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枝驟然瞪大了眼睛。
沒想到他們進展這麽快,這個兒子還是一條路走到黑。
罷了罷了。
“那娘親祝福你們。”
“嗯。到時候,我會在府中辦酒。”
“還要辦酒?”
江南枝實在沒想到,他兒子和一個男人拜堂親的樣子,簡直把祖宗的臉都丟盡了。
“兒啊!我能接,不代表權家祖宗十八代都能接,你要把你爹氣活過來嗎?”
權九州眸晦暗。
“放心,隻是請賓客來吃席,堂,我們拜。”
“他答應了?”
權九州的角不下來:“嗯,答應了。”
江南枝的心裏“咚咚”在打鼓。
那薑雲皙也是腦子昏掉了。
機靈的一個小夥子,怎麽能由著州州胡來呢?
先前沒有阻止,是想讓他自己“知男而退”,畢竟雲皙是清醒的,怎麽能跟這個臭小子一起犯混呢?難道雲皙也喜歡家的臭小子?
看似淡定的轉過,往回走。
走到了咖妃住的那間廂房,終於繃不住了。
“不好啦,出大事了!”
-
是夜。
薑雲皙是聽說權九州自從離開他書房就回府了,原以為今晚他不會來。
沒想到到點了,他還是來了。
而且看上去什麽事都沒有發生的樣子,手裏拿著本鋪給的冊子:
“皙兒,你看看這些喜袍,你喜歡什麽款式?”
薑雲皙聽著這個稱呼覺得有點古怪,斜睨他:
“你朕什麽?”
“皙兒呀,怎麽,不能?”
“行吧,隨你……”
拿起桌上的果脯放了一顆在裏,一邊看著手上的冊子。
“我今日回府,跟娘親說了我們要在二十四日拜堂親的事。”
薑雲皙手一頓。
還以為權是氣鼓鼓的回了娘家,沒想到是回去通知的?
“你娘親怎麽說?”
“沒怎麽說……應該,去通知你母妃了吧。”
薑雲皙驚得把那顆果脯連帶殼吞下去了。
“皙兒。”
他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握住了的:“無論遇到多阻礙,本王都要與你在一起。”
薑雲皙轉眸看向他,對上那雙真摯而又堅定的深邃眼眸,一下子有些崩不住了。
如果權九州知道是孩子,會怎樣?
“朕說,假如……朕是說假如,朕是孩子,你還會這樣對朕嗎?”
權九州怔楞了一下,須臾那雙漂亮的茶眸裏芒萬丈,但他很平靜的說:
“若是真的,本王大概會樂瘋吧……本王願意用十年生命去換,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皇上會是本王此生唯一的妻子。”
但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於是笑笑說:“即便是現在這樣,本王也滿足了。”
薑雲皙翹了翹角。忽然有點期待,告訴他的那天呢……
現在就看那些臭弟弟們,誰能接替了。
往上看的那幾位都險狡詐,沒有前途,隻能看下麵的,老十格莽撞,不可。老十一結黨營私,早就被帶歪了,也不可。
薑雲檸可以培養,老十三和老十四也長大了。
等找到人接盤,就以兒和州州退,也未嚐不可呢。
-
日子一天天過去,就要接近二十四日了。
這天,權九州回到府中,正在監督下人布置喜房,忽然,暗無殤匆匆跑到他邊,匯報說:
“王爺,我們的人,在江南一帶,發現了先帝的蹤跡……”
他頓時軀一震。
“有個人,吃饅頭沒給錢,給了塊玉,饅頭鋪的還以為這是假的,拿到當鋪去,結果當時就被掌櫃的抓起來了,
掌櫃是懂的,認出這是皇家之,報了,那饅頭鋪的老板就描述了一下那個人的長相,和先皇的畫相很像。我們的人,把那塊與帶來了。”
權九州接過來,用手指挲了一下。
猶若凝脂的白玉,的確是先皇隨之,不由的眼眸一!
他當時就覺得先帝死得離奇。
那日忽然將他到營帳,像有預自己會故去一般待了他許多事,第二日就傳來了他的死訊。
他當時是懷疑某位皇子暗殺,但查來查去沒查到是誰,此事就暫且擱置了。
前段時間,小廢出征,他思之如狂,請了一個得道高僧算他的歸期,就順便算了一下關於先皇之死,高僧算出的卦是“生卦”,證明先皇仍在世!
小廢的歸期與那高僧所算不差分厘,證明那高僧所算是對的!
因為還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他並沒有將此事聲張,還給了那高僧一筆不小的封口費,自己暗暗派人拿著先皇的畫像舉國搜尋。
沒想到真的查到了先皇的蹤跡!
想都沒想,他轉進宮。
他要將此事告訴小廢!
薑雲皙聽聞此事也是大驚不已,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你說我父皇可能還活著?!”
權九州將玉佩遞給:“你仔細看看。”
別說他了,此事也有過懷疑,當時,讓“影三千”暗中耗費那麽多人力力,挖地三尺也沒找到父皇的蹤跡,簡直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如果真是這樣,父皇沒死,又為何要突然消失,把這爛攤子甩給??
真是就算長了兩顆頭也想不明白啊!
“州州,你說,如果那人真是父皇,他為何要假死,把皇位傳給我呢?”
權九州也是不解。
“接下來,皇上打算怎麽辦?”
“下江南。”
薑雲皙道:“如今,國泰民安,朕正好想要去江南私訪,也順便去母妃的故鄉走走……如果真的是父皇,朕要親手把他揪出來!”
說到這裏,瞇了瞇眸子。
權九州咳了咳,委屈的說了句:“不親啦?”
“!”薑雲皙心中已經有了計劃,誌得意滿:“等完親,朕就出發!”
權九州沒意見。
反正不影響親就行。
都說江南風景如畫,完親和小廢一起下江南,並轡煙柳之下,泛舟湖上……想想就的。
誰知,正想著,小廢就朝他看了過來,目深沉:
“到時,就要辛苦州州,替朕繼續在京城坐鎮了。”
“什麽?你不帶本王?!!”
(下章11月2日21:3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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