽多年了，我得不到他的，能得到一個名聲也滿意了。”

然後似乎終於想到了一開始的問題，“對了。你來婦科幹嘛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