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南時妤剛醒來,阮雯就將連夜調查的有關方蘇的相關資料,以郵件的形式,全部發到了手機上。
想過或許還會和方蘇麵。
但沒想過,會這麽快。
當天下午,有份文件需要和江景煜那邊對接,正好理完手頭工作的南時妤親自去了江氏集團。
阮雯抱著文件隨其後。
剛走到江氏總部會議室外麵,就迎麵上了臉不是很好看的方蘇。
或許是知道了自己要再被調走,急得了陣腳。
南時妤本不想搭理,卻不知死活地偏要湊上來。
現在是上班時間,會議室外麵並沒有人。
方蘇擋在南時妤麵前,撕破臉上的偽裝,譏諷問:
“南時妤,你們隻是沒有基礎的豪門聯姻,你以為他真喜歡你嗎?”
阮雯想上前理,卻被南時妤攔住。
以一種打量的眼神,將方蘇從頭看到腳,語氣平淡、從容地反問:
“哦?方小姐這意思是,我老公是喜歡你了?”
方蘇似乎存心想摻和一腳他們的婚姻,對於南時妤的問話,心機地不承認也不否認。
試圖以沉默混淆是非。
可並不知道,南時妤偏偏不吃這一套。
“方小姐是對自己沒有清晰的認知嗎?你覺得我老公能喜歡你什麽?”
“是喜歡你不如我的出,還是喜歡你不抵我十分之一的樣貌,更或者是喜歡你明明滿心算計、卻把自己包裝溫婉又善解人意的虛偽小白花?”
短短幾句話,字字準地中了方蘇的痛。
也將每每麵對南時妤時,那種發自骨子中的自卑刺了出來。
就像被華麗的外表包裹著的氣球,氣球外表一破,裏的嫉妒和自卑便再也遮掩不住。
方蘇確實是喜歡江景煜。
從很早很早之前,就喜歡江景煜。
在國外遠遠見到江景煜的第一眼,就了心思。
拚命努力,沿著他的足跡朝他靠攏,他學什麽專業,就跟著學什麽專業。
他在哪個導師門下,就往哪個導師門下考。
可盡管這樣,都沒得到和他相的機會。
等考導師門下時,他已經離開那裏,甚至離開了國外。
自己出低,想往上爬,也青睞江景煜,所以不擇手段地往他邊靠近,畢業後第一時間來了江氏公司。
好在天賦好、能力強,功留下。
可他卻將派去了國外。
和總公司著國界,隔著山海,相距數萬裏。
等再次得知他的消息時,江景煜已經和南時妤聯了姻。
可就算得知喜歡的人結婚,方蘇也沒有放棄過,不僅喜歡江景煜,更想越階層,進上層社會。
所以嫁江家的這個念頭,從未打消過。
不過方蘇聰明,就算喜歡江景煜,也從不曾在人前表現出來。
將所有的心思死死藏住,藏到任何人都沒有發現分毫,包括江景煜。
一年前,江景煜雖和南時妤結婚,但兩人結婚即分居,外界又一直在傳他們貌合神離,
為了試探他們這場婚姻的真偽,在江景煜回國的前夕,方蘇特意找了個和有著同樣心思的棋子,那個人就是於淼。
給於淼出謀劃策,幫助於淼弄到那張假的照片,又借著於淼的手,給這場兩方家族利益捆綁的豪門聯姻撬開了一道裂。
隻是沒想到,於淼那個人會那麽扶不上牆,也沒想到,費心弄到的那張照片,一點作用都沒起。
回國之前,方蘇不是沒想過徐徐圖之,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道理懂。
可沒有時間了。
沒有那麽多的時間讓一步步規劃。
今年已經二十六。
江景煜和南時妤相得也越來越和睦。
再拖下去,功的概率會更低。
如果再讓他們互相產生了,那真的沒有任何希了。
所以昨天在宴會上,第一次和南時妤正麵鋒。
方蘇本以為就算時間再怎麽迫,幾個月還是有的。
可沒想到,江景煜偏心南時妤偏心到了這種程度,昨天隻是在南時妤麵前說了兩句話,他轉就下令讓重回國外。
方蘇清楚,國外市場已定。
江景煜今後都不會再去那邊的子公司。
而一旦離開總部,以後可能就再也回不了這裏了。
方蘇接不了。
而世間事往往就這麽巧,在即將崩潰的這個關頭,正好上來公司的南時妤。
方蘇用力掐著手心,尖薄的指甲就算陷進中,都渾不在意。
隻滿眼妒忌地狠狠盯著麵前的南時妤。
“南小姐,你不過是占了出的優勢,如果沒有南家大小姐的環,沒有你哥哥給你護航,你像我們普通人一樣,你覺得,你還能配得上他嗎?你還有資格和他聯姻嗎?”
在方蘇看來,江景煜真正需要的,是一個能幫到他的妻子。
而不是南時妤這種,空有其表、空有出的花瓶。
所以不甘,嫉妒。
但不知道,南時妤隻是懶,不代表沒有實力。
換句話說,隻要南時妤想做,一個人,照樣可以把南家的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條,完全不輸南聿珩。
——
聽著最後那兩句,南時妤嗤笑。
這話可真有意思。
也不扯別的,方蘇這樣的人,不配和說那麽多。
隻順著的話,往痛上。
“可偏偏——”
聲音不不慢,連半分怒都沒有,卻足夠氣死人不償命。
“我就是有這樣的出,我就是有這樣一位哥哥。”
“你所嫉妒的,你所羨慕又求而不得的,我偏偏生來就有,而你——”
“方蘇,你用盡心機一輩子往上爬,都不可能爬到我生來就在的高度。”
“我的出,會是你一輩子都攀不到的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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