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嘉特意打聽,十八寨最近沒有任何靜,傳出寨主接詔安的消息后,他們更是蟄伏的厲害。
而謝臨溪在威遠道也沒有任何針對十八寨的靜。
西北一整個歲月靜好。
慶幸謝朝寧沒死,馮嘉放寬心的同時,又覺得不能理解。
謝臨溪是陸史的兒子,幾乎是鐵板釘釘的。
謝朝寧和陸史全家被殺有一定的關系,也不會出錯。
謝臨溪在馮孝安的幫助下,心積慮接近謝攬,不惜自損右手放棄仕途,多半是為了等機會報仇。
一直不手,借用謝攬的名聲安于現狀的整頓西北,是想干什麼?
甚至還打算娶了程令紓,在這里扎?
……
將軍府舒舒服服住了一夜,馮嘉差不多養好了神。
一大早的,寫了封信留書出走,扔下隋瑛兩人,和松煙悄悄前往黑水城十八寨。
松煙先和代:“咱們這一路過去,基本不會有人為的危險。”
因為沒有賊匪想不開敢在他們十八寨的地盤上鬧事,“但是天險不了,小的也未必全都帶您避開,您得有個心理準備。”
“我記下了。”馮嘉一路上都聽他講過多次了,遇到各種險該怎樣理,早就牢牢記在腦海里。
離開威遠道,踏上茫茫大漠,馮嘉第一次悟到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的道理。
在的印象中,大漠是廣袤荒蕪的,沒想到不是。
這無垠沙海之鑲嵌有栽滿植被的峽谷,蜿蜒著清澈的河流,松煙帶著繞路,走的都是這種騎馬不費勁的地方。
“好像也并沒有太可怕?”馮嘉想起親那晚謝攬在那里嚇唬,說來了肯定會熬不住死掉。
“夫人,這可都是我們十八寨努力二十年的果。”松煙回想當初,“從前這里荒的很,還到盤踞著馬賊,遍地死人骨頭,先是大寨主,再是主,肅了一又一。”
他這麼一路講著,馮嘉一路聽著。
早上四更出門,一直到第二天傍晚才抵達。
馮嘉遠遠見了綠洲之上的黑水城。
松煙朝覆缽式塔招手:“是我啊小!”
塔上的哨兵年喜悅道:“是松煙,快開城門!”
“不能開,松煙邊有個陌生子。”另一個哨兵制止他,“大寨主不是說了,這兩天要加強戒備。”
“哦對!”小又保持警戒。
等馮嘉走近時,城樓上的箭矢已經瞄準了。
松煙停在甕城外:“你們快開門,是咱們的夫人!”
樓上小探頭去看馮嘉,見中原人的裝扮,還蒙著臉,他將信將疑。
“主呢?”松煙知道和他說不清,“你去問主。”
小稀松平常地道:“主又被大寨主給關起來了。”
馮嘉聞言皺起了眉。
松煙完全不見任何驚訝:“那你去快去稟告大寨主。”
馮嘉一言不發的騎在馬上,安靜在城門外等著。
約莫一刻鐘過去,厚重的城門逐漸開啟,一名清秀年走了出來。
“這人云飛,老爺的狗子。”松煙小聲說。
云飛走到馮嘉的馬前行禮:“夫人,請隨屬下。”
城樓上看熱鬧的眾人齊齊睜大眼睛,不會吧,他們家主當真親了?
還娶了一個看上去風一吹就會倒下的中原人?
馮嘉在一眾探究的視線里,策馬跟著云飛進城中,問道:“咱們是要去拜見大寨主麼?”
“大寨主說讓您先去見主,還說……”云飛言又止。
馮嘉問:“說什麼?”
云飛道:“大寨主還說,您有本事將主勸出牢房來,他才認您這個兒媳婦。”
馮嘉這就不懂了:“不是他將我夫君關起來的?”
云飛也搞不懂:“但在大寨主看來,好像是主在和他賭氣?”
他領著馮嘉沿著城主府的樓梯向下,來到地底。
囚謝攬的牢房是間室,和黑水城整的黃土夯實風格不同,全是以隕鐵打造,如一個困的牢籠。
這陣仗,玄影司的黑牢見了也得自嘆不如。
云飛見馮嘉皺眉,忙解釋:“大寨主也是被得沒辦法,一般的牢房本關不住主,不是被他拆了門,就是將墻壁整個踹塌掉。”
“那為何非得將他關起來不可呢?”
馮嘉不過是隨口一問。
從松煙口中也了解不,十三四歲那會兒,謝攬的武功已經超越了謝朝寧,也是他格上最叛逆最張狂的時候,一不拽著就會出去攪風攪雨,沒讓謝朝寧心。
云飛嘆口氣,一言難盡的模樣,又說:“不過這次屬下倒真沒覺得主有什麼過錯,而且主被關這幾天,與往常也大不相同。”
馮嘉問:“哪里不同?”
云飛擔憂地道:“主瞧著意志有些消沉,像是了嚴重的打擊,屬下還從來沒見他這個模樣。”
馮嘉微微頷首:“開門吧。”
云飛莫名覺著這幅“心中有數”的模樣,像極了二爺。
他手扭墻上的機關,厚重的小閘門緩緩上升。
云飛做出請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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