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舒言以為厲司純最多陪淩晨倒數完就會回厲家,不想他竟然還留宿了。
兩人躺在床上,葉舒言主靠過去抱住了他,將腦袋枕在他的膛上。
聽著他健穩的心跳聲,覺得無比的窩心和溫暖。
恍然間就理解那些小孩子為什麽那麽喜歡和期待過年了。
過年有喜歡的人陪在邊,有你的人為你準備很多很多你喜歡吃的東西,你要什麽,他就給什麽;你想要什麽,他也能給什麽,這種覺……
真的很幸福!!
“幸福”這兩個字劃過腦海,葉舒言自己都愣了一下。
沒想到這個詞,竟然有一天也可以放在自己的上。
“厲司程,謝謝你陪我過年。”忽然輕聲說。
厲司程膛輕輕震了一下,他好像是笑了。
“就這樣?”
磁好聽的嗓音從頭頂上方傳來。
“嗯?”葉舒言仰起頭著他,眸瀲灩的雙眸帶著疑。
暖橙的燈下,的水眸像是淬進了星,勾魂攝魄的,厲司程結上下滾了一下,摟在腰間的手曖昧地挲著,
“就沒點獎勵什麽的?”
葉舒言長卷的睫羽眨了一下,隨即子往上爬了一點,湊上去在他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
似乎是已經猜到他接下來就會說一句“不夠”,葉舒言沒給他開口的機會,主堵住了他的。
趴在他上,生地吻吮著他的薄。
沒想到會這麽主,在那綿的瓣覆上來的那一刻,厲司程就驟然呼吸一滯,平放在床上的手無意識地攥了被褥。
葉舒言離開了他的瓣,微微直起腦袋,對他彎眼一笑:“我今天很快樂。”
話音剛落,子猛地就被反在了床上。
跟他換了個位置。
男人用手肘抵著床,低頭看著眉目生豔的人,邊溢出了一抹笑,語調也染上了別樣的愫。
他說,“我還能讓你更快樂。”
滿是意和討好的笑容,讓他本來就俊逸的臉上更多了一份魅。
葉舒言沉迷在他的“”中還沒反應過來他的話,那張俊臉就離開了的視線。
當明白過來他要做什麽的時候,葉舒言渾的驟然湧了上來,臉瞬間就紅了。
赧中,下意識地就手想去阻止。
“厲司程~”
話一出口,的聲音都變了調……
厲司程抬手溫地握住了的手。
低聲對說了句話。
窗外,遠的煙花炮竹聲將屋曖昧的聲音淹沒了,半開的窗戶外灑進來閃爍的將室照得分外旖旎。
……
葉舒言恍惚間,聽見窗外一浪高過一浪的煙花聲飄上了空中,久久盛放著。
又過了一段時間,厲司程才抬起頭,看向上方臉紅潤,氣息得像是魂兒都沒了的人。
借著線,他能看見眉宇間不自覺出的歡愉。
還在愣神,厲司程緩緩往上爬回到上,抱著,在櫻上親了一下。
然後湊近耳邊笑著低聲問了什麽。
聽見他的話,葉舒言紅暈不消的臉上再度紅。
地推開他,轉將臉埋在了枕頭裏,不肯理睬他。
耳邊傳來了男人爽朗的低笑聲。
他從後背過來將摟在懷裏,親了一下的耳垂,落下一句深繾綣的,“寶貝,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他剛剛……確實帶給了很溫,很極致的快樂。
迷迷糊糊睡著間,他察覺邊的人起了,不一會,浴室裏傳來了聲響……
第二天。
葉舒言一覺睡到七點半。
醒來,邊的人早已離開了。
厲家那邊六點就要出發去祠堂,他估計是五點多就起床回去了。
葉舒言拿起手機想給他發個信息,但想起他今天早上應該會很忙,不想打擾他,便作罷了。
自己洗漱好之後,就帶上之前就買好的祭拜品出了門。
西郊墓地。
葉舒言將祭拜品一樣一樣地擺在墓前。
等擺好了,就抬眸靜靜地凝著墓碑上的的照片。
“,我找到那個過年會給我買零食吃的人了。”
頓了頓,說,“還是他,厲家的那位大爺。”
“他其實對我好的,你應該不會反對的吧?”
就這樣蹲在墓碑前自訴自說了很久,直到邊忽然出現了一雙鋥亮的皮鞋,愣了一下,目自下而上地看去,然後就對上了那張悉的俊臉。
“你怎麽來這裏了?”葉舒言驚訝地站了起來。
厲司程先是走到邊,在墓碑前站定,恭敬鄭重地鞠了個躬,然後才轉過頭看。
“來找你。”
葉舒言訝異地看著他,“你怎麽知道我在這?”
來祭拜的事並沒有跟他說過。
“而且你今天早上不是在厲家祠堂祭拜嗎?”
怎麽有空來找?
今天穿了一件長款卡其羊大,紮著丸子頭,脖子上係著一條白圍巾,一張小臉白皙清麗。
厲司程溫地看,手很自然地替理了一下歪了的圍巾,說道:
“祭拜完就回來找你了,回到家看見你不在,打你手機也沒接,便猜到你應該是來了這裏。”
葉舒言沒再問,回頭看了一眼的墓碑,才說,“走吧,我們下山。”
兩人牽手走在往下的石梯上,見沉默不語,厲司程輕輕握的手,“別不難過了。”
葉舒言一頓。
傷是肯定有的,但並沒有難過,也不會希沉迷消極的。
“我沒事,就是……有些慨而已。”
仰頭對他抿笑笑,才再度低頭看腳下的石階,聲音極輕地說,
“沒想到過去的一年裏發生了那麽多變故。”
這一年裏——
他們離婚了,卻又重新走到了一起。
徹底擺了那個爛的原生家庭,卻也永遠失去了。
聽見的話,厲司程也沉默了。
這一年確實生了很多變故,他差點……就把給弄丟了。
葉舒言不經意抬眸,看見厲司程神有些沉,“是不是我的話影響你心了?”
厲司程搖頭,深深看著,“我隻是慚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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