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點頭:“可以。”
顧緋挑了挑眉:“不問我是什麼?”
年臉一熱,耳垂不可控制地紅了起來,只有語氣仍是鎮定的:“……只要是與學習有關的要求,都可以。”
的目太勾人,便是一貫淡然如霍云辭,也很難不產生誤會。
顧緋沒忍住,笑了出來。
真是的,這麼純,搞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呢。
這話要是被系統聽見,大概會聽見一句充滿鄙夷的“你要臉嗎”吧。
“我不想一個人去染頭發,你陪我去。”
的聲音甜膩膩,像是小生的撒,令霍云辭的心跳再次了一拍:“好。”
顧緋再次開口:“我已經兩年沒有早起過了。”
系統:“……”宿主又騙人,昨天六點半就起了,拖到七點半才到校,自己讓自己遲到十分鐘。
“我家的管家從不我起床,”那雙漂亮的眼睛微微一彎,“不如,班長起床的時候,順帶給我打個電話吧?”
的要求提得很巧妙。
不算越界,與學習也有關,只是當這麼說出來時,卻又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朦朧彩。
霍云辭收回視線,不敢看過分漂亮的眼睛。
長睫微垂,他低聲道:“好。”
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在想,都說追江逸塵追了一年多,可江逸塵為什麼會不喜歡呢?
那樣的眼神……換做任何一個人,都舍不得拒絕吧。
也幸好,沒有和江逸塵走到一起。
給其他的人,留下了浮想聯翩的空間。
*
霍云辭說到做到。
早上六點半,當顧緋還在睡夢中的時候,的手機響了。
原主確實有起床氣。
的父母久居國外,家里只有一個管家和兩個保姆阿姨在照顧。早在上高中之前,原主就鬧過幾次脾氣,因此全家的傭人都不敢再起床了,每次都是等自然醒。
不過,顧緋的起床氣,比較分人。
看見手機上的備注時,顧緋已經清醒了大半。打了個呵欠,懶懶地開口道:“班長?”
電話另一端,正在吃早餐的霍云辭手一抖,差點沒有拿穩筷子。
的聲音本就偏甜,經過電流的理過后,聽起來麻麻,像是在耳邊撒。
霍云辭幾乎可以想象出此刻的模樣。
他的眸子深邃了一分,滾了滾結,拋去腦海中雜的想法,淡聲道:“早。”
他其實很早就起來了。
想到顧緋只需要踩點到校,他算好了時間,在最合適的時候撥出了這通電話。
霍云辭的語氣雖然與往常相似,然而話越短,越能說明他此刻的慌。顧緋把玩著垂下的長發,又問道:“班長,你準備什麼時候陪我去染頭發呀?”
許是還在犯困,的聲音與平時大為不同,多了幾分慵懶與甜。
霍云辭按了按太,道:“周末吧。”
單獨相的時間已經敲定,未來的幾天,顧緋都很安分。
除了第一天早上打電話有些不適應之外,一連幾天下來,霍云辭也養了習慣,可以目不斜視地跟顧緋閑聊幾句。
隔著電話,看不見彼此的臉,顧緋也不會知曉他的表與心所想。
霍云辭要來了顧緋的練習冊與月考試卷,本想看看的薄弱到底在哪里,后面發現這位大小姐考試一般直接白卷,本沒法判斷。
顧緋便主提出,讓他出一套試卷給做。
有了試卷作為參考,霍云辭順利地制定出了一系列學習計劃。
他意外地發現,顧緋很聰明。只是不愿意學,卻不代表不會。由于前兩年不怎麼聽課,的基礎知識很薄弱。但一旦點破題目,不僅可以很快地理解題干,而且還能舉一反三。
與江逸塵提出考到A班分數線的賭約時,所有人都覺得是自大妄為,癡人說夢,等著看的笑話。
但是,在為顧緋補習后,霍云辭可以理解的自信從何而來。
確實有這樣的資本。
顧緋看書做題時,總能順利地進狀態。反倒是一旁的霍云辭,顯得頗為心不在焉。
向致的側臉時,他總是會不由自主地走神,回想起前幾次兩人見面的場景。
顧緋待他,客氣了許多。
尤其是給講題的時候,雖是笑著的,卻禮貌又疏離,眼里似乎只有題目,不曾關注過他的變化。
這本該是件好事。
霍云辭一直以為,顧緋幾次接近自己,時不時出一些不同尋常的想法,會為學習的干擾。然而用不著他主提出,顧緋早已自己進了狀態,連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分給他。
便是兩人有幾次一塊在食堂吃飯,也是因為顧緋有問題要跟他討論。
反倒是外界的傳聞越來越多,都說顧緋移別,最近在對霍云辭窮追不舍,還有的人說兩人已經開啟一段甜浪漫的了。
只有當事人霍云辭知道,其實什麼也沒有發生。
細想之下,霍云辭又有點委屈。
……覺自己像個工人。
在顧緋眼里,只剩下教學習這麼個利用價值了。
一晃眼便倒了周末。
地點是顧緋定的,直接發了一個定位給霍云辭,霍云辭意外地發現,這家店離他家很近。
仔細一想,似乎不難理解。
顧緋選的店,是學校這一帶裝修最上檔次的發店,符合大小姐的格。而霍云辭就住在學校附近的居民區,不論怎麼選,都離不開這個商圈。
應該……只是個巧合吧。
學校雖以特優生的名義將霍云辭招進來,但比起特優生,用“特長生”來定義霍云辭,應該更為切。
江逸塵以為他是貧困生,依賴獎學金生活,因此屢屢在獎學金上做文章。其實他很早就擺了經濟力,獨立生活。
這些話,霍云辭沒有對任何人提起。
他比預計時間提早了半個小時抵達發店,看見門口擺著一面鏡子時,忍不住手理了理頭發與領。
沒等多久,便過鏡子,看見了向他走來的顧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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