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厲母的房間,葉舒言有些坐立不安。
端端正正地坐在沙發上,看見厲母走進了臥室,片刻後再出來時,手裏多了一個首飾盒子。
在葉舒言座位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
“舒言,這個你拿著。”
厲母將手裏的首飾盒子遞到葉舒言麵前。
葉舒言遲疑了片刻,才雙手接過,“伯母,這是?”
厲母:“打開看看。”
葉舒言依言打開,裏麵是一隻綠的翡翠鐲子,鐲子種質細膩通,泛著晶瑩的澤,一看就是價值不菲之。
“這鐲子,是從阿程手裏傳到我這兒的,如今,你跟阿程也重修於好了,它也該到你手上了。”
言下之意,這鐲子,是厲家主人的份象征。
“可我和阿程畢竟還沒正式領證,我還不算是他的合法妻子。”
葉舒言把蓋子合好,將首飾盒恭敬地放回厲母麵前的桌麵上,“這……不合適的。”
“有什麽不合適的?你們領證的日子都定了,那張證不過是遲些日子到手罷了。”
厲母看著,歎了口氣,緩聲說:“其實上次我和純純回國的時候,我就想找機會把這東西給你的,是純純勸阻了我,我當時還不明白為什麽,後來才知道,原來那會兒,你們已經離婚了。”
厲母說著將首飾盒移到葉舒言麵前,“兜兜轉轉的,這東西合該就是你的。”
抬頭看著葉舒言,含笑:“隻是這東西收下了,你可就得改口了哦。”
“……改口?”葉舒言有些茫然地看著。
“本來這應該是在你們的婚禮上給你,然後讓你改稱呼的,但既然你們沒有辦婚禮的打算,那這聲‘媽’就沒必要等到一個月後了。”
聞言,葉舒言瞳孔了,擱在膝蓋上的雙手有些張地收了收。
厲母看著怔住的樣子,笑問,“怎麽?是不願意我一聲‘媽’?”
“不,不是的。”葉舒言下意識地搖頭,咬了咬,輕聲:“媽。”
厲母歡喜地“誒”了一聲,將首飾盒子重新放在手上,“既然都改口了,那這鐲子就得收下了。”
葉舒言:“……”
這下確實是不能說不收了。
“謝謝……媽。”
“乖了。”厲母拍拍的手,溫聲道:“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和阿程也算是經曆了一番磨難才重新走到一起,這份來之不易,媽希你們往後都能好好的,永遠和和。”
“您放心,我們會的。”
從厲母房間出來,葉舒言心裏暖融融的。
一段婚姻,能得到長輩的真心祝福,是一大幸事。
而,得到了。
房間裏,厲司程坐在沙發上,看見回來,立馬起迎了過去。
“回來了?媽跟說了什麽?”
他問完就注意到手裏拿著的首飾盒子,“這是?”
“媽給的鐲子。”
厲司程星眸一,注意力落在了的稱呼上。
媽?
他眸驟然一亮,激到直接上前抱住了,欣喜地問,“你剛剛了什麽,嗯?”
葉舒言手就去拍他落在腰間的手,“你走開,誰說你可以我了?”
厲司程:“……”
都改口喊“媽”了,這事怎麽還記得這麽牢?
幾天沒抱,厲司程舍不得懷裏的香,可又不敢惹不高興,最後,隻能不不願地鬆開了。
葉舒言將手裏的首飾盒塞他手裏,“這鐲子你收著。”
厲司程一愣,“媽給你的,怎麽讓我收著?”
“你媽說這是給你老婆,厲家未來主人的。”
厲司程看著,“這不一個意思嗎?就是給你的呀。”
“我還沒原諒你呢”葉舒言輕哼道,“才不一定會跟你領證呢。”
不領證?
“你罰我的,我都老老實實著,言言,我是真心實意跟你認錯領罰的,別這樣好不好?”
厲司程一副可憐的模樣,說著就想去拉的手,葉舒言卻先一步抬手拍開他。
哼,現在知道錯,知道難了?
猶記得,那晚被弄得快暈厥之前,他落在耳邊的那句喟歎:“寶貝,哥哥好舒服!”
狗男人,看他現在還舒不舒服。
葉舒言“報複”地揚眉:“哼,看你這個月的表現了,要是表現不好,我就不嫁你,你就等著找另外一個人戴你的鐲子吧你。”
看著一副“要狠狠出一口惡氣”的小模樣,厲司程有些好笑。
“行,我好好表現,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他湊近一步,矮下子與平視,語氣著寵溺,“以後什麽都聽你的,行不行?”
男人清冽悉的氣息靠近,葉舒言心跳快了半瞬,下意識地往後躲了半步。
“你能做到再說吧。”說完就轉往外走,“今晚我去純純那邊睡。”
厲司程一愣,三兩步到麵前,“別啊,你跟我睡,我保證,不會來的。”
他這幾日都被發配到客房去睡,好不容易逮到一個跟同床共寢的機會,他是真不想拱手讓給他妹。
“剛剛誰說的什麽都聽我的?”葉舒言板著臉,“我就知道男人的話不可信。”
“不是,我……”厲司程瞬間噎語。
在人一瞬不瞬的注視下,他深吸一口氣,出一個溫的笑容:
“行,寶貝想去就去,我沒意見。”
他話是這麽說,可高大的形卻依舊擋在房門前不。
葉舒言抬手了他的膛,“讓開。”
“哦。”某人慢騰騰地挪到了門邊。
葉舒言剛要上前握住門把,男人就又湊了過來,微微俯首靠近,毫無廉恥地說:
“能不能親我一下再走?”
“嘖!”葉舒言沒好氣地瞪他一眼,“走開。”
一把撥開他,打開門直接走了出去。
別說親,看都沒回頭看他一眼就走了。
厲司程追出門口,看著走到厲司純房間的人,幽幽長歎一聲。
哎,今晚又是一個孤枕難眠的夜。
作一次妖,他在這個家的地位就直轉急下了,
他現在是一點不敢惹這個小祖宗不高興。
搖頭悶笑了一聲,他才轉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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