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池慕程回來了,他的特別助理梁莨在完手頭的工作後特地來找了他一趟,想問問他還有沒有什麽吩咐。
順便想問問池慕程在江城的工作有沒有結束,什麽時候才能回來寧城坐鎮。畢竟池慕程這半年來,幾乎是半定居在江城了,寧城的大部分工作都落在了他這個助理頭上,讓他承了這個年紀不該有的……發,想想都覺得心酸。
他一邊組織著措辭,一邊敲門。
“進!”
池慕程的嗓音從裏麵響起,不似以往的清冷,聽上去好像心不錯?
那是不是意味著今天池總很好說話?
梁莨懷著期待推開門走了進去。
然而,他看到了什麽?
池慕程坐在辦公桌前,一邊作著電腦,時不時地還要看一眼手機屏幕。
“丟炸彈!”
“出三帶二。”
“管上。”
“再炸。”
梁莨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簡直不敢相信,池總這是在打鬥地主?
他懷疑他開門的方式不對。
而手機裏也時不時地傳來別人的出牌的聲音。
他站在原地不由得開始懷疑人生,池總什麽時候有打牌這個好了,他跟了池總這麽多年怎麽不知道?
最多就是跟那幾位公子聚在一起放鬆的時候兩把麻將,現在一邊工作一邊打牌是要鬧哪樣?
池總一直呆在江城難道就是染上了嗜賭的惡習?
這個路野,要是真的把池總帶壞了,他絕對要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梁莨氣哼哼地想著。
“有事?”池慕程見他半天不吭聲,百忙中抬頭問了一句。
梁莨剛要開口,就聽到手機裏傳來了一道清人的聲音,“池慕程,你要有事的話就先忙你的。”
梁莨隨即便收到了池慕程探尋的目:你到底有沒有事?
他遲疑了一秒,頭鐵地點了點頭。
然後他就聽到池慕程對著手機說:“那我一會兒再回給你,先掛了。”
“嗯。掛吧。”那把聽糯的聲音再度響起。
他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池慕程是在打視頻電話而已。
果然,自己剛才的想法草率了。
然而他以為池慕程說完了就該果斷掛視頻了,卻又聽到他補了一句,“伯母、伯父,那我就先掛了。”
“好的,小池,你先忙正事。”那頭又傳來一位阿姨的說話聲。
梁莨目瞪口呆!
什麽況?
電話那頭到底是什麽人?竟然池總小池?
“不是有事?快說。”池慕程不耐煩地催促道,那語氣別提有多嫌棄了,一臉的麵無表,跟剛才打視頻電話時彬彬有禮的謙謙君子模樣比起來,簡直判若兩人。
梁莨暗暗歎了口氣,才有條不紊地向他匯報了一下近期集團的況。
池慕程這個外掛下線之後,餘夏他們也結束了打牌活。
因為時間已經不早了,而蘇清和陳錦安一向秉承早睡早起的原則。
餘夏將準備好的禮拿出來送給了他們,蘇清和陳錦安表示很喜歡。
池慕程離開公司回到家後已經快十二點了,他給餘夏發了個消息:【睡了嗎?】
餘夏那時已經躺在床上了,正翻著以前的一本漫畫書醞釀睡意。
回了個信息過去,【要睡了。】
池慕程便沒有再撥視頻過來,隻是以文字的形式陪聊天,【回家開心嗎?】
餘夏抱著手機窩進了被窩,大概是新曬的被子,被子上滿是的味道,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幸福。
不假思索地回答,【開心啊。】
池慕程撇了撇,這個沒良心的,【可是我不開心。】
餘夏:【為什麽不開心?】
【你那裏有月亮嗎?】
池慕程看向窗外,一上弦月孤獨地懸於天上,照拂著人間。
【有啊。】
餘夏:【我剛才親了月一口,等會兒他會照在你臉上。】
霎那間,心花怒放。
池慕程俊逸的臉龐舒展著愉悅,清冷的眸溫下來,邊漾起了令人眩目的笑意。
【嗯,收到了。】
時間剛好十二點。
他給餘夏發了個一萬元的紅包。
【元旦快樂!】
餘夏也第一時間給他送上祝福,【新年快樂!祝你能為我永遠的心上人。】
池慕程:【……有你這麽送祝福的嗎?一聽就像個渣。】
餘夏:【不喜歡嗎?那我換一種說法,春來夏往,秋收冬藏,時細水流長,我們來日方長。】
池慕程微微揚起角,反複看了好幾個來回,才有一字一字地敲回給,【其實,遇見你之後,幸福無需祈禱。】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餘夏實在是困了,便跟他說了一聲,【我要睡了,你也趕睡,不然夢裏找不到你。】
池慕程薄淺笑,【……好。】
第二天,餘夏騎著家裏的小電驢去了一趟隔壁鎮子,那裏是以前高中同學詹從蕾的家,送了一些新鮮的瓜果蔬菜過去。
上高中的時候詹從蕾是由陪讀的,在學校外麵租了個房子,常常會帶好吃的東西跟分。詹從蕾的做的點心是一絕,每次見了餘夏也是熱得不行。
詹現在年紀大了,手腳都不怎麽利索了。所以餘夏每次回家,都會拿點東西去看。
從詹口中得知,詹從蕾最近跳槽去了寧城的一家公司。因為換了新工作要適應新的工作環境,所以這次元旦沒回來。
餘夏陪詹聊了會就騎著小電驢回來了。
途中到一輛車拋錨停在了路邊,兩個男人在吵架。
其中一個男人胡子拉碴的,著帶有當地口音的普通話鬧得很兇,另一個男人穿著西裝革履倒像是個斯文人。
餘夏本來不想多管閑事的。奈何的小電驢速度有限,聽他們講了三言兩句就弄明白了事的始末。
原來是這位西裝男士的車半路拋錨了,打電話找4s店拖車來修的話要浪費很多時間,而且不一定能當場修完。所以就打算拉個當地人來詢問附近的修車點。
哪裏知道到了一個流氓無賴,胡子男竟然獅子大開口問他要問路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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