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誕節過后就迎來了元旦。

元旦這天，陸祉年帶著姜歲初去外公家吃飯。

走在院子里，姜歲初看了眼外公外婆的兩塊地。之前來的時候地里還種著蔬菜花卉，現在都是一片白雪。

不變的是，那兩塊寫著外公外婆名字的牌子依舊在。兩個牌子上都戴了頂草帽，草帽上都是積雪。

姜歲初笑了下，指著牌子對陸祉年說“這草帽肯定是外婆戴上去的。”

外婆是個浪漫的人。

陸祉年看了眼，笑著點頭“我猜也是，外公沒這閑逸致。”

剛走到門口，老式朱紅扇門就被人從里面拉開。

西西站在門，仰頭笑盈盈地看著兩人“阿年哥哥，小仙姐姐。”

姜歲初有些好笑，彎下腰拉著的小手晃了晃“西西，要歲歲姐姐哦。”

姜歲初也不知道陸祉年對給西西說了什麼，導致現在都一直認為是小仙。每次見到都小仙姐姐，每次都糾正還是沒改過來。

西西看了眼陸祉年，嘟道“可系阿年哥哥說你就是小仙呀。”

姜歲初扭頭看了眼陸祉年“你能不能不要跟西西說。”

陸祉年揚了揚眉“我沒說啊。”

姜歲初“嗯？”

說著他蹲下將西西抱起來往里走，邊走邊了下的小臉“西西，哥哥是怎麼跟你說的？”

西西不好意思地笑了下，看著姜歲初說“阿年哥哥說歲歲姐姐是他一個人的小仙。”

姜歲初“……”

這還沒說！？

姜歲初暗暗掐了下他的胳膊，咬牙道“你別教壞小朋友。”

“嘶～”陸祉年吃痛。

剛想去臉傅文云就端著菜出來從廚房里出來“歲歲來啦。”

陸祉年連忙收了手“外婆。”

“嗯。”傅文云看了他一眼，然后笑著

問姜歲初“歲歲肚子了沒？一會兒就吃飯了。”

“還好。”姜歲初笑了下，走上前去幫忙“外婆，我來吧。”

傅文云笑道“好，那你端過去。鍋里餃子好了我們就可以開飯了。”

“嗯。”姜歲初端著菜往飯廳去，走之前還不忘警告地看了陸祉年一眼。

陸祉年笑了下把西西放了下來，兩人像是小尾一樣跟在姜歲初后。

舒遠山拎著鳥籠從偏廳出來，姜歲初看見了連忙笑著打招呼“外公，節日快樂。”

舒遠山嗓音渾厚地笑了笑“丫頭，最近臉看著好了很多啊。檢查還在做嗎？”

姜歲初笑著說“放假回云市再做一次檢查應該就差不多了。謝謝外公關心。”

舒遠山將鳥籠掛起來，點頭道“一定要做個全面的檢查，要看好了才行。”

姜歲初乖乖點頭“嗯。知道了外公。”

的事外公外婆也知道。之前陸祉年帶回來吃飯，外公外婆就說太瘦了，氣不好，一個勁兒給弄好吃的讓多吃點兒。

偶爾還會讓保姆阿姨煲湯送到學校給喝。

姜歲初將上的包取下準備去廚房看看還有沒有需要幫忙的，陸祉年自然地接過的包掛了起來。

姜歲初去廚房后，陸祉年歪在沙發上和西西玩積木。屋里沒看見舒月和葉淮清，他手指撓了撓西西嘟嘟的下“西西，你爸爸媽媽呢？”

西西搭著積木“我爸爸媽媽去幫我找圣誕老人了。”

“嗯？圣誕老人？”陸祉年皺了下眉，這圣誕節都過去好幾天了找什麼圣誕老人。

陸

祉年“外公，小姨小姨夫今天不來過節嗎？”

舒遠山給小鳥喂著食，哼了聲說“那兩口子自己跑芬蘭去看極了，把西西扔給我們兩老家伙帶。”

陸祉年聽著外公的抱怨，笑出了聲。

小姨和小姨夫好旅游，陸祉年記得他倆沒結婚時除了春節幾乎每個假期都會出去玩。

沒想到現在居然還這樣，連孩子都不帶。

“吃飯了。”

傅文云和姜歲初端著兩盤白胖飽滿的餃子從廚房出來，招呼他們過去吃飯。

南方過節沒有吃餃子的習俗，北方卻是每個節日都離不開餃子。

飯桌上，舒遠山和陸祉年聊起他學業的事。

舒遠山“我聽秉文說你大三打算立自己的工作室？”

吳秉文是帶陸祉年的教授，曾經也是外公的學生。

陸祉年給姜歲初夾了幾個餃子，點頭“嗯。在計劃中。”

姜歲初看了眼他，知道陸祉年有自己創業的想法，但是沒聽他說過要立工作室這事。

陸祉年對上的視線，昂了昂下，示意快吃。

舒遠山“這樣你學業顧的過來？”

陸祉年“還行。雖然辛苦點，但是能做我自己想做的事。”

舒遠山點了點頭“創業雖然能鍛煉人，但學校里的學業也不能耽誤。大四你最好還是出國換一年，雖然目前我國在計算機方面也算是世界領先水平，但是在量子計算研究方面國那邊會更全方位一些。”

“量子計算應用比傳統的計算機能更有效的解決計算問題。同時，量子通信這方面一直以來就是大國之間爭先想要攻克的技。特別是國和我們之間，競爭尤為激烈。因為這項技不僅可以運用到日常生活中，還可以以一種幾乎不可能被破解的

方式傳輸機信息，在現在軍事中被武化。”

舒遠山“現在傳統的計算機學習你目前已經基本全部掌握了，我覺得你更應該往我剛說的量子計算和通信方面發展。”

陸祉年點頭“嗯。我也有在了解這方面的信息，也和教授探討過。”

舒遠山點點頭，接著道“阿年。不管你今后是從商也好，還是只鉆研你的技也罷。有句話，外公希你一定要記住。”

陸祉年“外公，您說。”

舒遠山“生逢盛世，當不負盛世。”

舒遠山“無論你走到哪，一定要記住你是從中國走出去的。”

陸祉年放下筷子，看著外公認真道“外公，我記住了。”

姜歲初在一旁聽著外公和陸祉年的對話，只覺得心間有熱流涌。老一輩的人對祖國的熱，總是比小輩們更深沉。

傅文云看了眼外公，笑道“什麼時候聊不行，非得吃飯的時候說這麼一大堆。”

“我和歲歲我倆都聽不懂。”

姜歲初被外婆的話給逗笑了，除了最后幾句話確實一個字兒都沒聽懂。

舒遠山睜圓了眼，花白的眉都翹了起來“還有堂堂a大傅教授聽不懂的？那看來是我的課講的不夠通俗易懂啊。”

傅文云給西西喂了個餃子，嗔笑道“對。就是你的課講的太死板了。”

外公和外婆兩人一來一回的互嗆姜歲初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被逗得不行。

陸祉年湊到耳邊“他倆像不像小孩吵架。”

姜歲初抿著笑，眼睛里都笑出淚花了“像。”

不過，很羨慕。

有一個人從青伴你到白發，依舊還能讓你像小孩子一樣。

這該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