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了,皇上先睡吧。”
臨走時,他握住的手,在額頭上印上了一吻。
兩人是男子裝扮,所以今日是分房睡的。
薑雲皙一直輾轉反側著,沒有睡意。
陷了矛盾和糾結中。
要不要對父皇坦明扮男裝的事?
原本,是打算那麽做的,可一旦坦明,肯定要出皇位,而薑國就隻能這樣繼續下去。
在南巡前,也沒有想過,薑國居然存在著那麽多的問題,現在發現了,有心想要改變,父皇卻出現了。
如若出皇位,換做任何一位兄長接替,那那些問題或許會一直繼續下去。
想要改變並非一朝一夕,隻有一直是薑國的皇,經曆十年,甚至二十年才能改變,可若要繼續瞞份,與權九州又該何去何從?
本就該是一個混吃等死的小公主,這些事本來都不應該是這個子考慮的。可一旦居高位睥睨過這天下,好像,就放不下了……
清晨,天剛蒙蒙亮,剛迷迷糊糊睡著,影不離就匆匆把的門板拍響了。
“皇上,不好了,慶國傳來消息,慶國新帝蘇哲丹,即將來訪薑國!”
“什麽?”薑雲皙一臉震驚。
“他來做什麽?他什麽時候到?”
影不離說:“他已經給我們發了國書,得到消息的時候他已經出發了,估計,半個月便會抵達京城!”
薑雲皙的心口又是“咯噔”一下。
如若他來,就必須要即刻歸京了。
別國皇帝來訪,本國皇帝卻不在宮中,這就搞笑了。
況且京城隻有薑雲檸和薑雲哲兩人守著,如若和權九州不回去,不知道要出什麽大子。
迅速做了個決定。
“先皇就在附近,你讓影三千迅速搜索周圍客棧,一旦找到他立刻匯報於我。”
“是。”
簡單洗漱了一下,去了隔壁權九州的房間,他也得到消息,蘇哲丹即將來訪。總有一種,來者不善的預。
權九州說:“我們最多在江南再待兩日了。”
薑雲皙說:“嗯,這兩日,朕要見父皇一次,把該解決的事,解決,見完他就離開。”
不到一個時辰,影不離就有消息了。
“皇上,查到了,先皇住在距離此地半裏的君臨客棧。”
薑雲皙說:“嗯,門鎖好,別讓他跑了。”
“是。”
薑雲皙深吸了一口氣。
若不是有突發狀況,還真想看看他到底要藏到幾時,現在,沒功夫再跟他捉迷藏了。
稍微整理了一下袍子,和權九州一起上了馬車。
其實的心很複雜,也有一點張。
輾轉一夜,已經決定了,
會對父皇坦言是扮男裝的事,也會跟父皇說,在這段時間看到的問題,至於能改變多,盡所能,至,今後的每一步,都坦坦。
在對父皇坦白前,還有一個重要的人要坦白……
低著頭,醞釀了一下,喊了聲:“州州。”
權九州奇怪的看向:“怎麽了?”
“有件事……”咬了咬,“有件事,我想對你說。”
明明決定的時候破釜沉舟,可真要說出口的時候,心髒突然“砰砰”開始狂跳了起來。
薑雲皙覺自己的臉在燒,明明話在邊,卻像是僵住了一樣,骨節分明的手指下意識的握拳。
這是生平第一次出扭的姿態,權九州瞳孔一,已經下意識開始張,迅速在回憶,自己最近有沒有做錯事了。
“我……”
薑雲皙抖的手過去,握住了他的手,與他幹燥而溫潤的掌心相,才稍稍平複了心緒。
“我其實是孩。”
這幾個字說完,整個人覺如釋重負,接著就是握住了他的手,期待他的反應。
權九州楞了一下,接著笑了起來。
“皇上,您是怕本王待會兒見了皇上張,給本王講的笑話吧。”
薑雲皙都無語了。
“我真是孩。”
權九州的目下意識的往某看去,他記得他府上的嬤嬤當時為了驗證他份的時候,替他檢查過。
他咳了咳:“有大**的孩?”
薑雲皙瞳孔巨震。
“你不信?”
權九州輕輕搖了搖頭,一副懷疑人生的樣子,輕笑道:
“皇上文韜武略樣樣通,鐵骨錚錚征戰沙場,做了不男兒都做不到的事。教本王如何相信,皇上是孩?”
關鍵是,他這個貨真價實的男人,在他的麵前,都甘願在他之下,視他為“丈夫”,如今卻告訴他,“他”是個孩?
沒有看到想象中的欣喜若狂,薑雲皙有點生氣了,直接用聲跟他說話:
“你信不信,不信拉倒,反正朕待會兒見了父皇也是要這樣跟他說的,朕隻不過出於尊重,提前告知於你罷了。”
聽到這甜脆的孩聲音,權九州這才難以置信的著,腔巨震:“你……”
這時,外麵車夫的聲音傳來:“到了~”
沒有留給他反應的時間,薑雲皙一陣風似的,迅速掀簾下了馬車。
權九州整個人都是懵的,整個腦袋都是懵的,走路是飄的,若不是頭頂的烈日,都覺得這是一場夢,他狠狠的掐著自己的手心,卻沒覺到疼痛。
是夢吧,是夢吧。
走在前麵,穿著一襲青衫的翩翩公子回頭,對他橫眉豎目:
“還不快點走?!”
他這才跟上去,因為在想事,上樓梯時卻忘了抬腳,差點摔了個狗啃泥。
聽著後“咚”地一聲悶響,薑雲皙步子微微一停,掩竊笑。
兩人一前一後的上了樓。
一個廂房門口被影三千的暗衛上了鎖,兩個暗衛站在門口,還有兩個暗衛站在房間的窗戶對麵,防止裏麵人越窗。
見到來了,門口的暗衛才輕手輕腳的打開了鎖,示意,人就在裏麵。
站在門口,又倏然張,口又開始“砰砰”直跳。
薑雲皙深深吸了口氣,推門走了進去……
“父皇。”
(下章11月11日21:3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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