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葉舒言早早地就打發厲司程回厲家老宅。
從除夕到現在,他除了大年初一祠堂祭拜那會兒回了家,就一直待在邊。
葉舒言再想他陪伴,也不能整個春節假期都把人家的兒子給霸占了不是。
臨出門,厲司程抱著親了親,“我中午在老宅吃飯,你一個人也別做飯了,我讓羅賓給你送餐過來。”
“哎呀,不用,現在還是假期呢,你就放過人家羅助理吧。”
葉舒言一邊把人往外推,一邊道,“我會顧好我自己的。”
把人送走,葉舒言就拿著一包零食舒舒服服地盤坐在沙發上追劇。
半個小時後。
電話響起,葉舒言看了一下,是厲司純打來的。
連忙接起,“喂,純純。”
那邊厲司純沉默了半會,才支支吾吾地問,“言言,我哥……現在在你邊嗎?”
電話裏傳來的聲音有些沙啞,葉舒言心思還在電視的劇裏沒回來,倒是沒太注意到。
一邊將電視靜音,一邊說,“他剛剛就回去了呀,這會兒應該到家了吧,你沒看見他?”
那邊似乎鬆了口氣。
“我,我昨晚沒回家,我在公寓。”
這時,葉舒言終於聽出聲音和狀態的不尋常了。
將懷裏的零食袋拎開,“你昨晚沒回家?為什麽?”
“我,我昨晚跟季明禮……就……那什麽了。”
秒懂的葉舒言頓時瞪大了雙眼。
什麽況?
昨晚厲司程不是還說對季明禮打包票,說他信得過的?
半個小時後。
葉舒言就到了厲司純的公寓,還頗有經驗地在樓下藥店買了急避孕藥才上樓。
由於季明禮一早被掃地出門,此時公寓裏就隻有厲司純一人。
厲司純看見買來的藥,二話不說接過就生吞了下去。
“你慢點,喝點水。”
葉舒言把一杯溫水遞給,低頭間看見白皙的脖子和不經意出的鎖骨的痕跡,忍不住關切地問,
“你覺怎麽樣?需要送你去醫院嗎?”
剛接過水杯的厲司純嚇得手一抖,抬頭驚恐看著,“不是吃藥了嗎,還要去醫院理?”
“不是,我是說……你有沒有不舒服。”畢竟是第一次。
聽懂了的意思,厲司純臉上一紅,低著頭小聲道,“倒也……不至於要去醫院。”
雖然是有些疼,但能到,季明禮昨晚是很照顧的的,作也很克製和溫。
“那就好。”葉舒言鬆口氣。
厲司純看著葉舒言的神,不由問,“你第一次上醫院了?”
聞言,葉舒言耳一熱。
想起某人如狼猛一般的失控頂撞,葉舒言握著包包的手下意識地蜷了一下。
那晚,上半夜簡直被折騰壞了,直到後半夜,厲司程好像是看到忍得瓣都咬破了,才稍稍收斂了些。
然後第二天,去醫院,醫生說撕裂很嚴重。
之後盡管開藥了,還是疼了一個禮拜有餘,也因此,對此事產生了恐懼心理。
不過這事,其實也怪不到厲司程頭上。
畢竟那種藥是自己買,自己給他下的,最後,罪要了,好像……也是無可厚非。
見厲司純投來了審視的目,葉舒言趕斂起緒,“我那會兒跟你況不同,別說我了,還是說說你吧。”
葉舒言轉移話題,“你們昨晚是……互訴心意,然後他就……不自了?”
厲司純臉上的紅蔓都快延到脖子了,互訴心意倒是有的,但——
將臉埋在抱枕裏,聲音低低道,“是……我主的。”
如果不是死拽著人家不放,還挑釁說人家不是男人,那估計他也不會被激得……
昨晚意迷時,他還很較真在耳邊說,“厲司純,到了嗎,我不隻是男人,更是你的男人。”
越來越重的聲音沉沉的,那一刻引得心跳加速。
葉舒言睜大雙眼,一臉震驚又佩服地看了一會,才不解地開口問,“你主的,那為什麽你還把人趕走?”
一說這個,厲司純神激,“他一大早就要拉我回老宅找我媽提求婚之事,你說我……”
厲司純咬了咬,滿臉焦灼,“我昨晚騙我媽說我是跟你一起住在公寓,才批準我不回老宅睡的,你說這一大早的,我就領個男人回去,說我和他昨晚那什麽了,那還不得把我媽氣出個好歹?”
厲家是世家門第,家教嚴明,媽又極在意的名聲,所以厲司純這些年就連在外留宿的次數都不多。
這要是出來住一晚,就跟男人……
先別說媽什麽態度了,就自己……都覺得臊得慌。
所以在季明禮說要帶回去見家長的時候,嚇得連轟帶攆地就把人趕走了。
哪有人睡了,然後第二天一早就說要見家長談婚事的?
這不等於宣告全世界,他們倆昨晚睡了嗎?
“那這事你是什麽想的?”葉舒言問。
厲司純也是腦袋發脹得很。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心裏沒主意,所以才找你來說說話的。”
猛地想到什麽,倏然看向葉舒言,“這事你可不能跟我哥說。”
葉舒言連忙點頭,“你放心,我不會說的。”
話音剛落,手裏的手機就震了一下,一看,是厲司程給發的微信。
【寶貝,在家?】
葉舒言回:【不是。】
【去找純純了?】
【是的。】
葉舒言隨後繼續在輸框打字:在家無聊,就來找純純……
【嗯,好好陪著。】
看著厲司程這條信息,葉舒言眉心一跳,隨即抬頭看向厲司純,“我覺你哥已經知道你們的事了。”
估計季明禮已經跟他說了。
如果沒猜錯的話,厲司程此刻應該是在季明禮那裏。
“什麽?”厲司純猛地抬頭。
“他讓我好好陪你。”如果不是知道了,怎麽可能說這麽奇怪的話?
厲司純臉上閃過驚慌,“我哥知道了,那他該不會告訴我媽吧?”
“不會的。”葉舒言說,“你哥你還信不過?他就算是要說,也肯定會先征詢和尊重你的意見的。”
也是。
他哥一向慣著,以前就算犯了錯,也都是他幫在媽麵前兜著的。
這麽一想,厲司純也就安心了些。
另一邊。
季明禮的私人別墅。
客廳裏。
剛跟葉舒言通往微信的厲司程抬頭,看向對麵單人沙發上沉著臉不停煙的男人。
他端詳著季明禮的神半晌,問,“你們倆誰主的?”
季明禮夾著香煙的手指幾不可查地抖了一下,隨後,他低沉而肯定道,“我主,一切過錯在我。”
不管誰主,這事都是他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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