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裏隻剩了曾縉一人,他頓時有些焦頭爛額。
這事兒未免也太過蹊蹺了,好好的一個大活人,說不見就不見了,還是在這麽關鍵的時候。
這可如何是好?!
曾縉在不大的營帳裏團團轉,不管了,總歸人是從難民營失蹤了。
若狄青真的派人去打聽了,想必此時也知道那子失蹤的消息了。
隻要他真的在乎那子,無論如何都會去無名穀一探虛實的。
曾縉安自己道,越想越有理,也漸漸的鎮定下來。
而此時的狄青帶著楊釗跟二十輕騎,已經借著微亮的天悄無聲息的往無名穀奔去。
深秋的清晨涼風陣陣,吹到臉上上隻覺得寒氣人,狄青此時卻一點都不覺得冷,隻腔裏的心“砰砰”跳的厲害。
他害怕到了無名穀,見到的的確是唐果兒,怕怨恨自己,因為他把牽扯進來。
一時間心裏七上八下的。
而無名穀的守衛跟弓箭手,經過一夜的警醒防衛都疲累不堪,此時見有了天,馬上天就要大亮了,都忍不住的鬆懈下來。
狄青就是這個時候帶人悄無聲息的進了無名穀。
這無名穀三麵環山,隻有一麵能夠出,當真是個埋伏的好地方。
這周圍的山都不高,但是植被茂盛,大元的弓箭手都藏在這山頂茂盛的植被裏,此時都懈了神,正等著換班好下去休息。
狄青他們進來時就敏銳的覺察出危機重重。
“將軍,小心!”
楊釗一臉警醒,低聲音說道。
狄青點了點頭,小心的抖著馬繩,穿過林往裏走。
一行人走的小心,以至於到了那無名穀腹部時都沒有驚任何人。
“他們會把人困在哪裏?!”
楊釗一邊驅馬一邊左右打量,這無名指植被實在是太茂盛了,一眼過去隻剩深深淺淺的綠,外頭已經是深秋了,但這裏仿佛還如盛夏一般,甚至溫度都要比外頭的高。
“往前走有個石臺,去那裏看看。”
狄青略一思考,就想起這麽個地方來。
這無名穀在他年時期沒來,當時二弟還活著,兄弟兩個沒在這裏玩耍,這無名穀裏的犄角旮旯他可是悉的很。
因此他有信心若真是有什麽變故他也能找到個藏躲避之。
楊釗聞言點點頭,一行人就又繼續往前走。
一二十人的隊伍,在接近那石臺時,漸漸的驚了林中的一些鳥類類。
造的靜也讓那弓箭手起了疑心,當下都一臉警惕,附往那林裏看下去。
而此時的狄青一行人已經看到了那高臺。
等看到那高臺石柱上拴的一個姿纖弱,蓬頭垢麵,看不清麵目的子後,狄青跟楊釗都忍不住目呲裂。
“果兒!”
楊釗忍不住驚呼一聲,聲音雖然不大,但卻是在這幽靜的林裏十分突兀,驚的樹上的鳥兒猛的撲棱著飛散開去。
“不好,有人!”
那弓箭手確定了有人,當下猛地吹響了號角。
“嗚~~~”
號角聲頓時響徹雲霄,激的滿穀的飛禽走都了起來。
桑春妮也被驚了,當下奄奄一息的抬起頭,遙遙看到遠有人過來,瞬間激起來。
是不是唐大哥來救了?!
頓時心如死灰複燃,眼睛亮的驚人。
“唐大哥?可是唐大哥?!”
嗓子幹啞的厲害,但還是竭盡全力的朝那人喊去,當下更是暴了一行人的行蹤。
轉瞬間,那千萬支利箭破空而出,攜著深秋淩厲的寒氣朝狄青一行人奔而來。
“快趴下,趴下!”
狄青目呲裂,忙喊道。
一行都是訓練有素,又有作戰經驗的將士,當下利索的翻下馬,快速的找了能藏的地方。
人倒是躲的及時,但馬卻是沒有那麽幸運了,有幾匹馬不幸中了箭,當下哀嚎嘶鳴不斷。
“將軍,那不是果兒,我們上當了。”
楊釗一臉狼狽的躲避著如水般蜂擁而至的利箭,一邊氣急敗壞道。
他跟桑春妮不,聽不出的聲音,但這不是果兒的聲音他還是能確定的。
“嗯,是桑春妮。”
狄青在桑春妮喊了一聲後就聽出是誰了,當下有些不厚道的鬆了口氣。
不是果兒就好。
但轉念又想到果兒也失蹤了,不知去了哪裏,頓時又開始心頭發沉。
“那如今怎麽辦?!”
要不要救?!楊釗有些矛盾,私心裏他自然不希自家將軍為了這麽一個不絡的人以涉險。
但他也知道他們是軍人,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無辜百姓送命,更何況這桑春妮還是讓他們牽扯進來的。
“自然是要全力營救,反正已經暴了,若是無功而返,隻怕大元會得寸進尺,不過待會兒一切聽我指揮,讓你們走的時候不可猶豫。”
狄青一臉嚴肅道,人要救,但他也不可能看著自己的戰友無辜喪命。
“將軍!”
楊釗聞言卻是一驚。
“這是軍令,必須服從。”
狄青卻是一副不容拒絕的模樣。
楊釗聞言一臉糾結,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一行人在林裏躲的十分狼狽,而此時的桑春妮,見隨著自己的喊,那利箭如暴雨一般衝一行人奔而去。
當下就失聲尖起來。
那利箭並沒有刻意避過,有好幾次,那利箭就著的臉頰而過,讓肝膽俱裂,花容失。
是想讓唐大哥來救,但不想像如今這般命喪於此的。
“你們在這裏等著,我去石臺上把人救下來!”
狄青看著石臺上尖不斷的桑春妮,回頭跟楊釗幾人說道。
“將軍,太危險了,那石臺沒有什麽遮擋,目標太明顯,我去!”
楊釗聞言一臉焦急,忙拉住了狄青。
“放心吧,我不會暴行蹤的,我著邊兒潛過去,算著時間三郎他們馬上就要來了,到時候起來,我就趁機把人救過來,你們聽我指揮,到時騎馬奔出去!”
狄青知道他不說清楚,楊釗是不會讓他過去的,當下耐心安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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