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這句話,他也奔著姐剛剛撞死的方向撞了過去,藍在這時急呼道:
“叔叔不要……”
話音落下的同時,水有才已經滿頭鮮的躺倒在地上,一命嗚呼了。
“爹……”
水春花瘋了似的撲到他邊,一邊搖晃著他的尸,一邊痛哭流涕,
“爹,你走了,我和娘怎麼辦啊?爹……”
看著這一幕,冷鈺心疼的拉著藍的手,輕聲安,
“藍兒,他也算是罪有應得,你不要太傷心。”
站在他們面前的秀才突然雙膝跪地,
“皇后娘娘,剛剛我們都聽明白了,宜蘭縣所有的事都和您沒關系,是您的叔叔和姐一手辦的,我們這些微不足道的礦工想求您,看在您死去叔叔的份上,饒過他的兒吧!”
其余的人見狀,也一起跟著跪了下來,
“求皇上和皇后娘娘饒過吧。”
“求皇上和皇后娘娘饒過吧。”
“求皇上和皇后娘娘饒過吧。”
聽著大家的呼聲,藍心里很激。
雖然很想完叔叔的臨終愿,可是水春花畢竟有罪,不能要求冷鈺對減輕罰。
現在這些害者竟然為了不讓為難,主跪下替求,的心里怎麼能不激呢?
藍看了冷鈺一眼,冷鈺對點頭,
“藍兒,這件事,你拿主意吧。”
藍沉一會,緩步來到水春花面前,居高臨下看著,
"水春花,你爹已經為了你死了,你還不知悔改嗎?"
水春花仰頭看著,
“若不是怕我娘無依無靠,我倒寧愿陪著爹一起死,他走了,我們母茍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那你是想讓你爹白死嗎?”
的問話,讓水春花愣了一下,是啊,爹為了和娘能活下去,畏罪自縊了,還有什麼理由在這說這種慫話呢?
抬頭看向藍,重新雙膝跪地,
“皇后娘娘,我只求你給我個將功補過的機會,你有什麼想問的,只管問吧,我水春花不敢說半句假話。”
的話,終于讓藍舒了口氣。
面凝重的看著,
“把你知道的所有事都說出來,我便可以求皇上免你一死,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除了給你和你娘留下一點生活費外,你所有的家產都要上到國庫,你可愿意?”
水春花眼神落漠的苦笑一聲,隨即點頭,
“除了活命,我還有什麼可挑剔的?你想怎樣就怎樣吧,只要不讓我和我娘肚子,我就謝天謝地了。”
藍再次嚴肅的警告道:
“還有,從今天開始,我沒有你這個妹妹,你也沒有我這個姐姐,不許在外人面前胡說八道,若此事再發生一次,我必定不會輕饒你,你可記住了?”
“呵!如有來生,我也不想再認識你,若不是因為你,我們一家人會在柳樹村生活的很好,又何至流落到此,大寶又怎麼死在半路,我們做這一切,都是被你所。”
提到大寶,藍的心咯噔跳了一下。
若不提,都快忘了,當年還有個弟弟水大寶。
聽說他死在了半路,藍的心還是揪了一下。
怪不得叔叔臨死前只替水春花母二人求呢。
輕舒口氣,對后的人擺手,
“帶下去,把知道的事寫下來,問出家的地址,奉旨抄家,只抄三分之一吧!”
想到剛剛死去的父親,還有死在半路的水大寶,最終還是狠不下心來將們趕盡殺絕。
對于的做法,冷鈺沒有意見,只要能寬心,他什麼都可以縱容。
一天后。
水春花如實代了和朝廷中某位員勾結的事,這宜蘭縣的知縣胡天,真的是胡天花重金,從水春花手里買來的,也算是安在宜蘭縣,用來監視姐的人。
可是這個胡天本就是個酒囊飯袋,屁事不管不說,整天只知道在縣衙里尋歡作樂。
這就給了師爺王超可乘之機,這才讓姐有了在宜蘭縣無法無天的機會。
胡天因是朝廷員,被押往京城審,王超擇日便會被斬。
姐名下的賭場,院,全部被查封,那些姑娘們也樹倒猢猻散,各奔東西了。
至于那個金礦,冷鈺下令暫時封上,沒有他的命令,誰敢采,便以欺君罪論。
杜小月做夢也不會想到,救的人會是皇后娘娘,跪在藍面前,垂頭說道:
“皇后娘娘,我娘說了,能得您庇佑,是我家祖墳冒清言了,您的大恩大德,我無以為報,請皇后娘娘我三拜。”
言罷,便準備磕頭,藍忙上前扶起,
“小月,你也是個可憐人,我能順路救下你,也算你我有緣,日后這宜蘭縣便不會再有那些烏七八糟的人了,你們也可以好好生活了,以后找個好人嫁了吧!”
“是,小月一定聽皇后娘娘的話,小月是見過皇后娘娘的人,這事夠小月吹后半輩子了。”
藍抿笑了,隨即對邊的阿彩道:
“家里生活很拮據,相識便是有緣,給拿十兩銀子吧!”
聽見這話,杜小月忙不迭的再次跪地磕頭,
“多謝皇后娘娘,多謝皇后娘娘,您是我們家的大恩人。”
藍角含笑的擺手,
“去吧!”
杜小月拿著十兩銀子,喜滋滋的走了。
看著的背影,阿彩慨道:
“幸好當初沒有被拉下水,不然,此時哭都找不到門。”
“是啊,香月樓那些姑娘們,估計會換個地方,繼續干老本行,這是誰也阻止不了的事。”
“每個人的生活方式不一樣吧,娘娘您今天好好歇歇,皇上說,明天一早就上路。”
“我知道,皇上早上時和我說過了,你也下去歇會吧,我想一個人待會。”
不知為何,這次來宜蘭縣,讓覺得心有些沉重。
以前一直以為叔叔帶著他的家人在一起,過著普通人的日子,每天開開心心的也好。
可是事實真相浮出水面時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的想象,原本善良的叔叔,也會變得和以前大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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