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棠站在一旁,看愣了,問道:“你不是要吐啊?”
沈靳嶼搖頭,“刷牙……”
季清棠看著他,有些哭笑不得。
都醉這樣了,還知道去刷牙。
“行吧,那你刷吧。”季清棠說,“刷完牙,自己索著找床睡。”
“不要。”沈靳嶼拉住季清棠的手腕,里含著牙刷,含糊不清的。
季清棠不是沒見過醉酒的沈靳嶼。
但是之前他喝醉了,都是一副安靜休息的模樣,一句話都懶得說,完全看不出來醉酒的跡象。
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醉話很多,還異常黏人。
季清棠看著他漱口,覺得他這樣好有趣,故意逗他,問道:“不要什麼?”
沈靳嶼漱完口,就湊上去親季清棠的臉頰,聲音悶悶的,“不要老婆走。”
“發什麼酒瘋呢?”季清棠沒忍住笑出聲來。
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人是沈靳嶼。
“清醒清醒。”季清棠抬起他的腦袋,手拍了拍他的臉頰,“別蹭了,去睡覺。”
沈靳嶼垂著頭看,眉頭皺著,抿一條直線。
許是因為喝了酒的原因,眼角被熏得紅紅的,看上去還有些可憐。
“看我干什麼?”季清棠瞧著他這個模樣,有種欺負了他的錯覺。
“我刷了牙的……”他說話都一委屈勁兒。
季清棠嗯了聲,抬手了他的頭,哄道:“知道你刷牙了,真乖!”
沈靳嶼下抵在的肩膀上,問道:“那為什麼不給親?”
季清棠:“?”
合著剛才刷牙是為了要親。
這人醉酒了怎麼邏輯還這麼強。
“刷牙有什麼用啊?上還是一酒氣。”季清棠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行了,別鬧了,快去睡覺了。”
沈靳嶼嗯了聲,松開,抬手扯掉了上,扔在一邊。
這作的不行。
季清棠看著勻稱分布的完軀,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眼見著沈靳嶼扯開了皮帶,要子,忙握住他的手腕,“回臥室啊,別在這兒睡。”
“洗澡。”沈靳嶼從手中解放出手腕來,扯掉子,繼續最后一件。
看著把自己給了的沈靳嶼,季清棠用手扶額,無奈又好笑。
這人簡直……
推開玻璃門,季清棠的耳都紅了,還不得不一本正經地指揮著沈靳嶼洗澡。
想走開,又怕這人摔倒在地,只能著頭皮看著他洗澡。
等好不容易折騰完,季清棠上的服也了。
“我真服了你了,沈靳嶼。”季清棠攙扶著裹著浴袍的醉鬼,一把將他摁在馬桶上,“好好坐著。”
沈靳嶼垂著頭,水珠順著發尖往下落。
季清棠拿過一個干巾,作魯地給他著頭發,絮叨道:
“沈靳嶼,你待遇夠高的啊。我都沒給蝴蝶洗過,現在倒是伺候你洗了一次澡。要不是看你今天可憐,我絕對要把你丟出去,讓你抱著外面的流浪狗睡覺……”
正說著,腰間忽然被他抱住,季清棠正要推開時,忽然從鏡子里看到他滾著結,一行熱淚從眼角了下來。
心里像是被猛地揪了一下。
季清棠放下巾,環住他,輕拍著他的后背,聲音放輕說道:
“剛才嚇唬你的,不會把你丟出去,舍…舍不得把你丟出去……”
不太會哄人,語氣也有些生。
但是想到沈靳嶼為何反常,心里止不住的難。
不住低喃道:“沈靳嶼,這世界上其實有很多你的人……是你的,二嬸沈昱他們也掛念你,還有……”
季清棠頓了下,聲音低低的,“還有我也是……”
我也是你的。
安靜了一會兒后,季清棠清了清嗓子,喊道:“沈靳嶼?”
見沒人應聲,輕嘆一口氣,拿起一旁的吹風機,給他吹頭發。
細小圓滾的水珠沿著鏡面緩緩往下落。
沈靳嶼的頭發比的好吹很多,沒一會兒,頭發便被吹干了。
“醒醒。”季清棠關掉吹風機,攙著他站起來,“去臥室睡覺了。”
等把沈靳嶼放倒在床上,季清棠累到想罵人。
將上打的服掉,又換了一干爽的睡才上了床。
抬手關掉臺燈后,旁的人便擁了過來。
酒氣淡了很多,被沐浴的氣味覆蓋過,倒也沒那麼難聞。
季清棠翻,主抱住他的腰,輕聲道:
“睡吧,等明天離開云江,就把過去所有不愉快的事都給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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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靳嶼這一覺睡醒,已經到了正午。
他抬手了下太,緩緩坐起來。
“醒了?”季清棠推開臥室門,走到床邊坐下,問道:“怎麼樣?還暈嗎?”
“沒事了。”沈靳嶼看著,主認錯,“抱歉,昨天喝多了。”
季清棠想起昨晚就想笑,“你知道你昨天晚上喝醉酒有多難纏嗎?我就應該拿手機給你錄下來。”
昨天晚上看過江書蘭留下來的筆記本和照片,他有些難以控制緒,確實喝了不,都到了斷片的程度。
但是有些話,他卻聽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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