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年反手握住自家小太太的手,不聲地給予安。
不過下一秒,就見鍾鹿燦然笑著迎了過來,又驚又喜地看著時安說:“你就是時安吧?聽裴律師說起好幾次,今天終於見麵了。”
鍾鹿的熱很好地融化了幾分時安的不安和張,禮貌跟鍾鹿打招呼,但語氣聽起來還是局促的:“你好,厲太太。”
鍾鹿笑道:“哎呀別喊我厲太太了,這太生疏了,咱們互相喊名字就好,你我鍾鹿,我你時安唄?”
“好……”時安有些不好意思地應了下來,在裴瑾年掌心裏攥起的手,放鬆了幾分。
裴瑾年索也不說什麽了,就微笑著看著鍾鹿發揮。
因著上次裴瑾年提及過,他這位新婚太太格很向,希能幫忙帶著活潑一下,所以鍾鹿明白了裴瑾年的期待。
上前輕輕拉著時安的手,回頭介紹著沙發裏的鍾南南和周毅周艾南:“這兩位是我父母,那位是我弟弟周艾南,你他艾南就行。”
時安輕聲說:“叔叔阿姨好,艾南你好。”
鍾南南跟周毅溫和笑著跟時安打招呼,周艾南也是。
時安其實很害怕這種見長輩的場合,因為每一次這樣的場合,都是被那些人嘲笑奚落,順便再對評頭論足,還有甚者,直接就開始說把嫁給誰誰誰。
每當這個時候,都又恥又無助。
更多的是害怕,因為那些人說的要讓嫁的男人,都是些紈絝的二世祖,這種幾乎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都聽說過他們的壞名聲。
這一生本就很淒苦了,如果再被著嫁給那樣的男人,就徹底毀了。
所以,當裴瑾年對拋出結婚的橄欖枝時,想都沒想地就答應了。
即便他的份地位都讓高攀不起,可那一刻他說要娶,便嫁了,因為嫁給這樣一個充滿正義的律師,總比嫁給那些二世祖混蛋要好。
想著,大不了就是等裴瑾年厭倦的時候,就離婚走人。
可此時鍾鹿的父母卻平易近人得很,而且他們的平易近人不是裝的,時安一直張不安的心,緩緩放鬆了下來。
寒暄過後,即便腳還有些不方便,周毅還是在鍾南南的攙扶下起離開了客廳,兩人說要出去參觀一下厲競東這棟別墅的前後花園。
周艾南則是鑽進了廚房,說是要跟厲競東的廚師學習廚藝。
厲競東則是邀請裴瑾年上樓去書房談事,於是客廳就隻剩下了鍾鹿跟時安,這樣的氛圍,讓時安舒服了很多。
不然大家都坐在一起,對於剛加進來的,實在是局促尷尬得很,但現在空間留給了跟年紀相仿的鍾鹿,鍾鹿又那樣熱開朗,時安臉上都有笑容了。
心裏很激。
當然知道,大家都是在替著想。
大家都是很好的人啊。
時安很謝裴瑾年,因為他,才認識了鍾鹿這樣好的孩子。
鍾鹿笑著對時安說:“你的名字真好聽,而且人如其名,聽起來就很是歲月靜好。”
“這是我爸爸給我取的名字,希我歲歲年年都平安。”
時安想起自己的父親,眼圈微微有些泛紅。
這一生最快樂的時,就是從小到大跟父親一起生活的時,隻可惜他意外去世,不得不寄人籬下。
鍾鹿意識到這個話題有些傷,於是連忙換了一個:“對了,聽說你還在大學,你學的是什麽專業?”
時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是中文係。”
鍾鹿驚喜不已:“哇哦,才啊!”
時安臉有些紅,連連擺手:“不是不是,我不是才,我隻是從小就喜歡寫東西,很多時候都喜歡沉浸在自己的幻想裏,所以就學了這個專業。”
時安謙虛極了。
其實是以中文係專業第一的績考進大學的,寫的文章也發表過許多,算是小有名氣。
隻是時安的格不想話題在自己上,所以問鍾鹿:“對了,我聽說你懷孕了,還是雙胞胎?”
“是呀。”鍾鹿笑得開心。
時安有些不解:“可是你是明星,而且還這麽年輕,怎麽會忽然決定要生寶寶?”
別說時安不懂了,就連厲競東,一開始都難以置信。
鍾鹿燦然一笑:“因為厲競東值得。”
不掩飾對厲競東。
時安能到的心甘願,不由得點頭道:“厲總確實是個好男人。”
鍾鹿幫裴瑾年說好話:“裴律師也很好,你會很幸福的。”
誰知時安卻是連連搖頭:“不不不,我配不上他,也不敢奢他給的幸福。”
“我跟你不一樣,你是大明星,還有這樣完的家庭,跟厲總很般配。”
“而我隻是一個寄人籬下的小孤,他是芒萬丈眾人仰的大律師,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不過是奢著這一刻他給予的庇護,能夠讓逃那個令人窒息的環境而已,其他的,不敢想。
鍾鹿自然能出時安在這段裏的小心翼翼和自卑,所以也暫時沒再多說什麽。
也曾經有過時安這樣的心,最初跟厲競東在一起時,也沒想過會走到現在這一步,也不抱任何希。
對於時安來說,這段婚姻是跟裴瑾年兩個人的,別人再怎麽說都沒有用,隻有自己用心去,隻有裴瑾年是真的拿出了一腔真心,才會長久。
後麵兩人又聊了很多關於影視編劇的話題,時安很興趣,兩人互相加了微信,鍾鹿說等後麵會介紹喬柯給時安認識。
喬柯不僅僅是有名的青年導演,更是很優秀的編劇,他導的電影,好多都是他自己編劇,要不然他就是編劇之一。
而時安是中文係才,文字寫作功底必然了得,又對編劇這個行業興趣,若是喬柯帶一帶時安,說不定時安真能行為一名新晉編劇,為影視圈注新的。
要知道,現在的影視圈,老的編劇們頗是有些江郎才盡。
而時安也因著這一點,整個人開心到笑容滿麵。
裴瑾年下樓的時候看到時安臉上的笑容,一時間都有些不認識自己這位新婚太太了。
竟然能笑得這樣燦爛?
當然,這也間接證明了他的失敗,都結婚這麽久了,沒讓人家笑這樣過,反倒是讓人家哭的次數比較多。
嗯,就是幾乎夜夜都會把人家欺負哭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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