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丹暗自磨了磨牙。
“朕和皇上那麽好,談錢多傷?自然是送給皇上的。朕打算,送給皇上一千把!”
權九州說:“那皇上可真是大方,這可是足足一千兩呢!不過這傘的寓意可能不太好,在薑國,傘,就是‘散’的意思。這是要散啊!”
薑雲皙聽到權怪氣的話就想笑,但為了一國之君的麵又得繃住,保持著麵上的沉穩。
蘇哲丹的麵頓時尷尬了起來。
“那是朕冒昧了。”
“無礙,不同地域的文化之間總有差異,應該彼此尊重理解。”
說話時,臉上帶著和煦而又溫的淡笑,用扇子扇著風,額前兩縷龍須劉海被風輕輕吹起。
蘇哲丹看著又了迷。
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妹妹啊……
要是沒有旁邊那個說話尖酸刻薄的蠢男人就好了。
他掏出一張帕子了額頭上被曬出的薄汗,一個隨從過來給他撐傘。
看著權九州穿著他心準備的袍子,拿著他特地準備的沁涼傘和雲皙出雙對的一起撐傘,而他卻隻有隨從撐傘,頓時覺得心裏堵得慌。
三人上了一座橋,站在橋上,遙遙可以看見對麵熙熙攘攘的集市。
薑國的都城,繁華如煙,富貴如雲,街上人流如織,一片繁榮。
這幅景象還是比較拿得出手的,於是,薑雲皙一揮袖子,特別大氣的說:“那一片,就是京城的主街,也是京城最繁華的地方。”
蘇哲丹姿筆的佇立在橋頭,眺著遠方,微微瞇起了眸子:“原來這就是薑國京城的盛景。”
薑雲皙也就隨便問了句:“那和慶國相比有什麽不同呢?”
蘇哲丹那雙星眸裏瞇著笑,說:“慶國的都城都,大多都是層層疊疊的高樓,有很多是五層六層樓的建築,最高的一座酒樓有八層,下次你來了就知道了。”
聽他的描述,眼前那一大片兩層,三層的房屋建築就顯得寒酸了,薑雲皙的麵有點尷尬。
卻聽權九州幽幽開口:“皇上說的那八層建築可是慶樓?”
蘇哲丹有些小驕傲:“啊是,你也聽過?”
權九州笑道:“據本王所知,慶樓的掌櫃不是慶國人吧,並且,很多高層建築,其實是別國富商建在那的。”
接著,以折扇為遮掩,低聲音對薑雲皙說:“就比如,慶樓就是你家相公的……”
薑雲皙眼眸倏地一亮。
蘇哲丹臉立馬就不好看了。
他早就看那男人不爽了,於是毫不客氣的說:
“既是一個國家中位高權重的攝政王,王爺有什麽意見大可以直接說出來。背後嚼舌那是婦人間的把戲!!”
薑雲皙特別淡定的朝自家相公一指:“哦,他沒說啥,就說慶樓是他的。”
蘇哲丹:“!!!”
兩人繼續並肩往前走,蘇哲丹瞬間有一腳把他踹下河的衝。
到了集市,看見街上有賣一串串冰糖葫蘆的,他眼前一亮。
他知道追孩子,就要給孩子買一些東西討歡心,沒有空手套白狼的道理,應該沒有孩子在逛街的時候能拒絕一串晶瑩剔的冰糖葫蘆吧!
想到這裏,他飛速付了錢,買了一串冰糖葫蘆,追了上去。
他把冰糖葫蘆遞給薑雲皙:“逛街容易疲憊,此開胃解,要不要嚐嚐?”
話音剛落,從天而降一把刀劈下來,糖葫蘆掉在沙地上,差點把他手砍斷。
隻見憑空在街上出現了幾個蒙麵黑男子,手上拿著刀,朝他砍去,刀刀都往死裏砍。
周圍的百姓都紛紛避開,他也拔劍自:“你們是誰?”
刺客頭頭提刀朝著他大喊:“權九州,死吧!”
蘇哲丹:???
一旁抱著臂觀戰的權九州說:“不好意思,那應該是刺殺本王的刺客,讓皇上驚了。”
他每日出門,刺殺他的人不要太多,大家都認準他那一襲紫。
每回被刺殺都有暗衛會解決,可這一次,他的暗衛見刺殺的不是他,便沒有阻止。
蘇哲丹的武功不低,但吃虧在毫無防備,外加刺客人多。薑雲皙手握折扇出手了。
畢竟是一國之君,總不能眼看著鄰國的皇被人殺,那柄折扇在袍袖間,卻像一把刀一樣,一招一式讓看著人眼花繚。
蘇哲丹也忍不住朝看去,差點被人削了鼻子,好在他拉著往後一拽。
蘇哲丹的暗衛都陸續到了,因為街上人多外加跟得遠晚了一步,見他的暗衛來,薑雲皙才收了扇子。
“抱歉,讓你驚了。”
蘇哲丹哪裏會責怪?連忙說:“剛才多虧了皇上,隻是可惜了……”那串糖葫蘆。
他神落寞的看了眼沙地上的那串糖葫蘆,已經被人踩碎了。
這時卻聽見一聲:“接著!”
權九州扔了一串糖葫蘆,給他邊的薑雲皙,再一看,他側的隨從,上扛著一整個糖葫蘆樁。
他剛才被人刺殺的時候,他就讓隨從把那老頭的所有糖葫蘆都買下來了!一邊大口吃著糖葫蘆,一邊看著他被人砍!
現在,他還一手拿著兩支糖葫蘆在啃,象征的問了句他:“皇上,您要嗎?”
他搖了搖頭。
沒想到好端端的出門,卻遭遇此風波,一時,他也沒了繼續遊京城的興致。
薑雲皙和權九州陪著他回宮。
天熱,上了馬車,三人都大汗淋漓。
權九州一眼就看到了早上的茶壺,裏麵還剩半壺茶,先給薑雲皙倒了一杯茶水,接著又倒了杯給蘇哲丹。
蘇哲丹萬萬沒想到早上的茶又回到了他手上,可經過了一兩個時辰,他早上喝的薑湯早就沒效果了,隻能著頭皮說:“朕不。”
權九州盯著他幹得有些皮的,瞬間有些狐疑了,再想起今日早晨他給他倒茶時的樣子,一雙眸神微妙。
“哦?不嗎?該不會是茶裏放了什麽東西,皇上不敢喝吧。”
“噗——”
正在喝茶的薑雲皙聞言,一口茶水就噴了出來,見狀,蘇哲丹隻能沉著臉拿起茶碗喝了一口:“早上朕不是喝過了嗎?你在說什麽胡話?”
權九州笑了笑:“皇上,我跟你開玩笑的,你怎麽可能會在茶水裏下毒呢?”
蘇哲丹死死瞪著他,似乎要將他的臉盯穿。
他已經喝了這個茶了,現在,他也必須喝!
“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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